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古维新# 【憶志摩(二)|羅家倫】
志摩回國以後,在北京大學教英國文學,尤其是注重英文詩的一課,他很想創造許多中文白話詩的格調,他想在各種英文詩中替中國新詩找出幾條途徑,頗成一時風尚,可是以後並沒有得到很多的結果,大約與志摩的早死也有關系。當時北京的一般留學生頗羨慕十八世紀法國沙龍的風尚,有一個幽雅的集會場合,由漂亮而有點文藝修養的女士們主持,集合一般愛好文學、藝術、音樂、戲劇的男女,喝喝咖啡,談談風雅(雖有冒充風雅者在內亦不在乎),從這裡面得到一點心靈的解放,乃至得到心靈的束縛亦不在乎。為了適應這種要求,志摩竟設法籌到一點經費,辦了一個新月社,召集了一般要求心靈安慰的人,自以為是在法國十八世紀的沙龍裡。為了發表他們的作品,於是辦了一個《新月雜誌》,志摩在這裡面曾經發表過不少的作品,可是就在這一個為求靈魂安慰的沙龍裡,使它的發起人-志摩,得到了最大的靈魂痛苦,講到這裡,話又說長了!
不問是志摩在離婚前或是離婚後,他心裡唯一的愛的對象是林徽音(林長民的女兒)。徽音身材修長,明眸皓齒,在她少女時期神光煥發,風韻極佳,能夠寫中國短篇文藝作品。她父親帶她到英國去讀書,能操一口極流利的英國式的英語,志摩對於她是顛倒備至,可是她小時候已由她父親許配給梁任公的兒子梁思成了。思成在清華讀書,騎機器腳踏車進城遇險受傷以後,身體的發育頗不健全,他後來研究的是建築,雖然有天資、有造詣,可是遠不及他父親的才華四溢,豪氣縱橫。因為林長民和梁任公同屬研究系,而且林是奉梁為黨魁的,有這種政治的關系,更加上早年訂下的婚約,所以徽音不能不和思成結婚。結婚以後,他們兩人同時到美國去學建築,思成學的是建築的設計,徽音學的是內部的裝飾,雖然兩個人在學問上像是分工合作,可是兩個人的性格卻極不調和。他們回國以後,同志摩同在北京,志摩和徽音間的感情不期然而然地濃厚起來。等到後來,梁任公說話了,他叫人通知志摩說:「叫志摩不要胡鬧」。於是志摩被迫不能不退出是非之場,這是使志摩心碎的一件事。
在這時候,恰巧新月社裡面有一位女士陸小曼常常來參與,她能唱崑曲,畫幾筆簡單的畫,嬌小婀娜,頗惹人憐。她是王賡的太太,王賡是美國西點軍校畢業生,軍事學我不知道,他英文很好。他對於小曼的生活常常要干涉,而小曼自己喜歡這樣,要出風頭,她的母親亦鼓勵她如此。她們母女兩人一方面討厭王賡的古板和拘束,一方面碰見儒雅風流的志摩。她們還以為志摩富於資產(其實志摩自從離婚以後,他的父親早已限制,有時甚至斷絕他經濟的來源),頗有捨彼就此的企圖。這件事的主動,據說還是小曼的母親,她們頻頻的向志摩訴苦,說是王賡虐待她們,於是志摩最初不免就有憐惜之心,又因為他受了不能和徽音相愛的刺激,於是被小曼母女把他俘虜了。小曼同王賡離婚以後,同志摩結婚,這件事遭受他家庭強烈反對的。他們的婚禮在當年北京歐美同學會舉行,梁任公親自出來證婚,擺出道貌森嚴的樣子,連名帶姓的叫一聲徐志摩,又叫一聲陸小曼,講一段話,再叫一聲徐志摩,一聲陸小曼,再講一段話。如此者數次,最後問,有人反對沒有?那天志摩離婚的太太張幼儀女士在場,許多眼光隨著她,她卻有這雅量,不說反對二個字,這是當時大家樂於傳誦的一件事。其實任公這一次很不自然的動作,恐怕亦別有用心吧!志摩是一個感情衝動的人,可能他對於陸小曼有一個時候發生過濃厚的愛情,可是他內心中愛的寄託,凡是真知道他的朋友,都感覺到仍然集中在他理想化的徽音身上。他所寫的《愛眉小札》,雖然指的是陸小曼,可能陸小曼只是林徽音的投影。
