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顺产日记
七夕节的晚上就有点分泌物变多了的感觉，半夜起来换了好几条内裤了，晚上依旧睡不好直到15号凌晨三点多才睡着。早上突然被一股暖流惊醒，去厕所一看是见红了！我终于有要发动的动静了，心里面很开心，甚至想肚子赶紧痛起来。
起来吃了早餐跟婆婆说了一下情况，然后我们就收拾东西去医院了，早上还是很好打车的，之前一直担心半夜发动不好打车，好在这一关没有问题的过了。到了医院首先做了一个内检，宫口开 0.5cm了，本来是要回家继续观察的，因为见红之后一般24小时到48小时才会生产，初产妇有的一周之内才会生产。但是我吸了氧之后做了胎心监护，宝宝的心跳还是太快了，医生就让留院观察。
办了入院手续，交了钱又抽了血做了B超，核酸。打电话让周明杰回来，然后躺病床上开始吊瓶，吊了一会就有阵痛反应了，好家伙一点没耽误我跑上跑下。但是这时候医生跟我说，宝宝可能存在宫内缺氧或者慢性缺氧的可能，问我是现在剖腹产，还是继续观察。我说先继续观察，从11点开始阵痛，五分钟一次持续二十秒。中间又做胎心监护还是不理想，医生说等我老公晚上八点到了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剖吧，因为要他签字。
周明杰到了之后过了半小时再一次做胎心监护评分就很正常，因为我很清楚我的宝宝白天不太活跃，晚上才开始频繁胎动，所以我敢继续观察，九点钟之后就痛的很厉害了，但是做内检才两指！我忍了那么久我以为好说歹说也该六七指了，有点崩溃而且内检超痛！我说我能不能上无痛，医生说估计有点悬，我开指太慢了，等到可以打无痛的时候麻醉师已经下班了。然后就一直忍忍忍。到了16号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已经疼到不行了，再次内检才四指，眼泪立马掉下来，梗咽的说我真的好痛怎么办，医生也是狠心说你只能忍了，我又哭着回病房了，路上还有一家人家在笑话我说还是年纪太小没经历事了，结果他们家顺转剖我都生完五六天了才生的才是搞笑啦。
16号凌晨三点多通知我可以进产房了，进去之后里面的医生好像都刚睡醒的样子，讨论空调温度，只有我一个人痛到啥也感受不到。拿着手机记录阵痛时间一直深呼吸，开到八指多的时候就已经很想用力往下生的感觉了，但是医生说不能用力，这种感觉是很难受的，但是阵痛一过又跟没事一样。后面一直卡在九指半…忍忍忍，我问医生我还要多久才可以生，医生说看你自己怎么用力了，好好用力就很快，我说你给我一个具体的时间吧，我有个盼头。一个半小时，好！我忍！后面被上尿管被按肚子直接拉屎，终于一下子我的肚子就轻松了，过了一会就听到小孩子的哭声了，医生给我看了一下说是男孩。
我一直以为是个女儿，很是惊喜也有点庆幸他是个男孩子不用经历生孩子这些事，我跟我老公只隔了一个窗户，我立马叫医生把窗户开一下，我很激动的跟我老公说我生的是儿子，那个时候如释重负状态很好的样子。后面宝宝推到我身边，我一直看着他。但是医生又给我按了好久肚子，在下面弄来弄去弄了好久，特别胀特别疼，半个多小时来了一个男医生直接把手伸进去把胎盘掏出来的，我当时哭的呼吸都没节奏了，然后就是缝针，我以为缝针是有麻药的，我天真的以为。两个医生在给我缝针，一个医生指导另一个说从这里勾进去，不对，是从这里…感觉过了好久好久勾了无数针终于缝好了，最后医生说缝了三针，其他都是可吸收的线。
然后我就坐在轮椅上被推着出来了，一条五十米的走廊吧，我远远的看着周明杰，鼻子一酸然后再出来就看见我弟……回病房之后医生说可能是我子宫收缩的太好了，一下子胎盘没跟着出来，是手剥的，叫我后面15天之后要去复查有没有剥离干净，隔壁床听到手剥胎盘就说那肯定很痛，我说别提了…
