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故事】‖《太上感應篇圖說》（12）：算減則貧耗
《太上感應篇圖說》（12）
算減則貧耗
【原文】
作恶之人天不容，
越行奸诈越贫穷。
卑田院里飢寒者，
多是当年富贵翁。
注：前言夺算之由，自此以下至“算尽则死”，则历举夺算之事，以明感应之不爽也。“贫”是无财，“耗”是家破，言不善之人，天既夺其算，则富者渐至于贫，丰者渐至于啬，必无仍加其禄，厚其积之理，所以动遭迍（zhūn，困顿之意）塞，触目皆苦境也。
案：吴庸言少时美丰，颇有才识。一相士谓之曰：“子骨格停匀，乃享五福之人也。当多作好事以迓天庥。”又指其心曰：“只恐此方寸之地难保不坏耳，戒之戒之！”吴年既长，心计愈深，或谋人田产，或唆人争讼，或破人婚姻，报复私怨，或离人骨肉，于中取利。种种作恶，非止一端。一日，遇前相士，大骇曰：“吾戒尔莫作坏事，为何不守吾言？尊格大变矣，惜哉！”吴曰：“吾日行善功，时存善念，一举一动不愧衾影，子乃有此说，吾所不解。”相士笑曰：“休得瞒我，凡人有德，则上天赐福，现于面者必光华润泽，子满脸凶纹，万端苦恼，行将至矣，目前家业恐非君有也。”叹息而去。吴自念半生所积，粟可支十年，衣可穿一世，凭我心计，何难累百而千，累千而万，相士之言未足信也。岂知器盈则覆，月满则亏，天不佑作恶之人。田被水淹，房遭火毁，意外花销破费之事接踵而来。向之称素封者，今则一贫骨立矣。终日愁眉泪眼，如身处地狱中，刻难宁耐，遂抑郁而死。呜呼！吴庸言生来骨肉停匀，乃应享五福之人，因作恶不悛，英华销阻，现为满面凶纹，落魄而终。然则相奚足恃乎？
附：宋奉符令钱若愚早岁补官，奸贪很愎，晚年亦迍塞，子女沦丧，触目无聊，因投词龙虎山祈祷。夜梦神责之曰：“汝心行俱亏，夺算尽矣，尚何祷为？”未几卒。（《感应篇集注》）
郭鄩罢栎阳尉，动与物忤，亲友俱疏。恍惚间常有二物如猿猴，出入无不相逐，诸所造作，如碍枳棘（zhǐ jí，比喻恶人或小人，或艰难困苦的环境）者数年，百计莫能绝之。鄩后改过行善。一夕梦来告云：“吾乃主世之虚耗者，君以隐慝获罪，久乘君厄，浑不相离。今君行善，吾当去，君可安享矣。”（同上）
明陈智锡云：江南某翁富甲一邑，刻薄殊甚。其馆师看书至夜深，闻屋上有神语，一云：“某谋利甚刻，当焚其居。”一云：“太轻。”一云：“当绝其嗣。”一云：“太重。”一云：“然则与彼一凌霄罢。”师异而笔记之，暗藏于梁上。是年，富翁从扬州娶一妓，号凌霄，百般耗费，生子不肖，倾荡无存。后拆卸屋梁，见师所记神语，众人知之，莫不叹息。（《觉世篇注证》）
神语分明寄与师，使留果报示人知。倘能及早行诸善，应足回天锡好儿。（徐太史诗）
【译文】
注：前文讲夺算的原因，从这句到下文的“算尽则死”，则列举了夺算后的各种表现，来彰明善恶报应丝毫不爽的道理。“贫”就是无财，“耗”就是家业破败，是说不善的人，上天夺去他的福禄寿算后，富裕的人逐渐贫困，丰厚的人逐渐薄弱，必然不会有仍然增加其福禄和积蓄的道理。因此，动不动就遭到厄运而困顿，满眼都是困苦的境地了。
