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勇的“细说”，“细”得入微而深刻
——《白先勇细说红楼梦》赏读）

姚丹华

我国经典名著《红楼梦》思想深邃，艺术精妙，不仅达到了中国古代小说的顶峰，也堪称世界文学宝库中一颗璀璨的明珠。近现代有无数文人学者热衷于对它的解读，乃至于形成了一门专门研究它的学问——红学。

白先勇先生以“惺惺相惜”的“才子特有的器识与才情”，以一位曾经家世显赫的“最后的贵族”身份，更是以一位优秀的专业小说家的眼光，细细点评这部我们民族文化集大成的旷世杰作，正如中国古典文学专家叶嘉莹先生在序言中所说，“《红楼梦》是一大奇书，而此书之能得白先勇先生取而说之，则是一大奇遇”。他的解读，对于青年学子来说，可以更好地领悟小说艺术和传统文化的精妙。

白先勇先生的细说，不同于从美学和情感角度梳理《红楼梦》的《蒋勋细说红楼梦》。他独特的“小说解读法”，侧重于“检视《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如何将各种构成小说的元素发挥到极致”，无疑是给红楼梦的解读“正本清源”，尤其在以下几个方面别具一格：

细说神话架构，整体入手，全局把握。大观园在《红楼梦》里面，是个非常重要的象征。“大观”，大观全局，曹雪芹以其高高在上的天眼，来看世界上的芸芸众生，翩若惊鸿、高处落笔。“每个人到这世上，同样历劫。也是走一趟，也是经历红楼一梦”，白先勇也站在制高点上“大观红楼”，总结其对人生的参悟。他认为，《红楼梦》“一方面讲的是贾府的兴衰，另一方面，它其实是在讲人生。”

细说表现手法，写实与象征，交织分解。白先生在著作中说，“《红楼梦》最大的成就，一方面是写实主义到了极点”，“另一方面，则是它的象征也达到了最高点”。他以其细腻多感的笔触与我们分享两百多年前曹雪芹笔下对荣国府、宁国府和大观园以及深处其中、性格迥异的各色人物的写实，并一一剖析篇章与文字间蕴含的象征意义，值得我们细品深思。

细说人物塑造，玩味对话，赏析描写。白先生认为小说中的人物，由于重情（如林黛玉、晴雯等）与重理（如薛宝钗、袭人等）的区别，导致她们在宗法社会中不同的生存状态。作者通过精彩的对话，将人物个性刻画得栩栩如生，“做个实验，把《红楼梦》随便翻开一页，只看对话，把那个人名折起来，只看讲话的语气，就晓得是谁说的。”

细说诗词歌赋和人名玄机，卸力拆招，一 一破解。曹雪芹是个富有才气、情趣而又博学的人，《红楼梦》中的任何一首诗词歌赋，不仅用语精粹，而且蕴藏隐喻，白先生以其深厚的文化积淀与功底，带领读者分别领略其中的奥妙；而对于人名所藏的玄机（如甄士隐、贾雨村以及名字含有“玉”的人对于宝玉的特殊意义），他没有专门为之解读，而是在行文中不动声色地将之拆解于读者面前，让大家为之心领神会，最终不能不为作者的奇思妙想而拍案叫绝。

细说铺陈伏笔，心思缜密、思路严谨。曹雪芹的这部巨著，每一处细心的伏笔，后面必然会有水落石出的照应。而心思的缜密和严谨并不亚于曹雪芹的白先勇先生，在他的文字中不厌其详地为读者一一指点迷津，如王熙凤得势与失势前后对刘姥姥的不同态度、秦可卿与贾母丧葬规模的巨大反差等，这些对比使小说主题深刻凸显。

《红楼梦》在我们民族心灵构成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为了人与书的相遇”，把《红楼梦》“这本旷世经典从头细读一遍”，再把这部《白先勇细说红楼梦》读一读，乃至读一点蒋勋先生的《蒋勋细说红楼梦》，对于青年朋友们传承传统文化一定会大有裨益。

当然，因为白先勇先生自身学贯中西又精研传统文化，因此这部著作于洋洋洒洒的文字中提及了很多古今中外的优秀名著，建议大家同时具备一些相关书籍的阅读储备，如黑塞的《悉达多》、莎士比亚戏剧、吴敬梓的《儒林外史》、汤显祖的《牡丹亭》、王实甫的《西厢记》等等，这样阅读此书不仅会减少许多理解障碍，而且将更加饶有兴味。