嗯，不提了！讲真现在回忆起来我忘了阵痛的疼但是很清楚剥胎盘的疼缝针的疼。之所以想记录一下是因为如果真的想二胎希望自己慎重考虑，虽然现在不想但是我也很想要一个女儿，一个有哥哥的妹妹应该会很幸福。
期间很多个让我感动的瞬间是我痛到不行的时候慌乱中抓住了一个医生的手，他没有挣开；周明杰没到之前跟婆婆说她痛就让她上无痛，别管多少钱也没啥影响；护士轮番的给我吊瓶，按摩肚子，上仪器伤口修复；老公给我清洗伤口，婆婆半抱着扶我下床给我扎头发喂水喝；我妈给我煮饭真心心疼我。
直到这两天我才缓过来，看着身旁躺了一个怎么看都好看的小可爱我才意识到有一个生命会依附着我生活，会抬头会翻身会坐会咿呀学语的慢慢长大，昨晚以为孩子发烧了跑去医院才发现责任重大，我必须要让他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
我希望你读很多书，走很远的路，我希望你爱很多人，也被很多人爱，爸爸妈妈会是你永远的依靠 https://t.cn/R2WxY2H
七夕节的晚上就有点分泌物变多了的感觉，半夜起来换了好几条内裤了，晚上依旧睡不好直到15号凌晨三点多才睡着。早上突然被一股暖流惊醒，去厕所一看是见红了！我终于有要发动的动静了，心里面很开心，甚至想肚子赶紧痛起来。
起来吃了早餐跟婆婆说了一下情况，然后我们就收拾东西去医院了，早上还是很好打车的，之前一直担心半夜发动不好打车，好在这一关没有问题的过了。到了医院首先做了一个内检，宫口开 0.5cm了，本来是要回家继续观察的，因为见红之后一般24小时到48小时才会生产，初产妇有的一周之内才会生产。但是我吸了氧之后做了胎心监护，宝宝的心跳还是太快了，医生就让留院观察。
办了入院手续，交了钱又抽了血做了B超，核酸。打电话让周明杰回来，然后躺病床上开始吊瓶，吊了一会就有阵痛反应了，好家伙一点没耽误我跑上跑下。但是这时候医生跟我说，宝宝可能存在宫内缺氧或者慢性缺氧的可能，问我是现在剖腹产，还是继续观察。我说先继续观察，从11点开始阵痛，五分钟一次持续二十秒。中间又做胎心监护还是不理想，医生说等我老公晚上八点到了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剖吧，因为要他签字。
周明杰到了之后过了半小时再一次做胎心监护评分就很正常，因为我很清楚我的宝宝白天不太活跃，晚上才开始频繁胎动，所以我敢继续观察，九点钟之后就痛的很厉害了，但是做内检才两指！我忍了那么久我以为好说歹说也该六七指了，有点崩溃而且内检超痛！我说我能不能上无痛，医生说估计有点悬，我开指太慢了，等到可以打无痛的时候麻醉师已经下班了。然后就一直忍忍忍。到了16号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已经疼到不行了，再次内检才四指，眼泪立马掉下来，梗咽的说我真的好痛怎么办，医生也是狠心说你只能忍了，我又哭着回病房了，路上还有一家人家在笑话我说还是年纪太小没经历事了，结果他们家顺转剖我都生完五六天了才生的才是搞笑啦。
16号凌晨三点多通知我可以进产房了，进去之后里面的医生好像都刚睡醒的样子，讨论空调温度，只有我一个人痛到啥也感受不到。拿着手机记录阵痛时间一直深呼吸，开到八指多的时候就已经很想用力往下生的感觉了，但是医生说不能用力，这种感觉是很难受的，但是阵痛一过又跟没事一样。后面一直卡在九指半…忍忍忍，我问医生我还要多久才可以生，医生说看你自己怎么用力了，好好用力就很快，我说你给我一个具体的时间吧，我有个盼头。一个半小时，好！我忍！后面被上尿管被按肚子直接拉屎，终于一下子我的肚子就轻松了，过了一会就听到小孩子的哭声了，医生给我看了一下说是男孩。