在民國十五年以後,志摩同徽音的愛情又高度的強化起來了,志摩為此搬到上海,來避免北方那種不愉快的環境,因此,志摩違反他自己的心願,在不願意教書的大學教書。這時候小曼因為別有所好,加上抽上了大烟,同志摩感情和生活上發生了極大的距離,數度醞釀離婚。同時在北方,據朋友的觀察另一方面也有這種跡象。可是志摩在這時候因為家庭封鎖他的經濟(他父親把全部財產給張幼儀和志摩同她生的兒子),又加上小曼的揮霍,窮困非常,於是乎一件最大不幸的事件因此發生—就是志摩的死。
志摩在民國二十年困居上海,朋友們都知道他窮。八月間轉百里在北平要賣一所房子,念到志摩的窮,想為他取得一筆中費,大約有兩千元左右,於是打電報到上海叫志摩到北平去一趟。志摩認識的歐亞航空公司一個朋友,慨然送志摩一張免費飛機票,志摩匆匆地在第二天就起飛。當然志摩這次北上,並不說是為錢,還是要去看他心愛的人。哪知道飛機在泰山附近觸了山頭,人機俱毀,真是奇怪!他死的消息是我在南京第一個發現。我記得那一天中國國民黨開某次的中全會,我到南京中央飯店去看何思源,在他房間裡閒談,忽然山東教育廳有一個急電給他,他放在一邊,他說:「我們談天吧!這電報沒有什麽關係!」我說:「不必如此,我來替你翻吧!」於是半開玩笑似的把電報拿了過來,從底下一個字翻起倒翻上去,翻到一個「死」字,「死」字上面是「摩」字,「摩」字上面是「志」字,我為之大驚!知道志摩所乘的飛機在泰山區域撞山,這個電報是教育廳來向何思源請示如何替志摩辦理後事的。我當時實在是悲痛萬分,不料一代才人得到這樣的慘死!於是我替何思源擬了一個電報給他的主任秘書王子魚(名進信),叫他預備一副泰山柏木的棺材為志摩裝殮。同時又把來電的消息通知上海徐家,這是我最後替志摩盡的一點責任—多麽悲慘的責任!
志摩死後,朋友們為他悲痛的很多,因為志摩並不是和人家所想像的浪漫文人,就是我當年在北京大學時候,最初對他不良的印象,亦是錯誤的。因為志摩實在是一個沒有容心也沒有機心的人,只能說他是一個天真的孩子,他的愛,也是孩子式的愛。他雖然造成過若干錯誤,但是決不出於機心,所以大家知道他的人,都是原諒他的。
他非常羡慕英國文學家雪萊(Shelley),下意識中藏著一個雪萊,不知不覺地要想模仿他。他總想和雪萊一樣找到一個像雪萊的愛人瑪麗戈度文(Mary Godwin)一樣的女性,可是他兩次的婚姻遭遇,卻是給他心靈的痛苦,而不是快樂。他愛情的對象,永遠像海上三山,船要到的時候,又被風引去!他仰慕雪萊到什麽程度呢?有一次他對我說,他在英國的時候,見到英國的大文學家哈代(Thomas Hardy),他和哈代拉手的時候,他感到全身震動,為什麽?因為哈代同曼萊地斯(George Meredith)握過手,曼萊地斯又和另外一位文學家(我一時忘記了他說的名字)握過手,而這位文學家又同雪萊握過手,所以他同哈代握手的時候,感到間接同雪萊握手,所以有此震動。這個故事太可笑了!或者有人笑他是趨於虛榮心,可是若是你看見志摩講這故事的時候所表現那嚴重的態度,你可以了解純粹是一股孩子氣。唉!志摩可愛的孩子!可憐的孩子!
志摩死後,輓他的詩文很多,其中有一付最漂亮,而最可以安慰志摩的,要算楊杏佛作的一聯:
紅粧齊下淚,青鬢早成名,
最憐落拓奇才,遺愛新詩雙不朽。
小別似今朝,高談猶昨夕,
共弔飄零詞客,天荒地老獨飛還。

