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年,再看一次活着,依然泪流满面,这一次不同的是,我好像在书中走完了福贵的一生。

书名叫《活着》,却整本书都在讲死亡。
时常听到“人要为理想而活,为亲人而活,为你所拥有的一切而活.....可是就像余华先生所说的:“人是为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活着以外任何事物而活着”。
随着大跃进,文化大革命等社会变革,福贵一生都在经历起起落落,从纨绔子弟到穷困潦倒。年少时挥金如土,却在后来的生活里为了一把米而无可奈何。年少时的他让我觉得人渣都不如,或许一切都是报应,可能后面我多么希望生活能对他们好一点,对家珍、凤霞、有庆好一些。但好像生活就是这样,来的时候你不得不来,走的时候也由不得自己,而福贵要在痛苦中活着,最后只有老牛陪着他,可能老牛也会离开他把自己吧,虽然他最终也会离开。
福贵的前半生在挥霍中度过,而后半生都在经历亲人的离世。他爹因为他把祖祖辈辈的积蓄拿去还赌债气到最后撒手人寰;他娘因没钱治病而死;有庆被抽干血而死,凤霞因为发高烧没钱治病而变成聋哑,后来又因为生孩子难产而死;可怜的家珍因为常年劳苦,重病缠身,伤痛欲绝,几乎是掏空了整个身体,最后也撑不住走了;生活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希望,女婿二喜又被钢筋板压死;外孙吃豆子被撑....他看着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离他而去,原以为他就是孤独一个人了,但最后有这么一头老牛陪着他,他不断重复着叫着:“福贵,家珍,有庆,凤霞,二....生怕自己会忘记。
作为读者,当我通过文字经历福贵那种亲人离世的苦时,我几乎是留着泪读完的。特别是在看到有庆是为了救县长的妻子,所谓学校的被过度抽血而死时,我的内心非常的窒息压抑!他是多么的善良懂事,会心疼姐姐和妈妈,当他以为只是抽点血就就可以救活别人的时候他是多么的开心,从来没想过生命会就此终止,直到把他的血抽干了,他晕倒了,没有人看他一样,直达身体变得冰凉,读到有庆这里,我再也压抑不住了,泪如雨下……医院那间小小的屋子大概是福贵最不想去的地方吧,是噩梦!福贵见到过三次这个屋子,也带走了三次希望,每当希望的小火苗刚被点燃,看到了一点希望,却在下一秒被掐灭……以至于后面当二喜进到那间小屋子时‘二喜进了那家医院,他就活不成了’他总会想起他爹说的一句话“鸡变成鹅,鹅变成羊,羊变成牛”我想如果命运不这样捉弄福贵,即使是鹅也没有关系.....
读了这本书最大的感受是什么呢,也许余华先生给的答案最能概括,“世界上没有比活着更美好的事情,也没有比活着更艰难的事情。”每一次起伏都是生命的一部分,无论喜悦还是悲痛,唯有努力活着,一切才会有希望。

六 水口情谊 (一)

在过去的岁月里,虽然没有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的思恋,但过去在很多地方的生活场景,还一幕一幕地时不时地像放电影一样映入眼帘,勾起对过去某段生活的怀念。

那年春天,时间已进入农历的二月,可春寒仍然无法阻挡,随时来袭,正是又遇上了一连下了几天雪的时间。我随同四清大队几位木工师傅,来到人烟稀少和当时比较贫困的水口,给县造纸厂修建水口的料棚。

我虽然和舅舅去过叫青坡里的枫木团,欣赏过水庙、双江、岩湾的山迴峰转。也领略过木家山、宝鼎顶上形似玉树银花的冰冻世界。也见识过曾溪、上七下八、莽莽林海幽处通径的林中奇景。然而,上高家盘、爬茶山、下水口又是一景。