我一直以为是个女儿，很是惊喜也有点庆幸他是个男孩子不用经历生孩子这些事，我跟我老公只隔了一个窗户，我立马叫医生把窗户开一下，我很激动的跟我老公说我生的是儿子，那个时候如释重负状态很好的样子。后面宝宝推到我身边，我一直看着他。但是医生又给我按了好久肚子，在下面弄来弄去弄了好久，特别胀特别疼，半个多小时来了一个男医生直接把手伸进去把胎盘掏出来的，我当时哭的呼吸都没节奏了，然后就是缝针，我以为缝针是有麻药的，我天真的以为。两个医生在给我缝针，一个医生指导另一个说从这里勾进去，不对，是从这里…感觉过了好久好久勾了无数针终于缝好了，最后医生说缝了三针，其他都是可吸收的线。
然后我就坐在轮椅上被推着出来了，一条五十米的走廊吧，我远远的看着周明杰，鼻子一酸然后再出来就看见我弟……回病房之后医生说可能是我子宫收缩的太好了，一下子胎盘没跟着出来，是手剥的，叫我后面15天之后要去复查有没有剥离干净，隔壁床听到手剥胎盘就说那肯定很痛，我说别提了…
嗯，不提了！讲真现在回忆起来我忘了阵痛的疼但是很清楚剥胎盘的疼缝针的疼。之所以想记录一下是因为如果真的想二胎希望自己慎重考虑，虽然现在不想但是我也很想要一个女儿，一个有哥哥的妹妹应该会很幸福。
期间很多个让我感动的瞬间是我痛到不行的时候慌乱中抓住了一个医生的手，他没有挣开；周明杰没到之前跟婆婆说她痛就让她上无痛，别管多少钱也没啥影响；护士轮番的给我吊瓶，按摩肚子，上仪器伤口修复；老公给我清洗伤口，婆婆半抱着扶我下床给我扎头发喂水喝；我妈给我煮饭真心心疼我。
直到这两天我才缓过来，看着身旁躺了一个怎么看都好看的小可爱我才意识到有一个生命会依附着我生活，会抬头会翻身会坐会咿呀学语的慢慢长大，昨晚以为孩子发烧了跑去医院才发现责任重大，我必须要让他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
我希望你读很多书，走很远的路，我希望你爱很多人，也被很多人爱，爸爸妈妈会是你永远的依靠 https://t.cn/R2WxY2H
#FHH的滴日常#
几日碎片记录……
老顽童的“酒醉搭档”——音箱，被我手机蓝牙抢占后，委屈兮兮的坐在门口，我站在门口的桌子上打扫放菜的架子，转过身看着他一直捣鼓他的音箱小伙伴，他不管怎么按音箱上的键都连不上他的手机[摊手]。最后，恶作剧的我终于良心发现，的跳下桌子去教他连接他的蓝牙，并帮他手机上音箱的蓝牙设置名字中改了一个直接明了的名字——“音响”（原本是想改成老顽童专用音响的）。
老顽童喝醉了，喜欢用他买的小音箱放各种“点子隆”的音乐，然后提着他的小伙伴去门口或者去领居家门口（一大堆在聊天的邻居），让他们跟随着他一起随音乐摆动，或者在家后面的宽敞的“坝坝”上跳舞，有时他的兄弟姊妹们来了，一大家子也会拿着他的音箱在屋后一起举行露天的“家庭蹦迪”[笑cry]。
以前刚开始会很排斥他喝醉后幼稚的行为，毕竟喝醉的他拿着音响到处走，一边走一边随音乐摆动的行为让很多人见笑了（感觉有些丢人）；大晚上的把音箱的音乐放的超级大（实在扰民）；有时候还要碰车，被我们拦下来后和我们杠（酒驾很严重）等一系列让人担忧的行为真让人操心，特别是让他的妻子我的仙娘操心！
不过现在我学会了不暴躁，再遇到他喝醉后用会心平气和有趣的比喻来哄他和讲他（果真是顽童啊！），比我以前直接和他刚的效果好很多。反正这个幼稚的男人不喝酒真的很好，就是嘴巴说话臭了点，脾气暴躁了点，但他在一些细节上不经意间给人温暖，在他的一些暴躁语气中听得出他的关心。总之，这个老顽童，我们是又爱又恨啊，爱他的细节，恨他不会照顾自己的身体（一喝酒就巴不得泡在酒坛子里一样）。
七月半放孔明灯的我们&老冯家几姊妹的露天蹦迪！
我现在已经努力的在控制自己的暴躁，学会平静的处理生活亲人和其他人之间的情绪，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人不理睬。