2017年10月于上海

【#闽人智慧# 弘扬“闽人智慧”坚定文化自信】“通过小切口、新形态、多元化的方式，‘闽人智慧’传播计划在一年多时间里实现内容破圈、机制破壁，让更多人全面深刻地读懂福建。”“‘闽人智慧’用生动表达方式呈现福建守护传统和面向未来的文化特征，激发出更多群众的创造热情和创新情怀。”
1月18日，福州中国船政文化城船政书局热闹不已，一场别开生面的“闽人智慧”分享会在这里举行。室内，“闽人智慧”创作团队、系列丛书出版单位、读者、专家等多位代表畅谈心得；室外，龙岩雕版印刷、寿山石拓印、柘荣剪纸、永春制香等非遗技艺传承人现场展示，吸引群众沉浸式参与体验。
什么是“闽人智慧”？从古至今，福建人民秉承敢闯敢拼的精神，在历史长河中寻觅和践行发展之“道”，形成了许多闪光思想、革命贡献、先进发明、精湛技艺，被统称为“闽人智慧”。2021年起，我省创新实施“闽人智慧”主题传播计划，持续深入挖掘“闽人智慧”内涵、梳理“闽人智慧”脉络，以丰富多样的形态宣传展示蕴藏在闽山闽水中的智慧和创造。
从胸怀天下的林则徐、为船政事业鞠躬尽瘁的左宗棠，到错彩镂金的漆线雕、冰清玉洁的西山纸，再到助力脱贫攻坚的神奇菌草、造福女性的国产HPV疫苗……“闽人智慧”主题传播内容涵盖福建人文故事、非遗技艺以及新时代发展成就，形成“你不知道的福建”“非遗里的闽人智慧”“闽人新智”三大系列，全面展示了勤劳智慧、善于创造的福建人民形象，在社会上引起强烈反响。
“闽人智慧”深入人心，离不开载体和渠道创新。“闽人智慧”突破新闻报道局限，不间断发布日签海报，在人民日报电子阅报栏和户外大屏轮播总次数过亿，系列长文和短视频覆盖海内外数十个社交媒体平台，短视频海外播放量超5000万次。《你未必知道的福建》《你未能触摸的福建》《你未曾料想的福建》3本“闽人智慧”主题图书出版7000多册；人文纪录片《智在匠心》在央视推出，播放量超5000万次，并以6种语言向全球传播。新颖的观察视角和鲜活的叙事方式，生动呈现古往今来在全国乃至世界范围内有影响力的“闽人智慧”结晶，唤起八闽儿女更深层次的文化自信。
当前，“闽人智慧”传播走向全国，走到群众身边。去年6月，在第十九届中国（深圳）国际文化产业博览交易会上，福建馆以“闽人智慧”主题亮相，立体化、全方位呈现了“闽人智慧”的丰富内涵和福建文化的传承创新，“圈粉”无数。与此同时，“闽人智慧”主题宣传活动先后走进福州社区、商圈等，让更多市民通过现场表演和画报展示，近距离体会“闽人智慧”的独特魅力。
以文化人，启智润心。“‘闽人智慧’不仅是对福建人文底蕴与发展成就的生动阐释，更是我们每一个热爱这片土地的人对时代之问作出的回答。”“从福建走出的有才之士、福建非遗的博大精深以及福建科技的创新突破，都蕴含着敢拼会赢、锐意进取的精气神，也激励着我创造新的成就。”……“闽人智慧”分享会现场，读者代表踊跃表达内心的真实感受，引起广泛共鸣。 https://t.cn/R2Wxl1l

《道德经》 第二十一章

【正文】

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阅众甫。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

【注释】
①孔：大。
②德：“道”的显现。
③容：容貌、样态。
④惟惚：仿佛、不清楚。
⑤象：形象、具象。
⑥窈兮冥兮：窈，深远，微不可见。冥，暗昧，深不可测。这里指遥远幽深。
⑦精：最微小的原质，极细微的物质性的实体。
⑧甚真：是很真实的。“真”，真切。
⑨信：信验，验证。
10.自今及古：一本作“自古及今”。
11.众甫：甫通“父”，引申为始。众甫就是指万物的起始。
12.以此：由道认识。

【译文】

大德的形态，是由道所决定的。“道”这个东西，没有清楚的固定实体。那样的恍恍惚惚，其中却有形象。那样的恍恍惚惚，其中却有实物。深远暗味啊，其中却有精质；这精质是最真实的，这精质是可以信验的。从现在上溯到远古，它的名字永远不能废除，只有通过它才能观察万物的初始。我怎
样才能知道万事万物起始的情况呢？是从“道”认识的。

【感悟解读】

本章是对道的境界的描述，表明人的正确思想是来源于道的。

从道的物质性方面来讲，它存在的形式是飘忽不定的。但是自古至今，道是不会消
失的，可以用来考察万事万物的发展变化规律。大道蕴藏着世界万物发生、发展及其变化的奥秘，识破了这些奥秘，就能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

道的境界是自我完全清醒时做的“梦”，具有自觉性、主动性、逻辑性的特点。道的境界的出现，是人的思维能动性、创造性的具体体现。常人缺乏道的境界，只有梦的境界，而梦的境界是虚幻不实的，无法捉
摸的，于人生无益。置身于现实境界中的人，只能以物观物，以有识有，永远不能把握真理，悟透人生。因此，人生也就是迷惑的、痛苦的。

具有道的境界的人，以道境代替梦境，以本质印证现象，以大道印证现实，从而彻悟人生，彻悟宇宙真理。“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人们只有跳出现实的境界，进入道的境界，才能真正地认识自我，认识现实。一个觉悟了的人，就是具备了道德的人，就是解脱了名利的羁绊不为名利所累的幸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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