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阿弥陀佛的国土叫“极乐世界”?
宣化上人慈悲开示:
“尔时,佛告长老舍利弗:从是西方,过十万亿佛土,有世界名曰极乐;其土有佛,号阿弥陀,今现在说法。”
“尔时”:就是当尔之时;就当这些无量诸天和这些无量菩萨、无量声闻、罗汉、比丘、比丘尼僧、优婆塞、优婆夷,在大家聚会到一起这个时候。
“佛告长老舍利弗”:释迦牟尼佛就告诉最有智慧的这位长老,他的名字叫舍利弗。
“从是西方”:从,就是从这个地方;是,也就是这个地方。什么地方呢?就是当时的印度,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说法那个地方。从这个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祇桓精舍这儿,开始来算,向西方,“过十万亿佛土”:经过十万亿这么多的佛的国土,“有世界名曰极乐”:那个地方有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它的名字叫什么呢?叫“极乐世界”;这个世界是最快乐的世界,再没有这么快乐了,至极无以复加,快乐到极点。
“其土有佛号阿弥陀”:这个国土有一位佛,这位佛叫什么名字呢?叫“阿弥陀”。“阿弥陀”是梵语,翻译过来一个意思是“无量光”,也可以说是“无量寿”。无量光,是他的光明无量,照十方国土无所障碍;无量寿,是他的寿命经过百千万亿大劫也不穷尽。这一位佛,成佛了之后,也是不休息的。干什么呢?
“今现在说法”:现在给大家说法呢!他不是一个没有事情做的佛,是有事情做的。干什么呢?就是说法。佛的工作就是说法。你谁能说法,就是佛的工作;你不说法,就是魔的工作。所以你要说法,“若不说法度众生,此生等于白往还。”你若不说法教化众生,这一生就等于白走一趟一样;白走一趟,就是一点什么益处也没有。白,中文那个白,就是什么也没有得到,白费功了,就是waste time了。
“舍利弗,彼土何故名为极乐?其国众生,无有众苦,但受诸乐,故名极乐。”
“舍利弗,彼土何故名为极乐”:这个是佛自己设出问答。因为舍利弗虽然是大智,但是他也不晓得怎么样问。好像昨天我问你们,有什么问题没有?Have any question? Nobody talking(没有人讲话)。因为你们不知道问什么好,所以我就问你们了。记得吗?我问你们:“下雨好不好?”你们也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但是,我再给你们举出一个比喻来──这个下雨,做土匪的,很讨厌下雨。为什么呢?因为走路一点也不好走,那土匪也就很讨厌的了:“我想去偷东西,下这么大雨,把我身上都浇湿了。我拿一个手电筒,湿了,它也不着了。”偷东西不方便了。这个走路的人呢,Holiday(度假)的这个人也觉得,“唉!我来到这儿旅行的,下雨了,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也很讨厌的。
你说,下雨好?下雨不好?这两个人就说它不好。但是那个种田的,或者种花的就说:“哦,这次下雨,我种这个田呀,我种这个花呀,这回下这个雨最好了,我这花能多卖几千块钱!”你说好不好?那个种果园子的说:“这回下雨呀,我这个果树得到这个雨的滋润,今年苹果长得又肥又大,又甜的。这个金山橙Orange也是一样。”你说好不好?所以这就没有法子讲。你说讲经说法好不好?有的人相信佛法的,就说好,有的人妒嫉佛法的,他就说不好。这个你又有什么办法?这是昨天我问你们的问题。
现在这部《佛说阿弥陀经》,本来是应该由舍利弗来问,但是舍利弗不知道怎么样问,所以释迦牟尼佛自己设出问答来,我来问你这个问题。什么呢?“舍利弗,彼土何故名为极乐?”你说一说这极乐世界阿弥陀佛那国土,它怎么叫极乐呢?为什么缘故名为极乐啊?告诉我,讲啊。这么问舍利弗。
这个时候,大约停有五分钟的时间,舍利弗也没有话讲,虽然他有那么大的智慧,可是怎么样啊?眼睛呀,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这个讲经,就是表情,我给你们作戏呢!这舍利弗睁着眼睛,不晓得讲话了。好像你们一样,问你们有什么问题没有?睁着眼睛,不晓得说。那么不晓得说,等着等着,这时间是宝贵的,释迦牟尼佛也等不了了,“好了,我answer(回答)你这个问题,我告诉你。”
佛说,为什么叫极乐呀?“其国众生”:就是阿弥陀佛那国土,他那国里头的众生,都是从莲华化生的。“无有众苦”:因为从莲华化生,是清净所生,不是欲爱所生;清净所生,就是没有男女这种欲爱,不是由这种淫欲心所生出的这个身体,所以他就无有众苦。
我们为什么会有众苦呢?
