爱上一座城,
并非站台边陌生的微光
秉持皎洁,游离于迷惘
也非黄河上所谓的人情
不悲不喜,想着、
至少向前程兑换些风流;
爱上一座城,
金城方言总是不甚理解
拿不起痛也放不下离愁
西北民谣时常醉人心田
一烟一酒,瞭望、
哪怕天晴雨过又一场梦;
爱上一座城,
似是江湖戏子挥汗如雨
追星赶月,归来仍少年
也是父亲母亲阖家团圆
自由自在,守护、
那方寸岁月里半点冰心… https://t.cn/RxEhelK

《卖瓜汉》
把时光倒回至2012年的夏日。
一个网瘾少年,对,是个未成年,只有十五岁,带着从一位姑娘那借来的十块钱,在网吧楼下的街角,焦急地等待着,等待着一同“包夜”的同伴。今日里来得过早了,才十点半,明知道十一点也不一定可以开到机子,却因为被游戏深深地吸引而早早到来,坐在马路边的台阶上,拿着用自己买来的mp5和别人换的滑盖手机,单曲循环着《be on you》,身体还随着这节奏动着;身后一个不大不小的酒店,不一会酒店门口停了辆并不算太富裕的车,车上走下来一对男女径直地走进的酒店,再仔细看看过后,这对男女都是醉醺醺的,男人嘴里尽是污言秽语,这时他低下头偷偷地笑着。
这时传来了两个笑声,其中一位说道:“看啥呢,把你乐得这么开心?”他抬起头冲朋友们一笑,并未做过多的言语!
三人来到网吧楼下,他心里还嘀咕着会不会有人在二楼楼道口打劫,带着忐忑的心情,颤颤巍巍地走上楼梯,这颤抖是害怕有人打劫,更是害怕开不到机子,总之这段楼梯很长。心里猜想着无数种可能,担惊受怕的打开了网吧的门走进去,进门的一瞬间,觉得今天有戏,老板没有在固定的位置坐着,那把椅子空荡荡的,这才让他松了一口气。由于他身高的问题,不能去吧台开机子,只有径直往里走去,等着朋友的消息。
不一会朋友们走来对他说:“今晚可能会查,吧台说十一点半来开。”
“好吧,咱们去楼下吧,里面太热了,再说了逗留的久了网管就开始轰人了,到时候又不好弄了。一定要和网管把关系拉好。”
他失落却又渴望地说着,随后走下了楼,下楼的时候不知道是何等的轻松呢,大概是有了十一点半可以“包夜”的消息让他像吃了定心丸了一样,显得轻松!三人来到了马路边的台阶上依次坐下,一人点上一支烟,嬉笑地吹着牛,他心里却嘀咕着“这半个小时太漫长了!总觉得今晚开到了机子,才算找到了今夜的归宿,才可以安心。”
看看手机上时间终于到了,马不停蹄地冲进网吧,吧台却说让十二点再来。他们只得继续等待,终于午夜了,再次来到了吧台前,吧台的话语让觉得晴天霹雳,“今晚查,开不了!”三人来到楼下,他带着失落的心情正想着回家吧,朋友抱着希望说道:“等等吧,你想想警察晚上能不休息吗?一会有人来查,查完了就走了,难道会整晚上蹲点,住在网吧啊,再等等,等他们来了查过了,咱们去开,一定可以!”三人依旧坐在马路旁的台阶上,用乡音交流着,由于抽烟的缘故,没有钱买水,若是买了水,钱就不够了,所以只能渴着!
夏日都市的夜晚,依旧炎热,口干舌燥的他转眼看去,在马路对面的小区路口停着一辆拖拉机,没错,是瓜农的拖拉机。他大胆地提出了一个很坏的建议“你们渴不渴,我看对面有瓜车,人一定去对面小区的亲戚家里去睡觉了,看后面车斗里面也没多少瓜了,去贼一个,解解渴,不会被发现的,我小时候跟着我干爹卖过,这会了绝对没人看,再说了又不是去偷一车,就一个,解解渴,老家的人赶路渴了不也是去路过的瓜地里摘个吃吗,你们说怎么样?”
“等等,我先过去看看”一个朋友说着就走了过去。城市的天空中没有星星,月亮也早已被工厂排放的废气所遮蔽。这个朋友去瓜车那里走了一圈,回来说:“没什么异样,没人,谁去弄?还是三个人一起去?”岁数大一点的朋友说“三个人吧,保险一点,如果被发现了就分开跑,到时候他们也不好追。”
他们就这样心惊胆颤地来到拖拉机旁,悄悄地行动着。真和做贼一样,大气都不敢喘,蹑手蹑脚地爬上了车,他随便抱起一个,就往车下的朋友手里递。
这时传来了一个声音:“你们买瓜还是偷瓜啊?”只见一个身材并高大,但却很壮实的大叔从车斗下爬了出来,手里还提着西瓜刀。他下意识腿软了,颤抖地说着:“叔叔我们不是有意的,就是口渴了。”他当时也忘记了,兜里有钱来着,不如说买瓜,大不了不去上网了,但是心里却被什么东西左右着,还是不想把那仅存的钱拿去买瓜,还想着留下上网!朋友看到这情况,也没跑,一起过来承认错误。
“爸,怎么了?有人买瓜吗?这都几点了?”一个稚嫩又朦胧声音轻盈地问道。气氛中还是充满着压抑,充满着三个未成年的恐惧。
一阵微风吹过,吹走了天上的废气,月亮也探出头观看着,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月亮也许并没有看清什么,但是已经下车的他,借着皎洁的月光,看清了这个场景里的一切。大叔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气愤,是那么地祥和,就像亲人的面孔一般,那么得有亲和力,手中的西瓜刀将月光反射到大叔放在车斗下的蓝兰州烟盒上,白色的锡纸又将这一束光反射,仿佛照亮了车斗下的一切,破旧的车斗下铺着一张凉席,凉席上躺着一个穿着漂亮裙子的小姑娘,大概有十岁左右,裙子看起来像是新买的。
正当他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时,大叔开口了:“天气这么热,你们三个渴了吧,正好我也觉得车底热,打算出来杀个西瓜吃, 来一起解暑。丫头,我看你也睡不安稳,起来吃点瓜。”
他不敢承认眼前的一切。大叔为什么会这样做。恐惧的气氛缓和了许多,但是空气中又充满了不好意思和尴尬的味道。他们也没拒绝,短短的几分钟,他们的嗓子早已冒烟了!因为天气,因为不好意思,更因为悔恨!五个人坐在拖拉机的旁边,大叔一刀下去,恩~果然不错,不论是声音还是已经飘散开来的味道,让三个未成年早已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三人狼吞虎咽地吃着。
大叔边吃边问:“这么晚了看你们也没成年,怎么还不回家。”
又顺带了一句:“丫头,小心裙子,新买的别弄脏了。”
他挠挠头道:“叔,我们背着家里人跑出来上网的,但是确实渴了,若是买水,上网的钱就不够了,就有了偷瓜的念头,大叔请你原谅,我们知道错了,对不起!”