案：吴庸言少年时，相貌清秀英俊，又有才识。有一相士见吴说：“你的骨格匀停，乃是享受五福的人，应当多作善事，来迎受上天对你的庇荫。”又指着他的心说：“恐怕这方寸之地，难保不会变坏，必须警觉防患，你要记住啊！”吴庸言年龄越大，心计越深，或谋夺人家的田产，或唆使人争讼，或破坏他人婚姻，报复私怨，或令人骨肉离散，从中取利，作恶多端，不可胜数。一天，偶然遇见那位相士，相士惊骇地对吴庸言说：“我警告过你不要做坏事，为何不听我的话？你的骨格已经大为改变了，真是可惜。”吴庸言说：“我日日行善事，时时存善念，一举一动都无愧良心，你这样说，我实在不明白。”相士笑着说：“你休想瞒我，凡是有德行的人，上天就赐福泽给他，表现在面相上，必然是光华润泽。可是你满脸凶气，种种苦恼，快要来到了，目前你的家业，恐怕不再归你所有了。”说罢，叹息而去。吴庸言自己寻思半生的积蓄，粮食可食十年，衣服可穿一世，何况凭我的心计，不难积百成千，积千成万，相士的话，不足相信。他哪里知道“器盈则覆，月满则亏”的道理，皇天不佑做恶之人。不久，吴庸言的田被水淹没，房屋遭火焚毁，以及意料之外损坏破费的事，接踵而来。向来自称富贵，如今却一贫如洗，终日愁眉泪眼，如身处地狱之中，难以忍耐，终于抑郁而死。由上可知，虽有天生福相，但是巧用心计，作恶多端，相格也会随即改恶，必然要遭受恶报的。
附：宋朝奉符县令钱若愚，早年补官，为人奸猾贪婪、心狠狂傲。到了晚年更加穷困潦倒，子女死丧，触目都是无聊没趣之事。于是起草一篇祈祷文到龙虎山祷求神灵。当晚梦到神明责骂他说：“你的存心和所作所为都不善，福禄和寿算都被夺尽了，你还祈祷什麽呢？”没过多久钱若愚就死掉了。
郭鄩在栎阳县尉的官任上被罢免，其行为举动往往逆天害理，亲戚朋友都疏远而去。恍惚间常见到有两个像猿猴一样的怪物，出来进去都跟着他。想做什麽事都被阻碍和破坏，如行走在荆棘丛中，这样过了好几年，想什麽办法都摆脱不了这两个怪物。郭鄩后来改恶从善。一天晚上，梦到怪物来告诉他说：“我乃是主宰世人消耗之事的神，你因背地里做的坏事而获罪，长期跟着你带给你厄运，现在你行善，我该离开了，你可以安享福禄了。”
明朝陈智锡说：江南某翁，富甲一方，但为人极为刻薄。他家请的教书先生看书到深夜，听屋顶上有神明在说话，一个说：“此人贪财刻薄，应当焚毁他的房子。”另一个说：“太轻了。”又说：“应当让其断子绝孙。”另一个又说：“太重了。”又说：“要不就给他一个‘凌霄’吧！”教书先生感到很奇怪，把这件事记到纸上，偷偷藏到房梁上。当年，富翁从扬州娶回一个妓女，就叫凌霄，百般耗费家财，生下的儿子也不成器，家业被挥霍一空。后来，拆屋卸梁，发现那位教书先生记录的神语，众人都知道了其中的缘由，无不叹息。
徐太史诗曰：
神语分明寄与师，使留果报示人知。
倘能及早行诸善，应足回天锡好儿。
《太上感應篇圖說》（12）
算減則貧耗
【原文】
作恶之人天不容，
越行奸诈越贫穷。
卑田院里飢寒者，
多是当年富贵翁。
注：前言夺算之由，自此以下至“算尽则死”，则历举夺算之事，以明感应之不爽也。“贫”是无财，“耗”是家破，言不善之人，天既夺其算，则富者渐至于贫，丰者渐至于啬，必无仍加其禄，厚其积之理，所以动遭迍（zhūn，困顿之意）塞，触目皆苦境也。
案：吴庸言少时美丰，颇有才识。一相士谓之曰：“子骨格停匀，乃享五福之人也。当多作好事以迓天庥。”又指其心曰：“只恐此方寸之地难保不坏耳，戒之戒之！”吴年既长，心计愈深，或谋人田产，或唆人争讼，或破人婚姻，报复私怨，或离人骨肉，于中取利。种种作恶，非止一端。一日，遇前相士，大骇曰：“吾戒尔莫作坏事，为何不守吾言？尊格大变矣，惜哉！”吴曰：“吾日行善功，时存善念，一举一动不愧衾影，子乃有此说，吾所不解。”相士笑曰：“休得瞒我，凡人有德，则上天赐福，现于面者必光华润泽，子满脸凶纹，万端苦恼，行将至矣，目前家业恐非君有也。”叹息而去。吴自念半生所积，粟可支十年，衣可穿一世，凭我心计，何难累百而千，累千而万，相士之言未足信也。岂知器盈则覆，月满则亏，天不佑作恶之人。田被水淹，房遭火毁，意外花销破费之事接踵而来。向之称素封者，今则一贫骨立矣。终日愁眉泪眼，如身处地狱中，刻难宁耐，遂抑郁而死。呜呼！吴庸言生来骨肉停匀，乃应享五福之人，因作恶不悛，英华销阻，现为满面凶纹，落魄而终。然则相奚足恃乎？