罗家伦精选集《旧诗卷》《新诗卷》《散文卷》,李瑞腾等主编,“中央”大学出版社 https://t.cn/A6H4vbpT
『罗家伦 | 憶志摩』https://t.cn/A6HUsgjO

慎终追远,在缅怀英烈中砥砺奋进的精神力量https://t.cn/A6HU79XI
——九旬老将军单大德夫妇回乡祭英烈

松柏吐新翠,深情祭忠魂。豫南四月,漯河市烈士陵园赵伊坪同志纪念碑前,两位耄耋老人一遍遍仔细擦拭着碑身,诉说着对亲人的思念。

忆亲人、祭英烈、寄哀思,于追思和回望中汲取奋进的力量。今年是赵伊坪烈士牺牲85周年,4月24日上午,92岁的原海军航空兵政委、海军中将单大德与夫人赵晓玲(赵伊坪烈士之女)在家人的陪同下,来到漯河市烈士陵园祭扫,当地有关部门领导一同前往。献上一束鲜花,添上一抔新土,红色基因和红色血脉在跨越时空的思念与坚守中不断延续。

“我出生后3个月,父亲才见到我第一面;之后,他从事革命工作,东奔西走,他牺牲时,我才3岁。虽然我不记得我与父亲见过几面,但他的革命事迹和精神深深地影响着我……”赵晓玲说,家乡人民继承革命先辈的遗志,让红色故事永续流传,让英烈精神绽放光芒,令人备感欣慰。

先烈虽逝,精神长存。在参观市革命纪念馆时,讲解员通过一幅幅图片、一行行文字,讲述着漯河地区革命先烈的英勇事迹。当介绍到牺牲时间距今最近的烈士时,一个年轻的面庞展现在众人面前,他就是将青春永远定格在24岁、被中央军委追记一等功的卫国戍边战士王焯冉。祖国的万里江山,处处埋忠骨。人民的幸福安宁,凝聚着英雄的牺牲付出。单大德将军等为新时代的英烈三鞠躬。他动情地说:“和平来之不易,年轻的战士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值得每个人敬仰。”

伊坪小学校园中,赵伊坪烈士的铜像巍然挺立,老将军夫妇向赵伊坪烈士铜像敬献花篮。“咆哮的孩子们,去,跟他去!忘记我,忘记我……”伊坪小学师生代表深情朗诵着赵伊坪烈士的革命诗词《嘱咐》,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在这片红色的热土上,人们追思历史、踏寻先辈足迹,在铭记历史中唤醒红色记忆,汲取砥砺奋进的精神力量。

传承是最好的告慰。88岁的赵晓玲为师生上了一堂生动的爱国主义教育课。她满含深情地回顾了伊坪小学百年前创建经过以及赵伊坪烈士的革命道路。父亲赵伊坪烈士的革命故事,她已经讲述了很多次。“每一次讲述,我都能从内心深处感受到一种力量,激励吾辈奋发向前。”赵晓玲娓娓道来,每一次缅怀,都是一次精神洗礼;每一次致敬,都是一次信仰传承。她勉励伊坪学子们牢记革命斗争的光荣历史,继承先辈们报国为民的高尚情怀,坚守为党育人、为国育才,践行努力办好让人民满意的教育这一初心使命,厚植青少年的家国情怀。