“奥,这样啊,偷我的瓜这不算什么,渴了我可以送你们,可你们这样出来,家里人知道了,大晚的一定很担心,哪个娃儿都是爹妈心头上的肉,以后少这样了。”
“知道了!叔!”三人齐声答道!
他第一次打消了上网的念头,就算今晚可以开到机子,也打算放弃,他想和这位大叔多聊一聊,他幻想着就像是和远在外地的父亲聊天一样,他站起来走到了网吧楼下的小卖部,买了一包瓜子,可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看看货架上的话梅肉,又买了两包话梅肉,回到了瓜车旁边,拿着话梅肉对小姑娘说:“喏,给你的!”
大叔笑着对我说:“小伙子,今晚不上网了啊,你就只有十块钱啊!”
“叔,我不去了,和您聊会天,过会就回家,不去了。”
朋友起身走开,不一会带回来几瓶啤酒。
轻盈的声音笑着说:“真好吃。”
“丫头,怎么不知道说谢谢?把拖拉机前面放的咱自家种的杏子拿来,给你几个哥哥吃。”
小姑娘迟疑了一下,跑到前面拿来了杏子。
在月光的映射下,不知道聊了多久,小姑娘回到了凉席上,美美地睡着了,他们和大叔聊了很多很多,终于决定要离开。走的时候大叔又向我们交代了一些事:“路上小心,早点回去,你们啊,以后少来上网了,叛逆要有个限度,家里人一定都很担心,青春的叛逆谁都有过,早点成熟起来,做个家里的顶梁柱,别这样昏昏沉沉地活着,谁都渴望看到的是每天清晨的太阳,当然也有人喜欢这美丽的月亮,但作为年轻人,还不至于沉醉在这虚无的月色之中。”
一路上,因为喝了点酒的原因,晕乎乎的,到家门口后,还提醒着自己开门要轻,不能让母亲知道,打开门漆黑一片,径直朝着我的卧室走去,紧接着一声:“回来了啊,回来了就早点睡!”原来是母亲……
大叔一定是个不平凡的大叔,一定是个有故事的大叔,但他又是朴实无华农民,更是一位伟大的父亲!他所说的话是对三个未成年人的关心和劝诫,更是作为父亲经历岁月后的沧桑与沉淀!
有时候啊,来自于陌生人的那份温暖,或许更容易改变一个人!从那以后这个15岁的未成年再也没有泡过网吧,后来,他也如愿以偿地获得了自己的一台电脑……
多年后,他的高中语文老师在听到这个故事后,给他写了这样一段话:“喝酒,抽烟,不学好并不是每个男孩子在成长过程中的必经之路,这样的下坡路有利有弊,但这样的路对于已走过的你来说,又都变得合理了。浪子回头金不换,重拾铁笔志可佳!是你经历过后的财富,是别人抢不走,拿不到的!天下没有不谢的花,天下也没有不弯的路,重要的是落红不是无情物,弯路过后彻悟的你一定会迎来属于你自己的光明正道!” https://t.cn/R2WxeUM

晚上和朋友吃了个饭,喝了两瓶我带过去的百威魄斯,然后一时兴起,说去她家里喝她刚买的酒。
房间有个不小的阳台,窗户可以打开,往远处望可以看见天边沉在夜空下的云层。她带我参观了一圈,然后拿出她刚买的几瓶酒。
我俩放着音乐对坐着边喝酒边各自安静地玩了一会儿手机,我说我去阳台窗边抽根烟。
然后我打开阳台的窗户,抬头一看,漫天的星。不是很闪很亮,但是因为在没有高楼大厦繁华街景的地方,星星点点格外显眼,我回头跟她说你这里可以看到好多星星,快来看。
音响里放着歌,我俩就站在阳台窗边,一边看星星一边喝酒聊天,她说这片窗还可以看到很美的日出日落,于是我们又聊起我俩分别在欧洲见过的那些日出星空和晚霞,聊伦敦有多迷人,巴黎有多美,冰岛是另一个世界,她在波尔图的大桥上追夕阳。我点开手机里在欧洲拍的视频给她看,她给我分享马耳他巴塞罗那和冰岛的海。
我突然就好像回到了一年以前,和朋友们坐在巴黎街边的小酒馆聊天,在里斯本的屋顶上看星夜,在阿姆斯特丹的河道旁喝酒,在琉森湖坐着航行的船。
这样的夜晚和时刻太过美好,无论如何都想要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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