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漏宝足与地漏骗子】

前天深夜十一点许,苏瑞士带我去酒店旁边的一个小卖部,小卖部门口三个皮肤黝黑且长相相似的塔鲁族男人围着一张塑料桌子在喝酒,苏瑞士向我介绍说那三个人是他的堂兄,一个是小卖部老板,一个是旁边餐厅老板,还有一个是个向导。

临近十二点时分,旁边餐厅走出来一个臃肿肥胖的黑皮肤女人,隔着餐厅与小卖部之间的竹围栏用塔鲁语冲着塑料桌子吼叫了半天,围着桌子坐的几个人满脸看热闹的神情,时不时看看肥胖女人时不时看看旁边已经喝大的餐厅男。一旁的苏瑞士指着餐厅男边笑边给我翻译道:她是我这个哥哥的老婆,这会在质问他到底还得要喝多少?喊他回去睡觉呢。

旁边早已喝大的餐厅男尴尬的看着我和苏瑞士,一边挤眼一边划拉着嘴示意我和苏瑞士帮帮他。见此,我收了收看热闹的表情,一脸正经的对着围栏那头的肥胖女人问道:宝足,地漏擦?(ps:大致意思是:嫂子,你家有没有手抓的青稞搅团?) 宝足:是尼泊尔语中嫂子的意思。地漏:是尼泊尔山区人吃的一种面食,大致的做法是将青稞面粉倒入开水锅里一直搅动,待其成软糯的面团时即可盛出来放在盘子里,配上一些蔬菜即可用手抓着食用,那是极为传统的尼泊尔食物,且在很久以前是属于山里人吃的一种粗粮,一般有钱人家或者有身份的人不吃那东西,虽然现在的尼泊尔人称其为健康的粗粮,但没有多少人喜欢吃那玩意儿。当然,知道那个传统食物的外国人更是少之又少,以尼泊尔当地人看法,外国人是压根不可能吃那东西的。

当一众人听到我这个老外出口就是要求吃地漏,他们一边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一边哈哈大笑重复着我刚才的问题:宝足,地漏擦? 对此,一旁的肥胖女人一改前面气汹汹的状态,咧着嘴大笑着,回复说:地漏擦。ps:有地漏呢。 随后她冲着我身边的苏瑞士巴拉巴拉说了一通,并示意苏瑞士给我翻译,苏瑞士听后告诉我说:宝足说做地漏的时间长,想吃的话咱们明天可以去她餐厅吃。 我很肯定的对苏瑞士说:那你告诉宝足,让她明天中午做好,我们两个明天直接过去吃。

苏瑞士和胖宝足聊了好一阵子,一个是想确定第二天到底能不能吃到地漏,一个是想确定第二天到底来不来吃地漏,最终的结果就是决定第二天胖宝足做好之后我和苏瑞士去吃。商讨结束后我劝了劝一旁的餐厅男,让他赶快回家去睡觉,不要让他的老婆等太久。令我觉得有点意思的是第一次与我见面且喝大了的餐厅男居然很爽快的接受了我的劝诫,站起来头也没回的朝着旁边用竹围栏做的小院子走了进去。虽然他是个男人,但在他老婆跟前显的格外娇小,胖宝足一把将走进院子里的男人拉入怀中,搂着他一边转头往院子深处走一边对我和苏瑞士大喊道:你俩记得明天中午来吃地漏。

第二天,和苏瑞士骑着摩托车在周边的塔鲁族聚居村转了一圈,结束后他带着我去了他的家里,午饭的时候苏瑞士的娘炸了小黄鱼,炒了一个豆角,盯着我和苏瑞士配着米饭吃完后才离开,当然,我俩已经完全忘记了前一天晚上答应胖宝足去吃地漏这回事儿了。

正午时分,和苏瑞士回酒店的时候路过了胖宝足的餐厅门口,我这才突然想起来前一天晚上的事儿,尴尬的探头望了望竹围栏院子里面坐在阴凉下看我和苏瑞士的胖宝足,捣了一锤旁边的苏瑞士,强忍着笑意对他悄悄说道:完了完了,咱俩给宝足放鸽子了,昨晚说好的中午去她店里吃地漏,我完全忘记了,太尴尬了。