就因为我们这个身体,是由父精母血,这一种污浊东西所成就的。就因为这种污浊东西,所以一天到晚就想这个污浊的事情──男人多数就想女人,女人多数就想男人。一天到晚,吃饱了没有事情做,把这个当第一件事情。所以,男的到时候了也想结婚,女的到时候也想结婚;若不结婚,就觉得好像有一种大病没有好一样。这就是因为这个根本种子不净,所以就有这种心念也不净。因为你种子不净,所以心念也就不净;心念不净,就发生种种的苦啰!为什么有众苦?就因为有这个!
现在为你们讲经说法,无论讲多少,无非是讲这个。佛所说的经典,也是叫你们没有染污心,没有淫欲心。你若没有淫欲心,就是清净大海众菩萨;你若有淫欲心,就是五浊恶世鬼众生。所以,修道不修道就在这一点!你能清净其心,你就是功德无量;你不能清净其心,那就是罪过无量。罪过,就是因为你心里不清净,而造的罪过,这是在你自性里头的因,结成你形相上的果,造出的罪恶;你若自性清净了,你内里边自性清净了,外边就没有恶业的果报了。
所以你学佛法,要是不懂真正的道理,学几万万个大劫,你也不能脱出轮回去;你要是明白真正佛法的要点了,“喔!就要自净其意志啊!原来佛法说来说去,都是说的这个!”都是叫你自净其意志,这你就是明白佛法了。你明白佛法也就是开悟了;你开悟,也就是不再有这种不清净的思想了。明白了吗?为什么我们有众苦?就因为我们这念虑不清净。为什么极乐世界没有众苦?也就因为他念虑清净了。所以“但受诸乐,故名极乐”:没有一切的苦,而受一切的乐,所以给它起个名字,就叫极乐世界。
我们现在念“南无阿弥陀佛”,就是每一个人造就我们自己的极乐世界,每一个人庄严我们自己的极乐世界,每一个人成就我们自己的极乐世界。
这个极乐世界,并没有十万亿佛土那么远,这个极乐世界,也真是有十万亿佛土那么远。虽然有十万亿佛土那么远,但是也没有出去你我现前这一念的心。因为它没有出去你我现前这一念的心,所以说,也就没有十万亿佛土那么远,也就是在我们的心里边。
这个极乐世界,就是你我众生本来的真心。你得到你本来的真心,你就生在极乐世界;你没有明白你自己本来的真心,你就没有生到极乐世界。极乐世界,是在我们心里边,而不是在心外边。
那么,极乐世界是清净无染的世界,你我现前一念的清净心,也就是清净无染的。不过,你我现在还在凡夫的境界上,自己有所执着;有所执着,就变成染污了。你若把执着空了,即刻就是极乐世界,即刻就见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和我们众生没有分彼此,所以我说极乐世界并不是那样远。我们一念回光,知道本来是佛;本来是佛,就是极乐世界。
所以,你能把你这个染污的心去了,就是除去你的私欲杂念──没有妒忌心,没有障碍心,没有自私心,没有利己心。你若存菩萨利人、觉悟一切众生的心,这就是极乐世界现前了。你没有杂念了,也没有妄想了,你说不是极乐世界吗?这要不是极乐世界,这是个什么?不要向外去找!
各位善知识!你们都是有大智大慧的,都比我聪明,将来你们说法都会比我说得更好。不过,现在你们不懂中文,所以我介绍介绍这个“老生常谈”──这个说得古古老老的,没有什么新奇的。但是,将来你们把它神而明之,把它再变化出来,啊,那就是妙不可言了!
恭录自《佛说阿弥陀经》浅释
宣化上人慈悲开示:
“尔时,佛告长老舍利弗:从是西方,过十万亿佛土,有世界名曰极乐;其土有佛,号阿弥陀,今现在说法。”
“尔时”:就是当尔之时;就当这些无量诸天和这些无量菩萨、无量声闻、罗汉、比丘、比丘尼僧、优婆塞、优婆夷,在大家聚会到一起这个时候。
“佛告长老舍利弗”:释迦牟尼佛就告诉最有智慧的这位长老,他的名字叫舍利弗。
“从是西方”:从,就是从这个地方;是,也就是这个地方。什么地方呢?就是当时的印度,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说法那个地方。从这个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祇桓精舍这儿,开始来算,向西方,“过十万亿佛土”:经过十万亿这么多的佛的国土,“有世界名曰极乐”:那个地方有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它的名字叫什么呢?叫“极乐世界”;这个世界是最快乐的世界,再没有这么快乐了,至极无以复加,快乐到极点。
“其土有佛号阿弥陀”:这个国土有一位佛,这位佛叫什么名字呢?叫“阿弥陀”。“阿弥陀”是梵语,翻译过来一个意思是“无量光”,也可以说是“无量寿”。无量光,是他的光明无量,照十方国土无所障碍;无量寿,是他的寿命经过百千万亿大劫也不穷尽。这一位佛,成佛了之后,也是不休息的。干什么呢?