昨天老爹带我们去大姑爹妹妹家吃羊肉！（宰一只羊请亲朋好友聚，真豪啊！）原本是一家人关门去的，那晓得老顽童嘴巴臭，把仙娘气到了，各自为了“面子”，仙娘又想着喊人家拿来的几包粉如果不买就浪费了，放弃了这次假期一家人（差个媛老二）唯一一次关门休息去外面玩的机会。
主要是，仙娘真的真的太容易被在乎的人忽悠了，太容易被人家的想法带着走了……害……所以，我们也在尽力的安慰她，让她以后不要太轻易就因为老顽童的“臭话”就放弃自己开心的事。
在等待的途中，我&三花&小老四三个躺在屋子门口的蹦床上玩手机……害……
最后还奇妙的梦见了一个梦里似曾相识的场景，那个爬楼梯的门与及大姑爹亲戚家幼儿园爬楼的场景！
老爹和几位叔叔伯伯们在赌钱，一个叔叔扔手上的三枚铜钱，铜钱面如果是扔的那个人选的，那参与三人投的码（money）就全部归他，如果是三位参与者们赢的那面，那这个扔铜钱的叔叔就得给他们钱（参与者投的码是多少就给多少，最低投五块！）。
我那老顽童刚开始已经赢了一两百块，后面估计我在蹦床上睡着了他又去玩的，后面听到他好像输了一些。
最后，这次羊肉之行，老顽童不负众望的喝醉了……[摊手]
喝醉之后，在羊肉刚煮熟后喊着我们回家，喝醉的他也还精明，晓得打包几盒拿回家和仙娘分享。
回家的车还是媛老二的干爹开的，回家的路 上，这个家伙也够叛逆，专和大家对着干，比如把脚伸在窗子边，用批评的语气喊他把脚放下来他还不听，最后我只好“老顽童，你是把你的脚伸在窗子边上喂蚊子？”，他听到后就不像前面那般态度强硬和幼稚了。
媛的干爹也宠着他咯！一路上我们几个晓得只有那么怕他直白的话和幼稚的行为惹人家不开心……
老顽童前几天胸口肌肉扯着痛（原本要好了，结果后面拉豆渣回来煮猪食时，一下使劲儿使大了，扯到了肌肉，痛的他逮到屋头那个就故意吼人家，其中最惨的就是冯厚福和仙娘），脚痛风还犯了，只是这几天勉勉强强好了些。所以今天他送我上兴义还帮我运电动车时，我超级怕他使劲儿有扯到。
就在我以为要抬电瓶车上我们家的小包车时（“小包车”是我们家给它的昵称，它是老顽童还在厂里上班时喊大仙娘支助他用六千多块买的二手的五菱宏光的面包车，老顽童买来后把车子拿去检查了几遍，该换的换，该修的修。最后成为了家里的第一辆小车，起初想着老顽童的酒性，我们都很反对，后面当这个小伙伴来家里后，给了我们方便［出较远的门可以不用借别人的车］，也渐渐的让我们接受了它），机智的他拿了一块木板当支撑，直接把车轻松运到小包车上。
来的路上，因为车窗边上塑料的窗沿没粘紧，车开快就会被吹起来，我用手压着才不会拍打车窗，我就用手按着，按困了被老爹发现后，他在可以停车的路段停下来，直接把塑料窗沿扯了下来，而他那有自己想法的反光镜他却没弄；到了媛猪猪和婷姐租的房子后，他和我一起用同样的方法把车运下来时，我超级怕他扯到胸口，后面他会在我身后悄悄的帮我用手挡住会撞到我的尖锐的物品。
东西都放好后，开了两三个小时（包含送小老四去学校耽误的时间）的车，我喊他老人家去楼上休息哈，他估计想着楼上会有室友，而且都是女娃娃，就没上去了（实际上，猪猪们的房子里，进进们昨天回幼儿园，猪猪们在家，房子里一个人都没得）。
因为疫情的复发，幼儿园返园时间从22改到23等通知，还不容易等到他们说做48小时内有效核酸检测这个返园“线索”——自以为是欢就以为24号或者25号就可以去幼儿园了。结果今日回兴义等待幼儿园通知返园时间等待晚上才等来26下午两点半后才可返园时，我……
几日碎片记录……
老顽童的“酒醉搭档”——音箱，被我手机蓝牙抢占后，委屈兮兮的坐在门口，我站在门口的桌子上打扫放菜的架子，转过身看着他一直捣鼓他的音箱小伙伴，他不管怎么按音箱上的键都连不上他的手机[摊手]。最后，恶作剧的我终于良心发现，的跳下桌子去教他连接他的蓝牙，并帮他手机上音箱的蓝牙设置名字中改了一个直接明了的名字——“音响”（原本是想改成老顽童专用音响的）。