自水庙岔口沿小溪逶迤而上,溪水顺山脚而下,直到两头犁顶端,落差很高的溪水,碰撞着溪中巨大的光溜溜的鹅卵石,水流被冲撞得粉碎,溅起高高的水花,然而又继续汇集成水流,义无反顾舍身地冲击下去。沿山边一条近道,在无数盘山梯田中穿行,道路还是走洪江的官路,全都是用花岗岩或铜鼓石镶嵌而成。一路拾级而上,也许是艰难斜行,靠近高家盘对面的半山上,有一座凉亭,掩映在竹林之中。过去行走在湘西的富商巨贾,累了,走不动了,可以坐下来憩息片刻,乘乘凉。

行至二头犁,站在茶山坳上,纵览官路和水口景象,一切尽收眼底。遥想抗战后期,国民革命军利用茶山险要地势,阻击粉碎了日军想进攻芷江,延伸云南重庆的黄粱美梦,给日本的侵华战争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开始了日军在侵华战争中的大溃败。站在那旧战场的故土上,虽然硝烟已逝,但抗日英魂还在,如同那山坡上的颗颗楠竹,高风亮节,永驻人環。

然而,那时水口因为田少山多,耕地贫瘠,产量欠丰,人民的生活的确还是不尽如人意。一到水口街头,一眼望去满目荒凉,缺少生气,人民生活极苦,吃饭靠吃统销粮,用钱只有卖竹毛。除了唯一一条通往造纸厂料棚的毛马路,其他都是过去的羊肠小道,一切生产和生活物资都需肩扛肩背方能完成。本来应该山清水秀的村庄,周围的山上却很少有植被而显现着一幅穷山恶水的模样。

20世纪70年代的水口,整个基本建设只有沿毛马路边有一座小小的供销社,一所不大的卫生院和在外面田凼里不远处有座仅容纳百十人的学校。幸喜那仅有横梁木的老花桥旁,还有一座四排三间的饭店在开业,既方便了来往行人,又接待了远方客人。水口虽然早是公社布局,有些该设置的单位还寄住或合并在一些单位里,没有独门独户的份儿。

街上本来就只几十百来户人家,以老花桥为界,分上街和下街,每逢集日,因所交换物资短缺,很难起场,有几次利用工休前往赶集,想亲身体会一下水口赶集风光,然而,仅看到有几头小猪仔在卖外,就只能是一些当时并不起眼的山货了。但水口下街的油炸豆腐,香脆可口,软硬适度,时至今日,味仍难忘。怪也就怪在只有下街几家才能做出这么美味可口的油炸豆腐,其他人家无法复制,一直成为一个未解之谜。

我们一伙木工借居在水口公社发电厂,与俩周师傳和罗师傅为邻。两周师傅白天负责打米,晚上还要负责发电,罗师傅负责发电外线维修,三人分工明确,各负其责。两个周师傅都是复员军人,小周师傅是在杭州当兵,而且还是当时稀有的汽车兵。

料棚是用来贮藏造纸原料竹毛的地方。它不同于其他一般房子,为了通风防潮,四周用砖柱子加枦方建成。所以,我们木工的主要任务就是整日整日地剁扯方、檩子和櫨树。那时水口还刚修通我前说过的毛马路,深山里的原始次森林还没有机会砍伐,料棚的跨度宽,有一二十来米,因此这些堆积起来的櫨方树就都非常粗壮,粗壮到我们制作櫨树时,要把木马翻过来装櫨方树,才能砍得着。

当时水口竹毛站只有我们一个姓袁的老乡和金屋塘的一个刘姓老家两名工作人员,外加一位禾师傅和抓基建的丁技术员。后来听人说,禾师傅很有故事,他原本是一个大厂的车间主任,竟不知不觉地被辖区的一名女士偷偷爱上了,那女工虽不长得怎地漂亮,可能也会风情万种,很有迷人之处。加上自己又远离妻子,已婚多年未生育也有一种失落,不自觉地似干柴遇烈火,一点就燃,天长日久,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的。

