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一何碧,山色倚晴空”,这首宋词虽然冷门,意境却极美

说到“水调歌头”这个词牌名,很多人都会想起苏轼在中秋写的“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此作一出,所有中秋词俱废,真称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然而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苏轼在黄州还写过另一首《水调歌头》,“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潇洒豪放,令人叹服,

一百多年后,南宋一个无名小词人依着这首词的韵写下另一首《水调歌头》,开头十字便令人惊艳。

这首词的全名叫《水调歌头·平山堂用东坡韵》,作者是南宋词人方岳,传闻他七岁能诗,是个远近闻名的神童。

他秉性刚正,不畏权贵,敢言敢语,纵然满腹才华,仕途却十分坎坷。

仕途失意的他寄情山水,因此留下了很多描写山水田园的作品。

和很多辛派词人一样,他有着一颗至死不渝的爱国之心,所以他的词作也时常流露出爱国忧时之情,这首《水调歌头》便是如此。

诗题中的“平山堂”是欧阳修所建,后来苏轼曾在此悼念他的老师,“欲吊文章太守,仍歌杨柳春风”。

100多年后,方岳登上平山堂,遥望江山,想到先辈,再联想自身的身世,南宋的局势,有感而发,便写下了这首词。

词的上半阕劈首拈出一句“秋雨一何碧,山色倚晴空”,将江南秋日的美景描绘得穷形尽相,令人惊艳。

平山堂位于扬州蜀冈峰大明寺内,地势极高,登上此堂,江南山水尽收眼底,欧阳修在《朝中措》一词中曾言“平山栏槛倚晴空,山色有无中”,写得十分有气势,意境也非常阔大。

而方岳这两句意境也很广阔,又多了一分独属于江南秋色的柔美,令人心醉。

“江南江北愁思,分付酒螺红”,在这样的自然环境中,词人借酒消愁,仿佛这样就能将这大半生辗转大江南北的愁思都付之一醉。

接着的“芦叶蓬舟千重”几句,描写的是词人对家乡的思念。

所谓“借酒消愁愁更愁”,词人当时的状态便是如此。

他乘着一叶扁舟在芦苇荡里漂泊,想到西晋的张翰因想念家乡的莼羹鲈鱼,毅然辞官归乡,他的心中更加惆怅。

虽然他也有“莼鲈之思”,但他无法像季鹰那么潇洒,南宋很多词人都是如此,即使对朝廷失望,仕途坎坷,想念家乡,却仍然无法真正抛下一切,归隐田园。

他们眷恋仕途,却无关名利,只是为了心中的抱负,这便是古代文人最令人钦佩之处了。

“醉眼渺河洛,遗恨夕阳中”,这两句融情于景,表达了词人对山河破碎的无限遗憾和悲愤之情。

接着下半阕,过片三句“苹洲外,山欲暝,敛眉峰”承接上半阕的“夕阳”而来,描绘的是黄昏中的山水之景,营造了一种萧瑟的氛围,为后文的抒情作了铺垫。

接下来的几句,词人通过怀念欧阳修和苏轼这两位和平山堂息息相关的前辈,表达了一种人生无常的感慨。

“当时杨柳”指的是当年欧阳修亲手在平山堂前所种的垂柳,如今已不见踪迹。

风雨如旧,英雄不再,词人心中难免失落惆怅,这是很多文人登临怀古时都会产生的一种思绪。

“天地一孤啸,匹马又西风”,最后词人从怀古又回到了现实。

苍茫天地,凛凛西风,一人一骑,一声孤啸,何等凄凉,何等落寞!

这首词虽冷门,意境却极美,既描写了登山所望之景,又融入了身世之感和时局之忧,既抒发了对先辈欧阳修、苏轼的怀念之情,也表达了一种山河破碎的悲愤之情,情景交融,是一首很成功的登临之作。

我原本是因为开头的“秋雨一何碧,山色倚晴空”而注意到这首词,最后却喜欢上了结尾的“天地一孤啸,匹马又西风”,表达出了很多游子的心声,让人感受到了无尽的孤独。

不知你更喜欢哪一句?欢迎大家一起来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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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幽风·伐柯》
佚名
伐柯如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何?匪媒不得。
伐柯伐柯,其则不远。我觏之子,笾豆有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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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行露》
佚名
厌浥行露,岂不夙夜,谓行多露。
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虽速我狱,室家不足!
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虽速我讼,亦不女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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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措·送刘仲原甫出守维扬》
宋:欧阳修
平山栏槛倚晴空。山色有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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