“今现在说法”:现在给大家说法呢!他不是一个没有事情做的佛,是有事情做的。干什么呢?就是说法。佛的工作就是说法。你谁能说法,就是佛的工作;你不说法,就是魔的工作。所以你要说法,“若不说法度众生,此生等于白往还。”你若不说法教化众生,这一生就等于白走一趟一样;白走一趟,就是一点什么益处也没有。白,中文那个白,就是什么也没有得到,白费功了,就是waste time了。
“舍利弗,彼土何故名为极乐?其国众生,无有众苦,但受诸乐,故名极乐。”
“舍利弗,彼土何故名为极乐”:这个是佛自己设出问答。因为舍利弗虽然是大智,但是他也不晓得怎么样问。好像昨天我问你们,有什么问题没有?Have any question? Nobody talking(没有人讲话)。因为你们不知道问什么好,所以我就问你们了。记得吗?我问你们:“下雨好不好?”你们也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但是,我再给你们举出一个比喻来──这个下雨,做土匪的,很讨厌下雨。为什么呢?因为走路一点也不好走,那土匪也就很讨厌的了:“我想去偷东西,下这么大雨,把我身上都浇湿了。我拿一个手电筒,湿了,它也不着了。”偷东西不方便了。这个走路的人呢,Holiday(度假)的这个人也觉得,“唉!我来到这儿旅行的,下雨了,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也很讨厌的。
你说,下雨好?下雨不好?这两个人就说它不好。但是那个种田的,或者种花的就说:“哦,这次下雨,我种这个田呀,我种这个花呀,这回下这个雨最好了,我这花能多卖几千块钱!”你说好不好?那个种果园子的说:“这回下雨呀,我这个果树得到这个雨的滋润,今年苹果长得又肥又大,又甜的。这个金山橙Orange也是一样。”你说好不好?所以这就没有法子讲。你说讲经说法好不好?有的人相信佛法的,就说好,有的人妒嫉佛法的,他就说不好。这个你又有什么办法?这是昨天我问你们的问题。
现在这部《佛说阿弥陀经》,本来是应该由舍利弗来问,但是舍利弗不知道怎么样问,所以释迦牟尼佛自己设出问答来,我来问你这个问题。什么呢?“舍利弗,彼土何故名为极乐?”你说一说这极乐世界阿弥陀佛那国土,它怎么叫极乐呢?为什么缘故名为极乐啊?告诉我,讲啊。这么问舍利弗。
这个时候,大约停有五分钟的时间,舍利弗也没有话讲,虽然他有那么大的智慧,可是怎么样啊?眼睛呀,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这个讲经,就是表情,我给你们作戏呢!这舍利弗睁着眼睛,不晓得讲话了。好像你们一样,问你们有什么问题没有?睁着眼睛,不晓得说。那么不晓得说,等着等着,这时间是宝贵的,释迦牟尼佛也等不了了,“好了,我answer(回答)你这个问题,我告诉你。”
佛说,为什么叫极乐呀?“其国众生”:就是阿弥陀佛那国土,他那国里头的众生,都是从莲华化生的。“无有众苦”:因为从莲华化生,是清净所生,不是欲爱所生;清净所生,就是没有男女这种欲爱,不是由这种淫欲心所生出的这个身体,所以他就无有众苦。
我们为什么会有众苦呢?
就因为我们这个身体,是由父精母血,这一种污浊东西所成就的。就因为这种污浊东西,所以一天到晚就想这个污浊的事情──男人多数就想女人,女人多数就想男人。一天到晚,吃饱了没有事情做,把这个当第一件事情。所以,男的到时候了也想结婚,女的到时候也想结婚;若不结婚,就觉得好像有一种大病没有好一样。这就是因为这个根本种子不净,所以就有这种心念也不净。因为你种子不净,所以心念也就不净;心念不净,就发生种种的苦啰!为什么有众苦?就因为有这个!