附：宋奉符令钱若愚早岁补官，奸贪很愎，晚年亦迍塞，子女沦丧，触目无聊，因投词龙虎山祈祷。夜梦神责之曰：“汝心行俱亏，夺算尽矣，尚何祷为？”未几卒。（《感应篇集注》）
郭鄩罢栎阳尉，动与物忤，亲友俱疏。恍惚间常有二物如猿猴，出入无不相逐，诸所造作，如碍枳棘（zhǐ jí，比喻恶人或小人，或艰难困苦的环境）者数年，百计莫能绝之。鄩后改过行善。一夕梦来告云：“吾乃主世之虚耗者，君以隐慝获罪，久乘君厄，浑不相离。今君行善，吾当去，君可安享矣。”（同上）
明陈智锡云：江南某翁富甲一邑，刻薄殊甚。其馆师看书至夜深，闻屋上有神语，一云：“某谋利甚刻，当焚其居。”一云：“太轻。”一云：“当绝其嗣。”一云：“太重。”一云：“然则与彼一凌霄罢。”师异而笔记之，暗藏于梁上。是年，富翁从扬州娶一妓，号凌霄，百般耗费，生子不肖，倾荡无存。后拆卸屋梁，见师所记神语，众人知之，莫不叹息。（《觉世篇注证》）
神语分明寄与师，使留果报示人知。倘能及早行诸善，应足回天锡好儿。（徐太史诗）
【译文】
注：前文讲夺算的原因，从这句到下文的“算尽则死”，则列举了夺算后的各种表现，来彰明善恶报应丝毫不爽的道理。“贫”就是无财，“耗”就是家业破败，是说不善的人，上天夺去他的福禄寿算后，富裕的人逐渐贫困，丰厚的人逐渐薄弱，必然不会有仍然增加其福禄和积蓄的道理。因此，动不动就遭到厄运而困顿，满眼都是困苦的境地了。
案：吴庸言少年时，相貌清秀英俊，又有才识。有一相士见吴说：“你的骨格匀停，乃是享受五福的人，应当多作善事，来迎受上天对你的庇荫。”又指着他的心说：“恐怕这方寸之地，难保不会变坏，必须警觉防患，你要记住啊！”吴庸言年龄越大，心计越深，或谋夺人家的田产，或唆使人争讼，或破坏他人婚姻，报复私怨，或令人骨肉离散，从中取利，作恶多端，不可胜数。一天，偶然遇见那位相士，相士惊骇地对吴庸言说：“我警告过你不要做坏事，为何不听我的话？你的骨格已经大为改变了，真是可惜。”吴庸言说：“我日日行善事，时时存善念，一举一动都无愧良心，你这样说，我实在不明白。”相士笑着说：“你休想瞒我，凡是有德行的人，上天就赐福泽给他，表现在面相上，必然是光华润泽。可是你满脸凶气，种种苦恼，快要来到了，目前你的家业，恐怕不再归你所有了。”说罢，叹息而去。吴庸言自己寻思半生的积蓄，粮食可食十年，衣服可穿一世，何况凭我的心计，不难积百成千，积千成万，相士的话，不足相信。他哪里知道“器盈则覆，月满则亏”的道理，皇天不佑做恶之人。不久，吴庸言的田被水淹没，房屋遭火焚毁，以及意料之外损坏破费的事，接踵而来。向来自称富贵，如今却一贫如洗，终日愁眉泪眼，如身处地狱之中，难以忍耐，终于抑郁而死。由上可知，虽有天生福相，但是巧用心计，作恶多端，相格也会随即改恶，必然要遭受恶报的。
附：宋朝奉符县令钱若愚，早年补官，为人奸猾贪婪、心狠狂傲。到了晚年更加穷困潦倒，子女死丧，触目都是无聊没趣之事。于是起草一篇祈祷文到龙虎山祷求神灵。当晚梦到神明责骂他说：“你的存心和所作所为都不善，福禄和寿算都被夺尽了，你还祈祷什麽呢？”没过多久钱若愚就死掉了。