老顽童喝醉了，喜欢用他买的小音箱放各种“点子隆”的音乐，然后提着他的小伙伴去门口或者去领居家门口（一大堆在聊天的邻居），让他们跟随着他一起随音乐摆动，或者在家后面的宽敞的“坝坝”上跳舞，有时他的兄弟姊妹们来了，一大家子也会拿着他的音箱在屋后一起举行露天的“家庭蹦迪”[笑cry]。
以前刚开始会很排斥他喝醉后幼稚的行为，毕竟喝醉的他拿着音响到处走，一边走一边随音乐摆动的行为让很多人见笑了（感觉有些丢人）；大晚上的把音箱的音乐放的超级大（实在扰民）；有时候还要碰车，被我们拦下来后和我们杠（酒驾很严重）等一系列让人担忧的行为真让人操心，特别是让他的妻子我的仙娘操心！
不过现在我学会了不暴躁，再遇到他喝醉后用会心平气和有趣的比喻来哄他和讲他（果真是顽童啊！），比我以前直接和他刚的效果好很多。反正这个幼稚的男人不喝酒真的很好，就是嘴巴说话臭了点，脾气暴躁了点，但他在一些细节上不经意间给人温暖，在他的一些暴躁语气中听得出他的关心。总之，这个老顽童，我们是又爱又恨啊，爱他的细节，恨他不会照顾自己的身体（一喝酒就巴不得泡在酒坛子里一样）。
七月半放孔明灯的我们&老冯家几姊妹的露天蹦迪！
我现在已经努力的在控制自己的暴躁，学会平静的处理生活亲人和其他人之间的情绪，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人不理睬。
昨天老爹带我们去大姑爹妹妹家吃羊肉！（宰一只羊请亲朋好友聚，真豪啊！）原本是一家人关门去的，那晓得老顽童嘴巴臭，把仙娘气到了，各自为了“面子”，仙娘又想着喊人家拿来的几包粉如果不买就浪费了，放弃了这次假期一家人（差个媛老二）唯一一次关门休息去外面玩的机会。
主要是，仙娘真的真的太容易被在乎的人忽悠了，太容易被人家的想法带着走了……害……所以，我们也在尽力的安慰她，让她以后不要太轻易就因为老顽童的“臭话”就放弃自己开心的事。
在等待的途中，我&三花&小老四三个躺在屋子门口的蹦床上玩手机……害……
最后还奇妙的梦见了一个梦里似曾相识的场景，那个爬楼梯的门与及大姑爹亲戚家幼儿园爬楼的场景！
老爹和几位叔叔伯伯们在赌钱，一个叔叔扔手上的三枚铜钱，铜钱面如果是扔的那个人选的，那参与三人投的码（money）就全部归他，如果是三位参与者们赢的那面，那这个扔铜钱的叔叔就得给他们钱（参与者投的码是多少就给多少，最低投五块！）。
我那老顽童刚开始已经赢了一两百块，后面估计我在蹦床上睡着了他又去玩的，后面听到他好像输了一些。
最后，这次羊肉之行，老顽童不负众望的喝醉了……[摊手]
喝醉之后，在羊肉刚煮熟后喊着我们回家，喝醉的他也还精明，晓得打包几盒拿回家和仙娘分享。
回家的车还是媛老二的干爹开的，回家的路 上，这个家伙也够叛逆，专和大家对着干，比如把脚伸在窗子边，用批评的语气喊他把脚放下来他还不听，最后我只好“老顽童，你是把你的脚伸在窗子边上喂蚊子？”，他听到后就不像前面那般态度强硬和幼稚了。
媛的干爹也宠着他咯！一路上我们几个晓得只有那么怕他直白的话和幼稚的行为惹人家不开心……
老顽童前几天胸口肌肉扯着痛（原本要好了，结果后面拉豆渣回来煮猪食时，一下使劲儿使大了，扯到了肌肉，痛的他逮到屋头那个就故意吼人家，其中最惨的就是冯厚福和仙娘），脚痛风还犯了，只是这几天勉勉强强好了些。所以今天他送我上兴义还帮我运电动车时，我超级怕他使劲儿有扯到。
就在我以为要抬电瓶车上我们家的小包车时（“小包车”是我们家给它的昵称，它是老顽童还在厂里上班时喊大仙娘支助他用六千多块买的二手的五菱宏光的面包车，老顽童买来后把车子拿去检查了几遍，该换的换，该修的修。最后成为了家里的第一辆小车，起初想着老顽童的酒性，我们都很反对，后面当这个小伙伴来家里后，给了我们方便［出较远的门可以不用借别人的车］，也渐渐的让我们接受了它），机智的他拿了一块木板当支撑，直接把车轻松运到小包车上。
