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梁博的《我不知道》,是这几天最喜欢的一首歌。今晚之前听,我心里很快乐,甚至设置了微信状态,弄了一个“爱”的手势。
晚上十点多了,童宝安静了,狗狗也安静了,回家的路是偏僻的,窄窄的,周围是平坦的农田,能看到远处道路上绵延的灯。
我再听这首歌,眼泪却湿润了。千言万语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心里想,还好还好,回家只有我一个人,我哭声稍微克制一点,外面的人不知道,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回到家,把家里的灯都打开了,特别明亮。我想到了我很小的时候,那时候我是一个很小的小孩。我尚且没有搬到现在这个家里,还和奶奶住在乡下。
我记得我不会自己上厕所,只能尿在裤子里,被爷爷骂,爷爷骂奶奶,奶奶骂我,奶奶骂爷爷,这次我意识到我到了该自己上厕所的年纪了。
我站在自己家门口,奶奶在山上干农活,我固执地扯着嗓门去喊,奶奶、奶奶,很快奶奶就回应我,声音拉得长长的——唉……我现在会奇怪那么长的距离,怎么我的声音就能被奶奶听到?她的回应我又怎能听到?无论如何,我再也无法发出那么悠长的喊声了,但也无论如何,这对祖孙的一来一往悠长的声音一直回荡在我的脑海里。
我记得我徐杨不知道在哪弄来了一把折扇,不知道为什么那把扇子重重地摔在了我的后背上,好像摔出了一道红色的印记。
我在上学前班的时候有一次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跟着徐杨的好哥们一起回家,那条路我已经不记得在何处了,我也几乎不往那边走了。但我还记得我在没了膝盖的河水里一边淌水往前走一边哭,头顶是茂盛的大树,整个天地只有我和我的哭声,还有流水的声音。回家后我好像生了病,吃了我至今吃过的最难吃的药。我躺在床上,和徐杨告状,希望他能为她的唯一的妹妹出头,但是没有后来了。
我上小学的时候,搬到了现在的家,家里还是毛坯房,我和徐杨住在一起,他也在上小学、后来上了初中,晚上回家总是很晚,听到他在校区里学狼嚎叫的声音我打心里不喜欢。他也不喜欢我发出的哭声,我一哭他就掐着我的两腮,我实在收不住哭,他便愈发用力捏,我便愈疼,直到奶奶喝止。有一天晚上我又因为什么事情哭了,他开始把我往门外拖,我一边哭一边说这不是你家。现在想起来还好地面是铺了瓷砖的,不然恐怕我更狼狈。他把我拖到外头,我还没从地上爬起来,他就把门关了,我哭着敲门,不明白为什么这里是我家我还不能进门。奶奶终于来开门了。她一边开门一边说,徐杨”mugu“(下手不知轻重),然后警告我说,谁叫你老是哭,哭得烦死了。
我还在乡下老家的时候,奶奶总是骑着三轮车,虽然她现在也骑三轮车,但以前是手动的,刹车的都是在两腿之间的一个长长的柄,这车经常被徐杨骑走,有一次还骑到沟里面去了。现在的车是电动的。奶奶以前就骑着这个车带着我或者徐杨,或者我们两个人。我上幼儿园的时候还坐在她的三轮车后面,特别快乐地唱着”小燕子“。有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奶奶背着我走一条现在已经很多年不走的路了,那条路上风景很好,我还记着前面刚好要路过一个人家。我在奶奶的背上,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了”感激“之情,告诉奶奶:“奶奶,你以后要是死了,我肯定会哭的。”后来这句话被奶奶拿出来说笑了无数次。
我上小学大概是二年级的时候,搬到了现在的屋子,好几年之后屋子才从毛坯房变成了精装房。那时候爸妈的屋子里面还有一堆沙,好像留了很久很久。
爸爸回家来了又离开了,我和奶奶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侧着身子偷偷流泪,奶奶听到了我的抽泣声,便摸了摸我问我是不是想我爸。那时候是一种泣不成声的难受。