郭鄩在栎阳县尉的官任上被罢免，其行为举动往往逆天害理，亲戚朋友都疏远而去。恍惚间常见到有两个像猿猴一样的怪物，出来进去都跟着他。想做什麽事都被阻碍和破坏，如行走在荆棘丛中，这样过了好几年，想什麽办法都摆脱不了这两个怪物。郭鄩后来改恶从善。一天晚上，梦到怪物来告诉他说：“我乃是主宰世人消耗之事的神，你因背地里做的坏事而获罪，长期跟着你带给你厄运，现在你行善，我该离开了，你可以安享福禄了。”
明朝陈智锡说：江南某翁，富甲一方，但为人极为刻薄。他家请的教书先生看书到深夜，听屋顶上有神明在说话，一个说：“此人贪财刻薄，应当焚毁他的房子。”另一个说：“太轻了。”又说：“应当让其断子绝孙。”另一个又说：“太重了。”又说：“要不就给他一个‘凌霄’吧！”教书先生感到很奇怪，把这件事记到纸上，偷偷藏到房梁上。当年，富翁从扬州娶回一个妓女，就叫凌霄，百般耗费家财，生下的儿子也不成器，家业被挥霍一空。后来，拆屋卸梁，发现那位教书先生记录的神语，众人都知道了其中的缘由，无不叹息。
徐太史诗曰：
神语分明寄与师，使留果报示人知。
倘能及早行诸善，应足回天锡好儿。
只有当布尔乔亚自身还是在被压迫的时候，而且是需要推翻封建制度的时候，他才承认历史上没有永恒不灭的制度，一旦我们布尔乔亚自己登上了历史舞台，即一旦把他们自身超升到支配阶级的地位的时候，为了要永远保持其阶级支配，于是不能不把能动的历史变成不动的历史，把当做历史发展中一个阶段的资本主义制度，当做是永恒不灭的制度，把由他们前辈从封建领主中夺来的支配权剥削权，当做是天赋的特权。这样，资本主义制度，不但形成历史的起点，而且还是历史的终点。他们的逻辑是这样：资本主义制度的延长，就是人类历史的发展，反之，资本主义制度如果消灭，人类也就没有历史了，从这种历史理论出发，在资本帝国主义临末的尖端上，便出现了法西斯侵略主义，企图去延长资本帝国主义的统治，这在法西斯历史家看来，也正是人类历史的前进。可惜历史自身已规定它是历史的反动。
东三省总督赵尔巽辞职，引起清廷“保皇派”对袁世凯的猜忌，人心惶惶，袁世凯灵机一动，把张作霖喊来北京述职。赵尔巽是张作霖的儿女亲家，袁世凯此举的深意不言自明。
赵尔巽隐约猜出袁世凯的虎狼之心，把刚入京的张作霖喊来府邸，给他讲了两段故事：
第一故事讲的是纪晓岚和乾隆：
当年，纪晓岚编《起居注》时，乾隆让他不要把自己微服游江南的经历写进去。纪晓岚拿一个条件来交换，乾隆勃然大怒，却又无可奈何。
原来，纪晓岚家有个亲戚，其嫡子犯了不可赦的重罪。他便请乾隆特别开恩，以此为条件来交换。
乾隆知道这是纪晓岚故意刁难，应该没有所谓的“特请开恩”一事。但如果他不信，同意了纪晓岚的交换条件，肯定会给纪晓岚留下“皇权私授”的把柄。
所以，这件事乾隆再也不提，纪晓岚则继续忠实地记录他的《起居注》。
张作霖“猴精”一般的人物，他知道赵尔巽是彻底的“保皇派”，忠于清廷。赵尔巽这个故事是告诉他：哪怕是袁世凯拿他张作霖来要挟，都不会动摇我赵尔巽的“公心”，不要指望他会顾及儿女亲家的关系而倒向袁世凯。
赵尔巽接着讲第二个故事：
1896年，李鸿章出使英格兰，英国首相沙士博雷和他一同照相合影，摄入相片的还有首相的一只大黑狗。李鸿章事后对左右感慨道：“惟知英人之歧视东土，而任华人之憾抱向隅也。”
李鸿章气愤于被英国人侮辱，而且这种委屈还说不出来，只能一个人在角落里发闷气。
李鸿章好吃鸡肉，提前和英国人知会了此事，不久，女王宴请李鸿章一行。在席间，李鸿章每吃完一块鸡肉，必然把啃干净的鸡骨头从衣领上方向后扔，都撇在女王昂贵的地毯上。