听此,苏瑞士转过头瞟了一眼宝足,憋着嘴噗嗤噗嗤的笑了起来,随即说道:我也忘了这回事儿,要不然刚才肯定不会拉着你去我们家吃饭。

我尴尬的笑着问道:那咋办?不知道宝足有没有做?主要是我已经吃不下去了。 苏瑞士继续咧着嘴笑着回复道:我也是,吃不下去了。

说罢,他伸长脖子朝着竹围栏里面的胖宝足喊道:宝足,今天做地漏了吗? 里面的胖宝足大声回复道:做了,我等了你俩一中午,你俩吃不吃? 苏瑞士满脸不好意思的哈哈笑着,憋着嘴回复道:我们两个中午在我家吃过了,忘了来你家吃地漏这回事儿了。 听此,竹围栏里面的胖宝足笑着吼骂道:你们两个骗子,害我做了一锅,现在好了,没人吃了。 苏瑞士一边拉着我继续往前走,一边对着胖宝足哈哈笑着回复道:宝足,下次,下次。 而我俩身后竹围栏里则是传出来了胖宝足的叫骂声:两个骗子,下次我不信了。

自那天起,但凡是见我和苏瑞士经过餐厅门口,胖宝足就会咧着嘴笑着冲我俩喊:两个骗子,今天吃不吃地漏。而我和苏瑞士的回复永远都是:下次。 当然,喊的次数多了人的尴尬之意就自然会多起来,也是从那天起我和苏瑞士给胖宝足取了个名字“地漏宝足”,也给我俩自己取得了个名字“地漏骗子”。

今天一天和苏瑞士从地漏宝足的门口来回经过了六次,每次两个人都是很有默契的低下头,一边加快脚步一边低声对彼此说道:走快点走快点,别让地漏宝足看到,要不然她又要喊我们骗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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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赤峰历史
回忆耪青

我家住在赤峰市松山区岗子乡红庙子村杨树沟门,祖祖辈辈务农为业。父亲张连,种了一辈子地,但却从来没有种过自己的土地,不是给地主当长工,就是给东家榜青当佃户,受苦受累一辈子。我出生不久,母亲就因为那年有虫灾歉收,饥寒劳累病故了。听祖母讲,我是由她讨饭要点小米,一口口地嚼“粕子”(用小米饭咀嚼成浆)喂才活下来的。

当营子地主刘德兴,论起来和我家是姑表亲,父亲就是他家的佃户,租种一份青(六十亩地)。租青要在头一年的十月请中人到地主家去讲妥条件,达成协议,以便为下一年的耕作作准备。条件是看佃户是否有家口,是否老实厚道;如是光棍一个人,必须有人担保。由于父亲是老佃户,或拉家带眷,老实厚道,又有亲戚关系,所以不用中人也不用什么担保就说妥了。那时我家还有祖母、姑姑等共六口吃饭的,就靠父子二人榜这一百二十亩的青维持生活。

榜青,除地主提供土地之外,还提供役畜、农具和种子,并且借给一年的口粮,必要时贷给部分资金,到秋后所收获的粮食按各百分之五十的比率分,这叫“对半分成”。其细节如下:

一、口粮。是预借的,到秋天打下粮食在佃户分的部分内扣还。标准是按承种土地每份六 十亩借给一石二斗小米(每斗八十斤),两份地倍两石四斗,分几次支付,一般是年前一次,种地时一次,当忙时再支一次。并且言明“二米三谷”,即每借去一斗小米,到秋要偿还一斗半谷子(每斗六十斤),秋天扬场,地主都临场监视,一扬再扬,他说:“行了!”这才不扬,这样的谷子能出八个米。实际上口粮的年利合二成多。

二、借款。榜两份青,说是两个人干,其实一家五六口人都闲不着。平日尚且起早贪黑,夏锄半个多月、秋收半个多月就忙不过来了,必须雇短工;日常生产生活,光有口粮也不行,得有点现钱,这就要举债。借出两石五斗小米,每石市价十八元,合款四十五元。言明:月息五分,秋收后连本带利以钱折米偿还。所以要以钱折米,是因为秋粮上市米价下跌,地主可从中获得好处。秋收后一算账,连本金带六个月的利息,应还债五十八元五角。即使秋粮平稳,东家至少要收回三石四斗小米,折合成谷子就是四石多。这也要在佃户应分的部分中扣下。

三、种子、料粮和官工。一百二十亩地,怎么安排作物,东家不管,由佃户作主。历年都是八九十亩高梁、谷子,二三十亩筱麦、麦子,剩下地才种杂粮。每年所需种子一石上下,种地时现种现到东家仓房里去支取。高梁谷子种一亩地有半升就足够了,全种下来也得四五斗;麦种用的多,一亩地得二升,种下来就得四斗;豆子等杂粮种用不多少,也得半斗多。