从现在的旧照片里,我还能看到以前我很瘦小,坐在灰不溜秋的屋子里面包饺子。我如今还是喜欢包饺子,并且包得越来越好。
家里装修那段时间,我和妈妈去了外婆家住。那时候有两件事让我记忆深刻,一件是我在妈妈的同事阿姨那里看到了一部鬼片,导致我整个夏天睡觉都是紧紧裹着被子睡。还有一件是我偷拿妈妈包里面的硬币,大概有三十多块钱,每天拿一点,直到有一天妈妈去看时,包已经空了。她来打我了,用原本属于衣柜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断掉的棒,因为那个铁棒断的不规则,两边有很多锋利的尖角,妈妈打我的时候手便被划伤了。我看到了便愧疚得哭了出来,她打我的时候我都没流眼泪,看到她手臂在流血,就一下子哭出来了。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我是因为这个而哭,总之她无视了我突然对着她手臂上伤口而哭的举动,继续打骂着我。而后来同样的错误我又犯了一次,还是被打了,却没当时那么纯洁的心境。
我小学的时候有一次爸爸妈妈吵架,吵得很凶,在我所目睹过的吵架中,那一次是最凶的。爸爸要打妈妈,我抱着妈妈不让他打。我亲眼看到、并且十分清楚——他的拳头避开了我护着妈妈的地方,只有一拳不小心打到了我,其他的都落在妈妈身上。我已经开始明对错了。我责怪爸爸。我在我的房间听到爸爸在客厅里翻箱倒柜的声音,我甚至听声辩位,知道他翻的是哪个抽屉。我心里隐隐地猜到什么,却不敢相信这么戏剧化的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客厅里满地都是玻璃碎片,只有我去收拾,我低着头把玻璃都扫进扫帚里面,爸爸躺在沙发上。很多年之后的今天——2023年6月21日,我也躺在他曾经躺过的地方,回忆着那些细节。现在想起来他就像一个演员,但是我不会因为他几近于“演”的这一行为去怪罪他,因为人活于世谁又何尝不是一个演员?他平躺在我今天躺着的位置,沙发靠背竖直往上几盏灯亮着,照在他的脸上,我经过他,默不作声的扫着地,心里又怎能没有一丝忐忑。我的余光看着他,他的右手本是竖起来的,好像在扶着眉头,更应该是架空的,直直地竖着。突然,他的手就落下来了,我本不想叫他,因为谁明白啊?你们谁能明白我当时的心情呢?我真不敢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如果我当即去喊他,那这一切就像电视剧一样荒诞了,怎么可能呢?现实怎么会是电视剧呢?所以我停了一会,以一个小孩的口吻,以一个还带着点赌气的语调去喊他。“爸爸”。当我喊他,他不理我时,我看着他闭着的双眼,实在绷不住了,我只能再喊一声,把扫帚放在一边,不能像电视剧一样扑上去就哭喊起来。我只是蹲下去,蹲在他身边,喊他,他不理我了,我喊了好几声。他开始回应我了,我让他不要死,他说让我别怕。他说了好几声别怕,并且抚摩着我的手。后来妈妈以不想让我长大后怪他的心情,给家里别的长辈打电话,把爸爸送去洗胃了。
我第二天只能照常去上课,上小学。我还记得我当时在课本上写,让爸爸妈妈离婚,被我小学的时候最喜欢的老师看到了,那个老师年轻又漂亮,有着很好的家庭和小宝宝,我至今还能从某些地方看到她的消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坐在座位上写一行字会被她看到,她拿走我的书,开始随便问了我一些问题。我以为她应该不能够知道、也不能够看到,现在想来估计就是看到了。
我中午回家,妈妈来接我,走到一段路时,妈妈询问我她和爸爸离婚的事情。我还记得那条路不远处的另外一条路上,我曾和从外地打工回家的爸爸偶遇,他凑过来亲了我一下,并且我感受到了他很久没挂的胡子扎着我的脸。
其实现在想起这些事,很多相关的别的事我都想起来了,我却怀疑可能他们不是同时发生的,或者时间先后顺序出了什么问题,不过姑且就让它以这样的逻辑,存在于我的记忆里面吧。