英女王吩咐下人用玻璃碗把这些骨头罩上，以羞辱李鸿章。
不料，李鸿章见了这些用玻璃碗罩上的鸡骨头，反而惊讶地说：“英人之富奢诚天下之独首，宁与家犬不予友人乎？”
李鸿章为了报复英首相牵大黑狗和他合影，故而讽刺英国人是“暴发户”，宁可把骨头妥善保存起来给狗食用，也不愿给友人面子，是“独夫”行为。英首相听说后，竟然同意李鸿章采购先进武器的请求。
张作霖大概听明白了赵尔巽的意思：这是告诫他他如果愿意做一条“忠犬”，可以去叼袁世凯施舍的鸡骨头。如果不想做，就要学会伪装自己，以获得最大的权益。
告别了赵尔巽后，张作霖闷闷不乐回到寓所，和汤玉麟、张作相、张景惠等人商量觐见袁世凯的事来。
张景惠连连劝说张作霖不要再和赵尔巽这个前清遗老往来，张作霖不以为然：“中国现在这个局面，还是啥样人都交一些的好。袁世凯现在是威风得紧，可人总有失势的一天，说不定赵尔巽哪天就能保你我兄弟一条性命。”
次日，张作霖壮着胆子去“觐见”袁世凯。
这是袁世凯第一次见到张作霖，不由得大吃一惊。袁世凯没想到，眼前这个斯文有礼的小个子，竟然就是名震东三省的“张胡子”。人的面相一旦和名气差异巨大，多半说明此人有超过常人之处，容易引起上司的猜忌。
不过，这已在张作霖的预料之中，毕竟赵尔巽给他打过“预防针”。
既然李鸿章能在英女王面前故意装得很庸俗，到处撇鸡骨头；他张作霖就能装作贪财的样子，让袁世凯放松警惕。
果然，在和袁世凯的交谈中，张作霖一边心不在焉地回话，一边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打量袁世凯书房内的好东西。一只金色的怀表，一副乾隆的字画，还有两把千年黄花梨的太师椅......都让张作霖爱不释手，接连摩搓。
被张作霖一副贪财样子麻痹了的袁世凯，果断撤了赵尔巽东三省总督的职务，把自己的老兄弟张锡銮调到东三省任宣抚使，让张作霖做了奉天省的军政一把手。更有趣的是，袁世凯果真把张作霖故意看中的那些“宝贝”给送了过来，以彰显其阔绰大方。
其时，袁世凯正因“宋教仁案”焦头烂额。
张锡銮是他的老兄弟，但已经70多岁了，早已力不从心；但张作霖的“贪财”让袁世凯自以为抓住其把柄，便给了张作霖一个省的大权，试图在东三省形成“高层路线平衡、军权收归北洋”的整体局势，以求慢慢过渡。
可是，袁世凯此举恰恰中了赵尔巽的计谋！
赵尔巽给张作霖讲的“李鸿章吃鸡肉”的故事，背后隐藏的是李鸿章等老谋深算政治家的阳谋：即以表象迷惑人，使敌人轻视自己，从而争取到充分的韬光养晦的时间。
1914年，张锡銮因身体不适，多次请命袁世凯卸甲归田；1915年，张作霖两次入京运作，终于把张锡銮排挤出东三省，“更上一层楼”的曙光终于出现在张作霖的眼前！
#历史那些事#
赵尔巽隐约猜出袁世凯的虎狼之心，把刚入京的张作霖喊来府邸，给他讲了两段故事：
第一故事讲的是纪晓岚和乾隆：
当年，纪晓岚编《起居注》时，乾隆让他不要把自己微服游江南的经历写进去。纪晓岚拿一个条件来交换，乾隆勃然大怒，却又无可奈何。
原来，纪晓岚家有个亲戚，其嫡子犯了不可赦的重罪。他便请乾隆特别开恩，以此为条件来交换。
乾隆知道这是纪晓岚故意刁难，应该没有所谓的“特请开恩”一事。但如果他不信，同意了纪晓岚的交换条件，肯定会给纪晓岚留下“皇权私授”的把柄。
所以，这件事乾隆再也不提，纪晓岚则继续忠实地记录他的《起居注》。
张作霖“猴精”一般的人物，他知道赵尔巽是彻底的“保皇派”，忠于清廷。赵尔巽这个故事是告诉他：哪怕是袁世凯拿他张作霖来要挟，都不会动摇我赵尔巽的“公心”，不要指望他会顾及儿女亲家的关系而倒向袁世凯。