来的路上，因为车窗边上塑料的窗沿没粘紧，车开快就会被吹起来，我用手压着才不会拍打车窗，我就用手按着，按困了被老爹发现后，他在可以停车的路段停下来，直接把塑料窗沿扯了下来，而他那有自己想法的反光镜他却没弄；到了媛猪猪和婷姐租的房子后，他和我一起用同样的方法把车运下来时，我超级怕他扯到胸口，后面他会在我身后悄悄的帮我用手挡住会撞到我的尖锐的物品。
东西都放好后，开了两三个小时（包含送小老四去学校耽误的时间）的车，我喊他老人家去楼上休息哈，他估计想着楼上会有室友，而且都是女娃娃，就没上去了（实际上，猪猪们的房子里，进进们昨天回幼儿园，猪猪们在家，房子里一个人都没得）。
因为疫情的复发，幼儿园返园时间从22改到23等通知，还不容易等到他们说做48小时内有效核酸检测这个返园“线索”——自以为是欢就以为24号或者25号就可以去幼儿园了。结果今日回兴义等待幼儿园通知返园时间等待晚上才等来26下午两点半后才可返园时，我……
《人民文学》一九八五年第六期《五个女人和一根绳子》里讲述封建社会已婚女性不能上桌吃饭的片段，作者叶蔚林：
奶奶八十岁，娘屋做女时，名叫巧巧。
皮皱成老干笋，腰弯得像磨钩，叫巧巧，任怎么想也贴不上。明天是阴历七月初七，奶奶生日。爹吩咐：爱月，明日莫出门，留屋里杀鸡宰鸭，办个金针粉丝八大碗，多请几个客，给你奶奶做个热闹生日，唉，活到八十不容易。又喊：
“叫你妈去问五叔，有青皮黄豆不，借几升打两板豆腐。”
不会自己对妈说去？妈就在灶屋做夜饭，隔个小天井，不到十步远。可爹从不直接对妈讲话。也不怪爹，这是乡俗。外人面前，夫妻必须形同路人，实在有事，互相也只叫声“哎”，喊声“喂”。在家呢，全靠女儿传话。先前爱月不觉得特别，近来却常想：我和小弟出生前，爹妈之间如何传递消息？想到出嫁，早晚和一个男人吃饭、困觉，挨得那么近，又离得那么远，真不是滋味，像吃下半边苍蝇。
爹又喊爱月去割青韭。爹爱吃青韭，可爹活到六十岁，不晓得自家菜园在南在北。男人不理菜园，也是乡俗。
今晚奶奶困得迟，鸡进笼，她还坐灶坎上。那是奶奶的“宝座”，起居便当，屙尿旁边有尿桶，吃饭就便灶台。奶奶永远坐在那里，别处似乎没有她的位置。没点灯，熬潲用柴蔸，火光映照奶奶的头发，头发是红的，一闪一闪。爱月喊奶奶上床，奶奶还想坐一阵子。声音比平日硬朗，有点颤，有点欢喜意味。
爱月点亮菜油灯，很惊奇：奶奶居然将稀零零的白发梳得好齐楚，抹了茶油；小髻垂在脑后，像只晒白的螺蛳壳。穿件大襟粗麻布新衣，领口又高又硬，抵住下颏，支撑起她的脸。是啦，奶奶隔夜收拾停当，迎接自己八十岁生日。奶奶朝爱月笑，无声的笑，嘴巴瘪几下，小女子似的腼腆、害羞。笑得爱月好心酸，不忍看，扭开脸。
小窗外，夜空像只大蓝磁盘，刚洗过。银河低垂，伸手就能抓把星子，弯月高悬，是女子的一道秀眉，是一柄金色的禾镰，是一只无帆的小船。
关子奶奶，有好多传说，奶奶家住桃花井，桃花井花香袭人，世代出美女；奶奶是百年难见的美女尖尖。她美，她巧，两日做双花鞋，三日卸疋大布。一把杭州剪子铰窗花，右手铰，左手丢。丢出花儿草儿，落地便生根；丢出蝶儿鸟儿，拍拍翅膀就飞走。十六岁那年中秋节，奶奶头回赶广西蠔街闹子，害得闹子刮台风；人挤人，争看她，踩死七只鸡，五只鸭，打翻烫米线的汤锅。十七岁那年端阳节，奶奶走外婆，路过刀削岩，迎面来了几个放排佬。为首的打哈哈：“小女子，你系南海观世音，相好唔敢指望。求你伸出手爪，好歹搭一下，解解心头火啦……”奶奶眨眼浅浅笑：“放排哥哥好汉子，搭搭手爪也平常……敢打岩脑跳下去吗？” 放排佬应声就跳，摔得头破腿折，不讲一句后悔话……真吗？真有其事？奶奶，奶奶，爱月今年十九岁，与当年的你相比，抵不得你一只拉尾指……