那时生活作风问题,可轻可重,可上纲上线,领导为不影响他的前途而挽救他,只给了他一个记过处分,希望他回心转意。而他也为了表示不再坠入这孽缘,也狠心地一刀剁去了自己的一节无名指,以示警诫。谁知情孽太重,无法跳脱命运的制裁,俩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给两次眉来眼去,来个莞尔一笑,死灰随即复燃。事情一而再地发生,为平民愤,领导记他已往功过,并没有赶尽杀绝,只给予撤销他的车间主任职务,外放竹毛收购站为一般工作人员。在与我们的接触中,人很谦和大方,平易近人。本来很有前景的他,可惜的是,剁手指都无法惩戒的情欲,给人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我们整日是斧劈櫨树,有很多劈柴,那时水口街上下街的小屁孩们每天只要有空,就会背着一只背篓来捡劈柴。劈在地上你捡一下倒还减少我们踢脚绊手[1]。有些调皮小孩更可恶,你只要一开斧头,几个小屁孩就虎视眈眈地盯着,劈成尺来长的劈柴,他们就会不顾生死地用手捏住那正劈着劈柴的顶端,说明不管长短,这块劈柴就是他的了。在这种挥动斧头和手臂的抢夺战中,不管你怎么骂他们都无济于事,他们仍然我行我素。

有一次我实在无法了,气得把斧子也摔飞出去一丈多远,幸好前面无人,没有造成伤害,但那事后想起,实感后怕。可就那事后,小屁孩们捡柴也就收敛多了。然而,为了这次有惊无险地丢斧头,舅舅觉得责任重大,到时难以交差,特打发我回家了几天,说不准备带我为徒了。几天后消消气,经其他师傅一劝解,又带信回来要去了。

那时在众多师傅中,我年纪最小,又是徒弟,每天要负责厨房的工作。有一天买来泥鳅,正准备油炸煎炒,小周师傅见后,告诉我可以去把他种在水渠边畦里那长得绿油油,青翠欲滴的芹菜摘点放进去,保管会非常好吃。年轻时的我,思想还比较守旧和固执,因为不熟和关系一般是不愿拿取别人东西的。虽然我们每天都会不期而遇,然后莞尔一笑算打招呼,所以还不十分了解熟悉。见我不好意思去摘,他就亲手摘了一大把给我。说实话,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吃到嫩绿香脆可口的芹菜,那餐的泥鳅色香味俱全,可称得上是美味佳肴了。

搞基建属于高危工种,在安装櫨木的时候,都在离地十几米的空间工作。那时不像现在,到处都装有网来减少危险系数,而那时的预算根本就没有安全措施这一项。从高空看到地下,每一个石头都历历在目。我们中的一位师傅,身高1.5米多一点,体重不过八十多斤,人很憔悴,可很灵活还很敏捷,但做事却有点毛糙。

有一天,刚在櫨树上装好蔸櫨板,安好冲顶瓜,还未把两排之间的剪刀撑钉好,也没加任何固定设施,他就准备爬上冲顶瓜上去斗方,谁知刚爬上四五步,冲顶瓜的重量加上人的重量,马上使摆着的櫨树失去平衡,一下翻了个身连人来了个倒栽葱,幸好他反应快,两手紧紧抱住和双脚紧紧夹住冲顶瓜,才幸免没有摔到地下。然后,只见他敏捷地把身子一转,头上脚下地爬了上来,大家被他刚才这惊险的一幕吓坏了,而他却一脸平静,没事儿样地说:“人,生有地方,死有落当”。

还有一次也是他,工程快完工了,大家在屋面安装檩子和蛇皮,他一个人在安装檩子,一不小心,另一头檩子掉下“人”字木,掉下时把他一拉,他立即从屋顶摔下,真的是,人不该死终有救,在这下降的一瞬间的生死关头,竟又鬼使神差地被他用胳膊抱住了屋架上的斜撑,又一次从鬼门关捡回了一命。这位师傅心直口快,为人豪爽,经历两次死亡边缘,仍然大难不死,从缘分上讲应该有个好的结局了,谁知天不遂人愿,六十来岁时还是亡于摔死了。