现在为你们讲经说法,无论讲多少,无非是讲这个。佛所说的经典,也是叫你们没有染污心,没有淫欲心。你若没有淫欲心,就是清净大海众菩萨;你若有淫欲心,就是五浊恶世鬼众生。所以,修道不修道就在这一点!你能清净其心,你就是功德无量;你不能清净其心,那就是罪过无量。罪过,就是因为你心里不清净,而造的罪过,这是在你自性里头的因,结成你形相上的果,造出的罪恶;你若自性清净了,你内里边自性清净了,外边就没有恶业的果报了。
所以你学佛法,要是不懂真正的道理,学几万万个大劫,你也不能脱出轮回去;你要是明白真正佛法的要点了,“喔!就要自净其意志啊!原来佛法说来说去,都是说的这个!”都是叫你自净其意志,这你就是明白佛法了。你明白佛法也就是开悟了;你开悟,也就是不再有这种不清净的思想了。明白了吗?为什么我们有众苦?就因为我们这念虑不清净。为什么极乐世界没有众苦?也就因为他念虑清净了。所以“但受诸乐,故名极乐”:没有一切的苦,而受一切的乐,所以给它起个名字,就叫极乐世界。
我们现在念“南无阿弥陀佛”,就是每一个人造就我们自己的极乐世界,每一个人庄严我们自己的极乐世界,每一个人成就我们自己的极乐世界。
这个极乐世界,并没有十万亿佛土那么远,这个极乐世界,也真是有十万亿佛土那么远。虽然有十万亿佛土那么远,但是也没有出去你我现前这一念的心。因为它没有出去你我现前这一念的心,所以说,也就没有十万亿佛土那么远,也就是在我们的心里边。
这个极乐世界,就是你我众生本来的真心。你得到你本来的真心,你就生在极乐世界;你没有明白你自己本来的真心,你就没有生到极乐世界。极乐世界,是在我们心里边,而不是在心外边。
那么,极乐世界是清净无染的世界,你我现前一念的清净心,也就是清净无染的。不过,你我现在还在凡夫的境界上,自己有所执着;有所执着,就变成染污了。你若把执着空了,即刻就是极乐世界,即刻就见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和我们众生没有分彼此,所以我说极乐世界并不是那样远。我们一念回光,知道本来是佛;本来是佛,就是极乐世界。
所以,你能把你这个染污的心去了,就是除去你的私欲杂念──没有妒忌心,没有障碍心,没有自私心,没有利己心。你若存菩萨利人、觉悟一切众生的心,这就是极乐世界现前了。你没有杂念了,也没有妄想了,你说不是极乐世界吗?这要不是极乐世界,这是个什么?不要向外去找!
各位善知识!你们都是有大智大慧的,都比我聪明,将来你们说法都会比我说得更好。不过,现在你们不懂中文,所以我介绍介绍这个“老生常谈”──这个说得古古老老的,没有什么新奇的。但是,将来你们把它神而明之,把它再变化出来,啊,那就是妙不可言了!
恭录自《佛说阿弥陀经》浅释
山药随想
姚丹华
年年秋季,都可吃到正宗的铁棍山药,那还得感谢之前桃李园学校两位河南的语文老师,一位姓窦,一位姓王。今年的山药,就是窦老师所寄,然而她早已不在桃李园工作,而是在某学校专职担任心理辅导工作,业余也兼作心理咨询。往年,每次寄送,她都会特意强调是焦作所产,今年她强调的重点则在产地之土上,莫非是因了我们最近总是与土打交道之故么?