在观看了西南街小学孩子们的书法作品、航模作品和无人机表演后,单大德老将军啧啧赞叹:“很高兴能够在孩子们的身上感受到革命先烈精神的传承。今天的幸福生活是无数革命先烈用鲜血和宝贵的生命换来的,同学们一定要珍惜。你们要学好本领,将来建设祖国和保卫祖国的重任就落在你们的肩膀上了。”

当与优秀师生代表座谈时,一名小学生请单爷爷讲讲他的飞行故事。单老回忆起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代表我国空军在英国范堡罗航展上的飞行经历。他说,虽然过了几十年,但当时情景依旧历历在目。在飞行当天气象复杂、驾驶的飞机又不熟悉的情况下,当时的他只有一个信念——为祖国争光。凭借着丰富的飞行经验,他完成了飞行任务安全着陆,不辱使命。同学们听得津津有味,深受触动。

历史因铭记而永恒,精神因传承而永续。赵伊坪烈士的后辈为伊坪小学和西南街小学分别赠送了海军055型导弹驱逐舰模型,激励青少年一代继承先辈精神,发愤图强、砥砺奋进。

“多年来,无论身在何处,他在我幼年心灵中播下的革命理想和高尚的做人品德,都一直成为我终生不渝的追求。” 穆青曾这样追忆赵伊坪烈士。纪念,是为了更好地前行。我们后辈当从革命前辈的精神中汲取动力和滋养,提振精气神、集聚正能量,砥砺奋进、继续前行!
(来源:解放军报客户端作者:刘上靖 包广杰)
(照片均由单勃提供)

《经济学人》最近发了一篇文章介绍杰里米·克拉克森,标题很是直白——不列颠的守护神。

以下正文:

一辆保时捷Taycan在 M40 高速公路上向西行驶。这是一辆电动轿车,仿佛可以在瞬间从零加速到 60 英里每小时,巴格霍特想:这感觉就像一匹马刚刚被塞了一根涂有芥末的热狗。他的目的地是迪德利斯夸特农场,这是位于科茨沃尔德边缘、由电视主持人、称得上是国宝级人物——杰里米·克拉克森所拥有的农场,他也是那个生动的马类比喻的创造者。

仅仅十年,克拉克森先生就从被身败名裂的《Top Gear》主持人(他曾因为一个下属未能提供热气腾腾他的晚餐而打了他)变成了奇怪的受爱戴的英国乡村守护者和YIMBY(Yes In My Back Yard,简称YIMBY,指人们不排斥甚至欢迎相关项目的落地,认为其能给社区发展带来好处)效应的标志性人物。这一看似不可能的转变,归功于《克拉克森的农场》这一热门亚马逊Prime剧集的成功,该节目于5月3日开始第三季。在节目中,克拉克森先生努力养猪、实现收支平衡,并在当地议会中战胜那些不欢迎YIMBY的人。

这个节目吸引了一个在英国社会中常被误解的人物:伟大的英式无聊者。四月一个潮湿的星期六下午,在迪德利斯夸特农场的商店,数十人排队半小时,花费7.20英镑(9美元)购买一罐青酱,32英镑购买12瓶克拉克森自产品牌的霍克斯通啤酒。把享受乡村平淡午后的人们称为“无聊者”,这是否公平?你的专栏作家短暂思考了一下。在此时,一个人离开队伍去检查农场商店的排水沟,轻轻一敲。“塑料的,”他点头。是的,这很公平!