伴奶奶困下，爱月抚摸奶奶身子；只有皮，没有肉。皮像干蛇皮，有鳞，摸起索索响。皮下的筋脉很凉，像一条滑动的大蚯蚓……奶奶，你几时变成这般模样？听讲你出嫁前，也曾哭闹过，也曾与姐妹们相邀去游“花园”；临了，你为何又没去？唉，一时错过，你便活成这个样！奶奶你悔过吗？
奶奶忽然开口说话：“爱月，明日是七月七？”
“嗯哪，是奶奶生日。”
“日子没弄错吧？”
“不会错。”
“你爹给我做生？”
“嗯哪，办八大碗。”
“好，好……”
“奶奶，你思谋什么呢？”
“哦，明日奶奶想坐席……”
“做吃？”
“不是，奶妈是讲……明日奶奶想坐到桌边吃餐饭！”
爱月听明白了。唉：原来奶奶思谋半夜，就为这事。谁兴的规矩，女人家一出嫁，只配在灶台上吃饭！哪怕你活到八十岁，儿孙满堂。
想来，爱月愤愤不平：
“奶奶，没错，明日该你坐席！”
“你爹会答应？”
“会的，明日给你做生呀！”
“对，对，奶奶八十岁啦，该有这一回，该有啊……”喃喃着，奶奶困着了。
一早，奶奶就坐到灶门坎点火烧水。水开，才喊醒爱月。爱月手脚麻利，眨眼工夫，鸡杀了，鹅宰了，毛褪净了，提到河边去破肚开肠。
“哟，你家莫非来了乡长？”
“不是，给我奶奶做生。”
“办几碗？”
“爹讲办八大碗。”
“有墨鱼燉肉不？”
“还讲！”
“你奶奶好福气，怕活得到一百岁。”
“还讲，我奶奶健旺哩。”
一路走，一路有人打问。爱月忽然觉得很高兴，很畅快。天气那么好，南风悠悠的，山柿子快熟了吧？活八十岁也不坏……
忙到下午三点多钟，八大碗终于办齐。八仙桌抹净，条凳摆好，菜端上桌，客人即刻就到了。全是村里的叔伯、公公，脸上有青胡子或白胡子。客人一到，妈就一声不响，背起草筐，拿着小镰，出门寻猪草。这回奶奶没躲开，反而从灶屋走出来，站在天井亮处。奶奶努力抬头望爹，想引起爹的注意，爹只注意客人：
“来，大家上坐！”
小弟动作最快，猴屁股似的爬上条凳。爱月上前拦阻：“小弟，没规矩，还不下来！”
“吔吔吔！”小弟放赖。
“让他坐。”爹横爱月一眼。
小弟抽鼻涕，朝爱月扮鬼脸。
“来来，对不住，没得好菜。”爹端起酒杯，忽然看见奶奶，连忙招呼：“妈，你老也去吃，多吃点，今日给你做生。”
奶奶一动不动。
爱月忍不住，怯怯对爹讲：“奶奶讲，今日她要坐席！”
“坐席？”爹张开口。
“坐席？！”客人目光一起射向奶奶，好像看见山魈。
爹很尴尬，支支吾吾：“妈，里面菜是一样的。你妇道人家又不会喝酒……好，好，你想坐席，好歹来坐一回……”
爱月过去搀奶奶。奶奶倏地推开她，冲冲转身走了。
堂屋里吃喝得热闹，碗筷叮当，响到断黑。
今夜没有弯月，没有银河。落雨了，雨点好大一粒；不像是牛郎织女的泪，这种哭法不对头。爱月和奶奶没吃夜饭。奶奶没脱衣，闭目僵卧，喊不应，推不动。爱月没法，也不脱衣，陪奶奶困倒。
老鼠咬木头，喀喳喀喳。
爹扯呼噜，地动山摇。
奶奶突然死死抓紧爱月的手，重复几个字：
“我好悔，我好悔，好悔哟……”
悔什么，不消讲，爱月蓦地喉咙一紧。急忙咬住被角，一直啜泣到鸡啼。临亮，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穿起红衣裳，走向村外小河湾。河湾青草绿又蓝；青草里盛开菊花，小朵小朵，金黄金黄。梦见白色的蝴蝶，一、二、三、四、五，五只，飞呀飞，飞到高高的天上……
奶奶八十岁，娘屋做女时，名叫巧巧。
皮皱成老干笋，腰弯得像磨钩，叫巧巧，任怎么想也贴不上。明天是阴历七月初七，奶奶生日。爹吩咐：爱月，明日莫出门，留屋里杀鸡宰鸭，办个金针粉丝八大碗，多请几个客，给你奶奶做个热闹生日，唉，活到八十不容易。又喊：
“叫你妈去问五叔，有青皮黄豆不，借几升打两板豆腐。”