“这个是垆土地里的,不太好看,但是比沙土的好吃。”窦老师在微信中这样对先生说。
我原本对这块每日双脚所踏的司空见惯的土地认识非常单一,以为泥地就是泥土,所有的土都是一样的。今年临到种植作物,方才可笑地发现自己的孤陋寡闻,原来泥土种类繁多:砂质土含沙量多、颗粒粗糙;黏质土含沙量少,颗粒细腻;西瓜喜欢沙土,金银花却喜欢黏土……
而土壤又有酸碱度的讲究:蓝莓喜欢酸性土壤;西瓜却又耐盐碱地;南方的土壤一般酸性居多,北方的土壤更多呈碱性;酸碱度可以PH值检测,还可以人工调节;若要绣球花呈现美丽的蓝色调,那就要使用调蓝剂,将土壤尽可能调成酸性;而我所在之地,若干年前属于钱塘江起潮处,此地江水与杭州湾海水汇流,其江水中又带有海水成份,当地人将此地作为晒盐之地,时间久了,土壤变成典型的盐碱地,而偏偏植物喜欢酸性居多,若要发展种植业,先要改良土壤……
说实话,在窦老师提到“垆土”之前,我对此种土壤闻所未闻,通过百度搜索方才得知,原来垆土就是指黑色坚硬而质粗不粘的土壤。《淮南子·墬形训》曰:“是故坚土人刚,弱土人肥,垆土人大,沙土人细。" 北魏农学家贾思勰在《齐民要术·耕田》中亦有对垆土的记载:“春,地气通,可耕坚硬强地黑垆土。”
作为河南人,窦老师自然寄赠的是焦作最正宗的垆土铁棍山药。温县、沁阳、博爱与修武,都属焦作市管辖之地,其中以温县的铁棍最出名,她所寄的则是沁阳所产,和温县相邻,土质相近,山药品质自然差不了。收到后我第一时间就炖了小排,香糯绵软,口感的确不俗;今天又与橙子一起做了一个山药泥的甜品,清香的橙味渗入绵糯的山药中,粘粘的,糯糯的,甜而不腻,沙而不油,感觉比咸口更具口舌之魅。
难怪连北宋政治家与史学家司马光都要特地写一首乞求山药的诗,以此表达他对清明政治下安居乐业的渴盼——
答昌言求薯蓣苗
宋·司马光
冬实散肥壤,春苗动新叶。
雅意非遗人,野情聊自惬。
何言好事者,求访来相叠。
会种十亩余,坐取诗盈箧。
诗题中的“薯蓣”,是山药的古称。同样想要移栽山药的何止一个司马光?就连与政治改革家王安石政论不合的宋代文学家韩维,也写过类似的“祁愿诗”:
从道损舅乞移山药
宋·韩维
弱岁抱衰病,好读神农经。
杂然众药品,粗识性与形。
商于岩谷间,厥产芝术菁。
山家乘冬采,气烈味亦并。
常思负笼往,劚此地气灵。
近闻山旁县,移本来公庭。
石泉尚含润,溪风有馀清。
想像春丛敷,蔚蔚扬华英。
骈罗良可佳,疲苶宜见矜。
安得畦畹馀,种食羽翼生。
各位也许不知,王安石本人,也为山药写过诗:
次韵奉和蔡枢密南京种山药法
宋·王安石
区种抛来六七年,春风条蔓想宛延。
难追老圃莓苔径,空对珍盘玳瑁筵。
嘉种勿传河右壤,灵苗更长阙西偏。
故畦穿斸知何日,南望锺山一慨然。
这就颇有些耐人寻味了:山药,似乎是某种象征,既可表达对于社会祥和的向往与渴盼,又可作为一种心灵归属以寄托。
元末明初文学家刘崧,定然也喜欢山药的美味,不然为何特地为其作诗一首?
尝山药
明·刘崧
谁种山中玉,修圆故自匀。
野人寻得惯,带雨劚来新。
味益丹田暖,香凝石髓春。
商芝亦何事,空负白头人。
诗中的“商芝”,应该就是现代人爱吃的原生态美食蕨菜。
秦朝“商山四皓”绮里季吴实、甪里先生周术、东园公唐秉和夏黄公崔广都曾是掌管朝廷史事书籍的博士官,他们见秦政暴虐,焚书坑儒,便怀着“非义不动”、洁身养性、修道成仙的情志,同归商山隐居,“岩居穴出”,商芝充饥。其自编《采芝歌》云:“莫莫商山,深谷逶迤,烨烨紫芝,可以疗饥。”到了汉朝刘邦即位,请他们出山辅佐,然而他们拒不接受高官厚禄,最终四人在商山均身康百岁。李白以赞赏的口吻描写他们“秀目霜雪颜桃花,骨青髓绿长美妙”,于是商芝因之声誉大 振,被称为延年寿益之“仙肴”。历代诗人由此对商芝多有褒赞之句,如唐代诗人白居易的“香闻紫芝草”,晋代陶渊明的 “紫芝谁复探”,清代王学逊的“菇芝人未老”……
然而,如此久负盛名、超凡脱俗的商芝,在诗人刘崧眼里,也比不得山药的独特美味——“商芝亦何事,空负白头人”,尝得山药,就没什么商芝的事儿了,只落得个“空负”的“罪名”。唉,既生瑜,何生亮!
行文至此,忽然就由这山药的产地沁阳,想到了一代奇才李商隐。当然,这绝非“空穴来风”,而是非常自然的联想,因为,义山先生的原籍,本就是沁阳,古代称“河内”。
作为一个内心清高而又出身贫寒的文人,其夹在牛李党争中,始终是政治的牺牲品。纵观其一生遭际,不由人不感慨他的时运不济,每遇提携者,对方不是命运急转直下,就是忽然抱病亡故。好不容易盼到恩师被朝廷重用之时,原本从此可以出头的他,却又不巧母亲病重身亡,需要三年守孝。等到尽完义务再重回京城,一切早已物是人非,错过一次,就意味着错过一生……生命中只能数次担任卑微小官的李商隐,晚年重回故乡时,他是否想过,倘若这辈子从未想过要走出故乡,而是选择一生留守沁阳,守得故乡垆土里如此美味滋补的山药,是否可能,反而离幸福快乐更近一些?