2019.4.9.于武陵源

注释
[1]踢脚绊手:方言。指挡事,手脚不好动作的意思。

“天选之人”,顾名思义,就是天地选中的人。我们佛教里常常讲的“龙天推出”,也具有同样的含义。一个福德具足之人,会感得护法善神天龙八部拥而出之,委以重任,承担大事。这样的天选之人,你千万别欺负他,否则天地都不会饶过你。

这种人自命清高,不愿随波逐流;六亲缘浅,六亲不靠,自主沉浮,知心朋友甚少。

俗话说:虎狼独行,牛羊成群,强者基本上都是孤独的,能量越强,越喜欢一个人独处;

和家人缘浅,聚少离多。不一定是坏事。说明今生欠债少,纠缠少,是准备往生极乐世界的征兆。

真正的天才都是孤独的,真正的觉醒者也是如此。

其实很多人待人友善,但总是独来独往,甚至跟六亲都很缘浅。但是这种人往往更有福报,这是为什么?

其实人生就是一场修行,修的段位越高,就跟外界越两不相欠。有句话说的好:若是前世不相欠,今生怎么会相见。

我们跟外界的关系越复杂,说明我们的业力越重。六亲缘浅,是因为这是他们的最后一世了。功德圆满,不需要再在人间轮回了。

天选之人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人生坎坷。

这种人看起来很幸运,现实中却也活的很艰难。因为他们往往独来独往,甚至不食人间烟火。跟周围世界是格格不入的,不会攀缘,不屑拉关系,不依附任何人,鹤立鸡群,甚至被大家孤立。

这种人往往有特殊的经历和见识,比如他们都经历过绝望之谷,独自穿梭过人生的黑暗森林,然而人越在低谷时期却越易看清人性和社会的真相,于是他们反而拥有了一套独特的见解和思想。

这种人也很不容易,他们经历了那么多黑暗丑恶居然没有长歪,没有黑化,没有偏激,也没有形成反社会人格。而是突破重重阻碍进化成了一个成熟、理性、睿智、温和的人。他们懂丑恶但不丑恶,知世故而不世故,这个概率有多么低,难度有多么高?

泪目了…

一个有智慧的人,很可能是大家眼里的怪人,因为在乌鸦的世界里天鹅都是有罪的。他们一般会有这三个的特征:

第一个是比较沉默,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能说到点子上,因为他能一眼看到本质,道破真相,这一点普通人就接受不了,因为普通人需要一点点的接纳真相,或者干脆回避真相。

第二个是喜欢独处,就像鸡鸭鹅牛羊马都是群居,但是狮子老虎都是独居一样,越是独立能力强大的个体,越喜欢独居。

他们更喜欢跟自己相处,甚至可以跟自己对话,凡事都是先思考自己哪里出了问题,然后一日三省,不断督促自己。

第三个是他们更加追求精神财富,他们未必很有钱,但是一定不会缺钱。

因为他们有智慧,所以被大众所需要,像钱一样被大众需要,大众会去追随他们。

为什么现在的社交氛围越来越差?大家几乎不再用心交流,社交就像走马观花一样。

因为大家的认知水平在加剧分化,我们看似同一个世界,其实这个世界早已被撕裂,不同认知的人活在不同的维度空间里。

孤独者,非神即兽,他们绝不是普通人。

内心越充盈的人,越喜欢独处和安静;

内心越空虚的人,越喜欢热闹和喧哗。

强者都是独立的,因为它们可以单枪匹马作战,比如老虎、财狼、狮子一向都是独行。

弱者才喜欢扎堆,因为它们需要抱团才有安全感,比如牛羊鸡鸭鹅都一直都是成群结队。

天选之人还有什么特点?

看起来很显年轻。

这种人长相比实际年龄看起小很多,内心一定非常的善良。因为这个人保持真心没有心眼,往往眼光柔和面目慈祥,比同龄人年轻,这叫相由心生。

他们看透了世界、生命的真相,走向了觉醒、开悟、得道。能够从高维俯瞰众生。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随天外云卷云舒。

因为大部分人都是巨婴,都活在懒惰,虚荣,和幻想里。

顺境可以出人才,但逆境可以出大才。那些你看不惯的人和你不喜欢做的事,都是来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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