无聊者有很多种。有的是农民,有的是汽车迷,有的支持脱欧,有的在偏见中随意,有的对气候持怀疑态度,有的是喧嚣的那些不喜欢YIMBY的人,这些是传统的无聊者。但还有其他类型的无聊者。有的愤怒于英国已脱欧,并且永远不会停止让你知道他们有多愤怒。有的是生态战士,把生物多样性置于人类之前。有的无聊者相信建设可以解决每一个问题。不知怎的,克拉克森先生似乎能代表他们所有人。

克拉克森先生对传统无聊者的吸引力更为明显。多年来,他一直沉浸在一种特定类型无聊者的人格中。在《Top Gear》这个汽车节目中,是以无聊者友好的电视为原型的,克拉克森先生是一个穿着喇叭牛仔裤的偏执者,与自行车手、墨西哥大使乃至在那个不幸的时刻,他自己的员工发生冲突。在他为《星期日泰晤士报》撰写的专栏中,他抨击了地方议会、健康和安全规则以及威尔士人。将这些话题联系到一起的原则是对权威的不信任,这潜藏在许多脱欧投票者的心中。

在气候问题上,克拉克森先生的观点对怀疑的无聊者和漠不关心的无聊者而言颇有吸引力。他对格雷塔·桑伯格的看法是负面的,甚至有些令人不安(“她需要被打屁股”)。他是一个对驾驶电动跑车感到不快的人(“它的声音仍然像牛奶车”),无论它开得多快。农业无聊者也欣赏他。通常情况下,业余农场主是不受重视的。但英国的农民在所有欧洲同行中可能是政治影响力最小的。在大多数国家的优先事项中,该行业通常是贸易谈判中首先被牺牲的。相反,《克拉克森的农场》的影响力如此之大,以至于唐宁街欢迎演员团队代表英国农民进行游说。

其他无聊者不得不学会喜欢他。克拉克森先生看似很难成为现在年轻自由派无聊者的偶像,他们坚持认为规划法是英国所有问题的原因和解决方案。克拉克森先生与西牛津郡地区议会不断的斗争,以开设一家餐厅并保持商店开放,为《克拉克森的农场》的大部分叙述弧线提供了内容。这也显示了英国规划系统的任性,其决策常常由选举投票率只有30%的议员随意做出。对这些无聊者而言,一个能建设的英国是救赎之路。圣杰里米的斗争使他成为了完美的烈士。

有些无聊者惊讶地发现克拉克森站在他们这边。重新加入欧盟是新无聊运动的核心。无聊者基本上是反动的,对现状怒不可遏。现在英国已离开该集团,脱欧无聊者已得到满足;留欧派无聊者的雷霆大怒才刚刚开始。奈杰尔·法拉奇和一群右翼保守党议员,他们都是超级无聊者,用了三十年时间将英国拉出欧盟。如果他们的留欧派无聊者对手有计划将英国带回欧盟,克拉克森先生将是完美的吉祥物。根据 Focaldata 一个研究机构的民意调查,近五分之三的英国人认为克拉克森先生投了脱欧票。实际上,他投了留欧票。事实上,他曾主张建立一个美国这样的欧洲联邦国家。如果有一条重返欧盟的道路,它沿着 A361 公路经过迪德利斯夸特农场。

克拉克森先生为英国的每一位无聊者提供了某种东西。他是一个“YIMBY”拥护者,他认为在自己的土地上开餐厅是他天赋的权利,不管西牛津郡地区议会如何;但他也理解野花草甸的优点,并希望留下主要未受破坏的起伏乡村。他是一个担心气候变化对英国农业未来的环保主义者,但他的车库里也有十辆 V8 发动机的车。他是一个欧洲联邦主义者,但也在支持脱欧的《太阳报》和《星期日泰晤士报》享有高薪的职位。

这就是为什么,在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无聊者会在科茨沃尔德边缘的一个小棚子外排起缓慢的队伍。像中世纪的朝圣者一样,无论是年轻的还是年长的,他们都驾驶着吞油的高尔夫球车、闪亮的特斯拉和豪华的保时捷,在乡村享受半天时间,向他们的英雄致敬并购买遗物。与其尝试基督的包皮,不如尝试“杰里米的香肠”(4.50英镑四根)。在一个政治家们仍在寻找中间地带的国家,一个很好的起点是克拉克森的前后不一致。毕竟,他代表的是无聊者,也代表的是英国。

ChatGPT翻译,一些不通顺的地方进行了人为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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