答案也许是肯定的吧?我们可以看到,他一生写了那么多晦涩难懂诗作,其难言之隐背后的痛苦与挣扎,应该只有自己统统独自咽下。也许在他早年二十几岁时写于故乡的《河内诗二首》,才能于同样隐晦的文字中,展现那么一点微明憧憬的心底色调。
常言道,愤怒出诗人。再换个角度来看,倘若李商隐的仕途之道顺利平坦,官运亨通的他,也许就不太会在诗词上有如此不俗的造诣了吧?更不可能于李杜这两大诗歌丰碑之外,独辟一条蹊径,成为诗界绕不过去的一大翘楚。
不过,窃以为,与名利与成功相比,对于个人的心灵而言,平凡的幸福,也许更实在一些吧!这一点上,一向被后世封为“爱国诗人”而广受追捧的陆游,却是更能开得穿想得开的。鲜少有人知道,他其实是一位精通烹饪的美食家。倘若有心梳理他的诗词,你会发现,其咏叹佳肴的诗作,足有上百首之多。他还曾饶有兴致地记述当时吴中和四川等地的佳肴美馔,对于饮食颇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呢!
陆游在《山居食每不肉戏作》的序言中,认真记下了“陆氏独创”的甜羹的做法:“以菘菜、山药、芋、莱菔杂为之,不施醢酱,山庖珍烹也。”并诗日:“老住湖边一把茅,时话村酒具山肴。年来传得甜羹法,更为吴酸作解嘲。”他用白菜、萝卜、山芋、芋艿等家常菜蔬做的这道甜羹,被江浙一带居民争相仿效呢!
注意,山药,又是山药哦,君不见,古代提到美味佳肴,总离不开此物身影,无论是政治理想,抑或是生活追求,但凡美好安宁生活的描述或憧憬,没有山药,怎么说也是一种缺憾!
还是陆游,在另一首《蝶恋花·禹庙兰亭今古路》里,更是一言以蔽之,
“神仙须是闲人做”,山药本身并非美味,若要尝得它的好来,是要精心搭配、精于烹饪,以他物入得其味,方能成全其“美”呢!没有“闲”,何来山药之味!
但是,闲,首先是“舍”——舍了一份“入世”,方得一份“出世”。于是乎,终于成就山药一点“味”。
2020年11月于浙江
姚丹华
年年秋季,都可吃到正宗的铁棍山药,那还得感谢之前桃李园学校两位河南的语文老师,一位姓窦,一位姓王。今年的山药,就是窦老师所寄,然而她早已不在桃李园工作,而是在某学校专职担任心理辅导工作,业余也兼作心理咨询。往年,每次寄送,她都会特意强调是焦作所产,今年她强调的重点则在产地之土上,莫非是因了我们最近总是与土打交道之故么?
“这个是垆土地里的,不太好看,但是比沙土的好吃。”窦老师在微信中这样对先生说。
我原本对这块每日双脚所踏的司空见惯的土地认识非常单一,以为泥地就是泥土,所有的土都是一样的。今年临到种植作物,方才可笑地发现自己的孤陋寡闻,原来泥土种类繁多:砂质土含沙量多、颗粒粗糙;黏质土含沙量少,颗粒细腻;西瓜喜欢沙土,金银花却喜欢黏土……
而土壤又有酸碱度的讲究:蓝莓喜欢酸性土壤;西瓜却又耐盐碱地;南方的土壤一般酸性居多,北方的土壤更多呈碱性;酸碱度可以PH值检测,还可以人工调节;若要绣球花呈现美丽的蓝色调,那就要使用调蓝剂,将土壤尽可能调成酸性;而我所在之地,若干年前属于钱塘江起潮处,此地江水与杭州湾海水汇流,其江水中又带有海水成份,当地人将此地作为晒盐之地,时间久了,土壤变成典型的盐碱地,而偏偏植物喜欢酸性居多,若要发展种植业,先要改良土壤……
说实话,在窦老师提到“垆土”之前,我对此种土壤闻所未闻,通过百度搜索方才得知,原来垆土就是指黑色坚硬而质粗不粘的土壤。《淮南子·墬形训》曰:“是故坚土人刚,弱土人肥,垆土人大,沙土人细。" 北魏农学家贾思勰在《齐民要术·耕田》中亦有对垆土的记载:“春,地气通,可耕坚硬强地黑垆土。”