刘德兴家牲畜很多,招我家这两份青所提供的牲畜是三匹马挂一辆大车,还有六头耕牛,一应农具则随时到库里取用。为了经管这几头牲畜,我家就得出个常人住在东家家里;除地里活之外,从铡草、破料、起粪、垫圈、喂饮牲口,到推碾子、捣磨、担水、扫院子等等零活,什么都得干,实际上是他家的一个不管饭的长工。

自打多承种了他家的一份青之后,这些活计就都由我担当起来了。支取料粮,有个大致的额数,一般是按六个月算,马料一石,牛料五斗,高梁、黑豆搭配着用。每次支取个把月的,破好后放在伙计屋子里,随时拌用。饲草到大堆去取,不用记数,因为秋后所有秸杆都归东家,活计由东家安排,一般是春天刷官秸(麦秸)、苦房子,秋天打羊草、搂大柴禾、抹房山子、墙头子等等。这些活都干完了,才能到东家账房算账分粮。

收割晾晒好了的高梁头、谷个子、豆秧子等等,连同秸杆,一律拉到东家的大场院里打场。每打下一场,东伙双方当面过斗,记上账,装上口袋,由佃户扛到东家的粮仓里储存,并不是当场平分。那几年天灾不重,谷子亩产三斗多,麦子、麦亩产不到二斗,其他杂粮亩产一斗左右。记得租青的头一年共打了三十六石粮。但这并不对半分,而是先扣去东家垫支的种子料粮七石,然后“二一添作五”,佃户应分十四石五斗。第一笔应偿还东家的吃粮七石二斗;第二笔应扣还东家的贷款,本利加起来是五石一斗,净剩二石二斗粮。一个佃农,租一份青,一年到头地干,代价就是一石多粮,跟当长工差不了多少。

在伪满康德九年(1942),听说翁旗灯笼河一带,有的蒙民地主招榜青,办法是东家光出地,别的如料粮、种子、工具等等啥也不管,到秋倒三七分粮,即打下粮食地主分三成,佃户分七成,叫种“三七地”也有种“二八地”的。经住在翁旗的一个姑父介绍,我们父子二人就到翁旗上府上边的巨兴隆马场,种了一年“三七地”。承种土地三十亩,种的是筱麦,种子、农具、畜力全靠亲戚家帮助。那里的土地跟新开地差不多,油黑有劲。

这一年的麦长到一人多高。到秋打了五石多粮,分三石多粮,第二年的生活显得宽绰些。但这太受张罗,又不是常事,所以只种了这么一年。榜青也有赔青的时候,欠下债,那就会“一年青,塌进坑,儿子孙子还不清了”。
(口述人已病故,整理于1992年8月)

【story】
① 讓我看看你吃了什麼。請寫下日期和時間。期待創意料理。我會審查的。
②:「已經吃光了」慧:「我期待你的小吃和晚餐。做創意料理吧。」
③:「我煮了米飯噢」慧:「大米是眾神的創作。」
④週六中午吃這個也太棒了吧?
⑤:「滿滿的生蠔」慧:「是生蠔很好吃的季節呢。我昨天也吃了炸生蠔。」
⑥:「便當。雖然最近都在家裡吃,但有努力做便當」慧:「便當很棒。」
⑦:「從早上就開始燉了。要放個雞蛋嗎?還是蘿蔔?」慧:「從早上就開始燉太了不起了。白蘿蔔絕對好吃。燉的時候蛋黃很難去掉吧。」
⑧:「烤了司康餅。是有點晚的午餐」慧:「我完全不知道怎麼做司康餅。司康餅上有CPU啊。」
⑨:「在老家用杵臼搗年糕。」慧:「誒,真的是今天嗎?厲害。我不太喜歡年糕。」
⑩ 我想成為一隻山羊。
①①:「用燒杯做葛粉粥」慧:「攪拌一下吧。」
①② 我喜歡餃子!!我是會煮得不夠熟的那種人!!心情上是高級的中華料理!!
①③:「我做了香腸!」慧:「這怎麼這麼可愛。看起來很好吃。」
①④:「今天的晚飯是炸雞噢~!!」慧:「看起來很好吃!」
①⑤:「是一隻雞」慧:「從炸雞到一隻雞」
①⑥:「炸太刀魚和紫蘇葉。涼拌夢咲菜」慧:「有創意的來了。厲害。在靜岡吧。」
①⑦:「作為高中生最後的便當‼️‼️‼️‼️」慧:「你喜歡Mazinger Z呢。恭喜畢業」
①⑧ :「菠菜的根」慧:「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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