赵尔巽接着讲第二个故事：
1896年，李鸿章出使英格兰，英国首相沙士博雷和他一同照相合影，摄入相片的还有首相的一只大黑狗。李鸿章事后对左右感慨道：“惟知英人之歧视东土，而任华人之憾抱向隅也。”
李鸿章气愤于被英国人侮辱，而且这种委屈还说不出来，只能一个人在角落里发闷气。
李鸿章好吃鸡肉，提前和英国人知会了此事，不久，女王宴请李鸿章一行。在席间，李鸿章每吃完一块鸡肉，必然把啃干净的鸡骨头从衣领上方向后扔，都撇在女王昂贵的地毯上。
英女王吩咐下人用玻璃碗把这些骨头罩上，以羞辱李鸿章。
不料，李鸿章见了这些用玻璃碗罩上的鸡骨头，反而惊讶地说：“英人之富奢诚天下之独首，宁与家犬不予友人乎？”
李鸿章为了报复英首相牵大黑狗和他合影，故而讽刺英国人是“暴发户”，宁可把骨头妥善保存起来给狗食用，也不愿给友人面子，是“独夫”行为。英首相听说后，竟然同意李鸿章采购先进武器的请求。
张作霖大概听明白了赵尔巽的意思：这是告诫他他如果愿意做一条“忠犬”，可以去叼袁世凯施舍的鸡骨头。如果不想做，就要学会伪装自己，以获得最大的权益。
告别了赵尔巽后，张作霖闷闷不乐回到寓所，和汤玉麟、张作相、张景惠等人商量觐见袁世凯的事来。
张景惠连连劝说张作霖不要再和赵尔巽这个前清遗老往来，张作霖不以为然：“中国现在这个局面，还是啥样人都交一些的好。袁世凯现在是威风得紧，可人总有失势的一天，说不定赵尔巽哪天就能保你我兄弟一条性命。”
次日，张作霖壮着胆子去“觐见”袁世凯。
这是袁世凯第一次见到张作霖，不由得大吃一惊。袁世凯没想到，眼前这个斯文有礼的小个子，竟然就是名震东三省的“张胡子”。人的面相一旦和名气差异巨大，多半说明此人有超过常人之处，容易引起上司的猜忌。
不过，这已在张作霖的预料之中，毕竟赵尔巽给他打过“预防针”。
既然李鸿章能在英女王面前故意装得很庸俗，到处撇鸡骨头；他张作霖就能装作贪财的样子，让袁世凯放松警惕。
果然，在和袁世凯的交谈中，张作霖一边心不在焉地回话，一边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打量袁世凯书房内的好东西。一只金色的怀表，一副乾隆的字画，还有两把千年黄花梨的太师椅......都让张作霖爱不释手，接连摩搓。
被张作霖一副贪财样子麻痹了的袁世凯，果断撤了赵尔巽东三省总督的职务，把自己的老兄弟张锡銮调到东三省任宣抚使，让张作霖做了奉天省的军政一把手。更有趣的是，袁世凯果真把张作霖故意看中的那些“宝贝”给送了过来，以彰显其阔绰大方。
其时，袁世凯正因“宋教仁案”焦头烂额。
张锡銮是他的老兄弟，但已经70多岁了，早已力不从心；但张作霖的“贪财”让袁世凯自以为抓住其把柄，便给了张作霖一个省的大权，试图在东三省形成“高层路线平衡、军权收归北洋”的整体局势，以求慢慢过渡。
可是，袁世凯此举恰恰中了赵尔巽的计谋！
赵尔巽给张作霖讲的“李鸿章吃鸡肉”的故事，背后隐藏的是李鸿章等老谋深算政治家的阳谋：即以表象迷惑人，使敌人轻视自己，从而争取到充分的韬光养晦的时间。
1914年，张锡銮因身体不适，多次请命袁世凯卸甲归田；1915年，张作霖两次入京运作，终于把张锡銮排挤出东三省，“更上一层楼”的曙光终于出现在张作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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