作为河南人,窦老师自然寄赠的是焦作最正宗的垆土铁棍山药。温县、沁阳、博爱与修武,都属焦作市管辖之地,其中以温县的铁棍最出名,她所寄的则是沁阳所产,和温县相邻,土质相近,山药品质自然差不了。收到后我第一时间就炖了小排,香糯绵软,口感的确不俗;今天又与橙子一起做了一个山药泥的甜品,清香的橙味渗入绵糯的山药中,粘粘的,糯糯的,甜而不腻,沙而不油,感觉比咸口更具口舌之魅。
难怪连北宋政治家与史学家司马光都要特地写一首乞求山药的诗,以此表达他对清明政治下安居乐业的渴盼——
答昌言求薯蓣苗
宋·司马光
冬实散肥壤,春苗动新叶。
雅意非遗人,野情聊自惬。
何言好事者,求访来相叠。
会种十亩余,坐取诗盈箧。
诗题中的“薯蓣”,是山药的古称。同样想要移栽山药的何止一个司马光?就连与政治改革家王安石政论不合的宋代文学家韩维,也写过类似的“祁愿诗”:
从道损舅乞移山药
宋·韩维
弱岁抱衰病,好读神农经。
杂然众药品,粗识性与形。
商于岩谷间,厥产芝术菁。
山家乘冬采,气烈味亦并。
常思负笼往,劚此地气灵。
近闻山旁县,移本来公庭。
石泉尚含润,溪风有馀清。
想像春丛敷,蔚蔚扬华英。
骈罗良可佳,疲苶宜见矜。
安得畦畹馀,种食羽翼生。
各位也许不知,王安石本人,也为山药写过诗:
次韵奉和蔡枢密南京种山药法
宋·王安石
区种抛来六七年,春风条蔓想宛延。
难追老圃莓苔径,空对珍盘玳瑁筵。
嘉种勿传河右壤,灵苗更长阙西偏。
故畦穿斸知何日,南望锺山一慨然。
这就颇有些耐人寻味了:山药,似乎是某种象征,既可表达对于社会祥和的向往与渴盼,又可作为一种心灵归属以寄托。
元末明初文学家刘崧,定然也喜欢山药的美味,不然为何特地为其作诗一首?
尝山药
明·刘崧
谁种山中玉,修圆故自匀。
野人寻得惯,带雨劚来新。
味益丹田暖,香凝石髓春。
商芝亦何事,空负白头人。
诗中的“商芝”,应该就是现代人爱吃的原生态美食蕨菜。
秦朝“商山四皓”绮里季吴实、甪里先生周术、东园公唐秉和夏黄公崔广都曾是掌管朝廷史事书籍的博士官,他们见秦政暴虐,焚书坑儒,便怀着“非义不动”、洁身养性、修道成仙的情志,同归商山隐居,“岩居穴出”,商芝充饥。其自编《采芝歌》云:“莫莫商山,深谷逶迤,烨烨紫芝,可以疗饥。”到了汉朝刘邦即位,请他们出山辅佐,然而他们拒不接受高官厚禄,最终四人在商山均身康百岁。李白以赞赏的口吻描写他们“秀目霜雪颜桃花,骨青髓绿长美妙”,于是商芝因之声誉大 振,被称为延年寿益之“仙肴”。历代诗人由此对商芝多有褒赞之句,如唐代诗人白居易的“香闻紫芝草”,晋代陶渊明的 “紫芝谁复探”,清代王学逊的“菇芝人未老”……
然而,如此久负盛名、超凡脱俗的商芝,在诗人刘崧眼里,也比不得山药的独特美味——“商芝亦何事,空负白头人”,尝得山药,就没什么商芝的事儿了,只落得个“空负”的“罪名”。唉,既生瑜,何生亮!
行文至此,忽然就由这山药的产地沁阳,想到了一代奇才李商隐。当然,这绝非“空穴来风”,而是非常自然的联想,因为,义山先生的原籍,本就是沁阳,古代称“河内”。
作为一个内心清高而又出身贫寒的文人,其夹在牛李党争中,始终是政治的牺牲品。纵观其一生遭际,不由人不感慨他的时运不济,每遇提携者,对方不是命运急转直下,就是忽然抱病亡故。好不容易盼到恩师被朝廷重用之时,原本从此可以出头的他,却又不巧母亲病重身亡,需要三年守孝。等到尽完义务再重回京城,一切早已物是人非,错过一次,就意味着错过一生……生命中只能数次担任卑微小官的李商隐,晚年重回故乡时,他是否想过,倘若这辈子从未想过要走出故乡,而是选择一生留守沁阳,守得故乡垆土里如此美味滋补的山药,是否可能,反而离幸福快乐更近一些?