这些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也是我回忆起来只是淡淡一瞥的事情。写的时候只在徐杨把我关在门外、爸爸自杀、和zby这三个地方有些难以维持平静的面容,流下了一些眼泪。以前的照片很少,因此哪怕我现在不去看,都能想到那些照片里我是什么样子的。那个小小的我,幼儿园的照片笑得多么单纯无邪,还有在小小的人造瀑布(大概再看不到这瀑布了)前拍摄的照片,都那么遥远又可爱。现在来看,确实是我最无拘无束、最单纯美好的时候。往后的日子里就再也没有了。
并且未来大概也不会有那样快乐的时候了。
我一直强调着改善自己,同时又深谙不能太在乎别人的看法,故而仿佛活在夹缝之中,后来夹缝越来越窄,我的灵魂也扭曲了。
活到今天,陆老师说要“深挖”,我却不知该往何处挖,或许什么都能挖一挖。从小便对一些事情有着难以名状的执着,这或许是一出生就带下来的——那么小便不舍得唐颖静和我的分别,不明白为什么她离开得那么干脆、毫无留恋。小学时也和徐娜相对而泣过。后来是初中,不必再提我和徐彤的事情了……后来再到高中、再到大学……
我渐渐地意识到了,我是一个理性的人。人活于世或许就是不能够太过于依靠他人,因为他人无法被自己所依靠,人心叵测,我下意识不敢信。然而我又是一个凡人,总归是有点无谓的希望寄托在某个虚无缥缈的人身上。这个人或许是zby、或许是zyy(在和他谈恋爱的那段时间)、或许是小丁、或许是这是那……但zby确确实实让我意识到了什么——或者说让我清醒了,甚至不再自我“洗脑”。以前我总觉得遇事是可以找她或者某个人倾诉的,可我现在下意识否定自己去想找她倾诉的想法了。我的脑袋里的镜头从一个个身影上扫过去,最终归于一片茫然。我突然意识到我可能一辈子都遇不到那样一个人,精神上是无处可依,更别提我现在对我自己的整个人格和灵魂都产生了巨大的怀疑,这样的我配依靠谁呢。
大一即将结束,我回首看去居然没能把任何一件事做到善始善终,可能今天白天我还觉得说这种话太过于矫情,可是现在我却不得不承认,我发自内心地觉得我在大一这一年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好。真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大一刚入学那天,就是一个痛苦的开始,我至今还保留着那天痛哭的视频,和前往学校的路上,两张带着肿胀的双眼的自拍。所以或许连“善始”也并算不上。
那天入学我倒也是强打精神,学校里红色的志愿者穿梭往来,校园里布置得很让我新奇。去往宿舍楼的路上有一个坡道,还记得一个大学同学曾大概这样发过朋友圈:来的路上痛苦地上坡拖着行李箱,离开的时候行李箱轻松地顺着坡下去——后者是好轻快的心情。如今来到毕业季,我望着校园恍然记起了当初的光景,惊觉原来相遇与离别其实倒是一个东西。

#六一儿童节# 时光荏苒,这是童宝的第八个儿童节了,眼看着你从一个小不点长成了小姑娘,从牙牙学语到现在能够淡定上台主持,爸爸妈妈为你开心为你骄傲,以后的舞台一定会更大更广!

现在的你有了自己的思想,偶尔顶嘴,偶尔任性,不像小时候那样无条件听从,虽然你有很多小缺点,虽然跟理想有差距,但你永远是爸爸妈妈无可替代的最重要的人,在这专属小朋友的节日,㊗️你天天开心,健康快乐!

#五一小长假第一天# 联系上班九天情况大概就是:前七天充满斗志,后二天因为流感垂死挣扎坚持到昨天掐点下班,持续二天恶心/头晕/低烧/发冷还长溃疡的我完全没有假期来临的快乐!昨晚我跟童宝说可能周六的行程因为妈妈的生病会被取消,哪知他非常严肃又认真的警告我:周四周五必须好起来!
今早他出门上学前还千叮咛让我好好休息….
可能是孩子的心诚所致,我中午开始就不在头晕,为了验证自己是真的没事人了,还特意下楼晃荡了一圈。哈哈哈哈哈果真,神清气爽,晚上他放学我可以完美交差!路过花店买了点最爱的玫瑰,嘻嘻嘻 就这样快乐的迎接我们的小长假啦[兔子][心][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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