答案也许是肯定的吧?我们可以看到,他一生写了那么多晦涩难懂诗作,其难言之隐背后的痛苦与挣扎,应该只有自己统统独自咽下。也许在他早年二十几岁时写于故乡的《河内诗二首》,才能于同样隐晦的文字中,展现那么一点微明憧憬的心底色调。
常言道,愤怒出诗人。再换个角度来看,倘若李商隐的仕途之道顺利平坦,官运亨通的他,也许就不太会在诗词上有如此不俗的造诣了吧?更不可能于李杜这两大诗歌丰碑之外,独辟一条蹊径,成为诗界绕不过去的一大翘楚。
不过,窃以为,与名利与成功相比,对于个人的心灵而言,平凡的幸福,也许更实在一些吧!这一点上,一向被后世封为“爱国诗人”而广受追捧的陆游,却是更能开得穿想得开的。鲜少有人知道,他其实是一位精通烹饪的美食家。倘若有心梳理他的诗词,你会发现,其咏叹佳肴的诗作,足有上百首之多。他还曾饶有兴致地记述当时吴中和四川等地的佳肴美馔,对于饮食颇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呢!
陆游在《山居食每不肉戏作》的序言中,认真记下了“陆氏独创”的甜羹的做法:“以菘菜、山药、芋、莱菔杂为之,不施醢酱,山庖珍烹也。”并诗日:“老住湖边一把茅,时话村酒具山肴。年来传得甜羹法,更为吴酸作解嘲。”他用白菜、萝卜、山芋、芋艿等家常菜蔬做的这道甜羹,被江浙一带居民争相仿效呢!
注意,山药,又是山药哦,君不见,古代提到美味佳肴,总离不开此物身影,无论是政治理想,抑或是生活追求,但凡美好安宁生活的描述或憧憬,没有山药,怎么说也是一种缺憾!
还是陆游,在另一首《蝶恋花·禹庙兰亭今古路》里,更是一言以蔽之,
“神仙须是闲人做”,山药本身并非美味,若要尝得它的好来,是要精心搭配、精于烹饪,以他物入得其味,方能成全其“美”呢!没有“闲”,何来山药之味!
但是,闲,首先是“舍”——舍了一份“入世”,方得一份“出世”。于是乎,终于成就山药一点“味”。
2020年11月于浙江
关圣帝君勅谕文解释与事例(5)
【译者补注】2、道士犹怀炭妇羞
晋朝人许逊,字敬之,是历史上知名的道士,民间传说为四大天师之一。许逊出家之前曾经当过四川旌阳县令,人称“许旌阳”,道教则常称他为“许真君”。许逊的名气很大,传说他修道成功以后,曾经帮助人民除掉一些危害世人的妖孽,所以慕名而来要来当他徒弟的人数以千计,许逊劝告他们回去,但是他们一心求道,一个也不愿离开。许逊见之心生一计,设法请人找来一大批木炭,随之在木炭上面施了法术,让这几千个人各拿一节木炭回家,却也不多说什么。深夜时分,这些拿木炭回家的人都睡了,而木炭瞬间全部化作面貌姣好、姿态撩人的美女来诱惑他们。这一些人夜晚正睡的迷迷糊糊,忽然有美女出现来引诱他们,不免动了色心,大部分人都没有通过考验,最后只有10个人坚守求道之念,没有被迷惑,才算是过关。第二天,许逊只挑选了这10个人当作弟子,其它人懊恼不已,也来不及了。
【译者补注】2、道士犹怀炭妇羞
晋朝人许逊,字敬之,是历史上知名的道士,民间传说为四大天师之一。许逊出家之前曾经当过四川旌阳县令,人称“许旌阳”,道教则常称他为“许真君”。许逊的名气很大,传说他修道成功以后,曾经帮助人民除掉一些危害世人的妖孽,所以慕名而来要来当他徒弟的人数以千计,许逊劝告他们回去,但是他们一心求道,一个也不愿离开。许逊见之心生一计,设法请人找来一大批木炭,随之在木炭上面施了法术,让这几千个人各拿一节木炭回家,却也不多说什么。深夜时分,这些拿木炭回家的人都睡了,而木炭瞬间全部化作面貌姣好、姿态撩人的美女来诱惑他们。这一些人夜晚正睡的迷迷糊糊,忽然有美女出现来引诱他们,不免动了色心,大部分人都没有通过考验,最后只有10个人坚守求道之念,没有被迷惑,才算是过关。第二天,许逊只挑选了这10个人当作弟子,其它人懊恼不已,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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