不会自己对妈说去？妈就在灶屋做夜饭，隔个小天井，不到十步远。可爹从不直接对妈讲话。也不怪爹，这是乡俗。外人面前，夫妻必须形同路人，实在有事，互相也只叫声“哎”，喊声“喂”。在家呢，全靠女儿传话。先前爱月不觉得特别，近来却常想：我和小弟出生前，爹妈之间如何传递消息？想到出嫁，早晚和一个男人吃饭、困觉，挨得那么近，又离得那么远，真不是滋味，像吃下半边苍蝇。
爹又喊爱月去割青韭。爹爱吃青韭，可爹活到六十岁，不晓得自家菜园在南在北。男人不理菜园，也是乡俗。
今晚奶奶困得迟，鸡进笼，她还坐灶坎上。那是奶奶的“宝座”，起居便当，屙尿旁边有尿桶，吃饭就便灶台。奶奶永远坐在那里，别处似乎没有她的位置。没点灯，熬潲用柴蔸，火光映照奶奶的头发，头发是红的，一闪一闪。爱月喊奶奶上床，奶奶还想坐一阵子。声音比平日硬朗，有点颤，有点欢喜意味。
爱月点亮菜油灯，很惊奇：奶奶居然将稀零零的白发梳得好齐楚，抹了茶油；小髻垂在脑后，像只晒白的螺蛳壳。穿件大襟粗麻布新衣，领口又高又硬，抵住下颏，支撑起她的脸。是啦，奶奶隔夜收拾停当，迎接自己八十岁生日。奶奶朝爱月笑，无声的笑，嘴巴瘪几下，小女子似的腼腆、害羞。笑得爱月好心酸，不忍看，扭开脸。
小窗外，夜空像只大蓝磁盘，刚洗过。银河低垂，伸手就能抓把星子，弯月高悬，是女子的一道秀眉，是一柄金色的禾镰，是一只无帆的小船。
关子奶奶，有好多传说，奶奶家住桃花井，桃花井花香袭人，世代出美女；奶奶是百年难见的美女尖尖。她美，她巧，两日做双花鞋，三日卸疋大布。一把杭州剪子铰窗花，右手铰，左手丢。丢出花儿草儿，落地便生根；丢出蝶儿鸟儿，拍拍翅膀就飞走。十六岁那年中秋节，奶奶头回赶广西蠔街闹子，害得闹子刮台风；人挤人，争看她，踩死七只鸡，五只鸭，打翻烫米线的汤锅。十七岁那年端阳节，奶奶走外婆，路过刀削岩，迎面来了几个放排佬。为首的打哈哈：“小女子，你系南海观世音，相好唔敢指望。求你伸出手爪，好歹搭一下，解解心头火啦……”奶奶眨眼浅浅笑：“放排哥哥好汉子，搭搭手爪也平常……敢打岩脑跳下去吗？” 放排佬应声就跳，摔得头破腿折，不讲一句后悔话……真吗？真有其事？奶奶，奶奶，爱月今年十九岁，与当年的你相比，抵不得你一只拉尾指……
伴奶奶困下，爱月抚摸奶奶身子；只有皮，没有肉。皮像干蛇皮，有鳞，摸起索索响。皮下的筋脉很凉，像一条滑动的大蚯蚓……奶奶，你几时变成这般模样？听讲你出嫁前，也曾哭闹过，也曾与姐妹们相邀去游“花园”；临了，你为何又没去？唉，一时错过，你便活成这个样！奶奶你悔过吗？
奶奶忽然开口说话：“爱月，明日是七月七？”
“嗯哪，是奶奶生日。”
“日子没弄错吧？”
“不会错。”
“你爹给我做生？”
“嗯哪，办八大碗。”
“好，好……”
“奶奶，你思谋什么呢？”
“哦，明日奶奶想坐席……”
“做吃？”
“不是，奶妈是讲……明日奶奶想坐到桌边吃餐饭！”
爱月听明白了。唉：原来奶奶思谋半夜，就为这事。谁兴的规矩，女人家一出嫁，只配在灶台上吃饭！哪怕你活到八十岁，儿孙满堂。
想来，爱月愤愤不平：
“奶奶，没错，明日该你坐席！”
“你爹会答应？”
“会的，明日给你做生呀！”
“对，对，奶奶八十岁啦，该有这一回，该有啊……”喃喃着，奶奶困着了。
一早，奶奶就坐到灶门坎点火烧水。水开，才喊醒爱月。爱月手脚麻利，眨眼工夫，鸡杀了，鹅宰了，毛褪净了，提到河边去破肚开肠。
“哟，你家莫非来了乡长？”
“不是，给我奶奶做生。”
“办几碗？”
“爹讲办八大碗。”
“有墨鱼燉肉不？”
“还讲！”
“你奶奶好福气，怕活得到一百岁。”
“还讲，我奶奶健旺哩。”
一路走，一路有人打问。爱月忽然觉得很高兴，很畅快。天气那么好，南风悠悠的，山柿子快熟了吧？活八十岁也不坏……
忙到下午三点多钟，八大碗终于办齐。八仙桌抹净，条凳摆好，菜端上桌，客人即刻就到了。全是村里的叔伯、公公，脸上有青胡子或白胡子。客人一到，妈就一声不响，背起草筐，拿着小镰，出门寻猪草。这回奶奶没躲开，反而从灶屋走出来，站在天井亮处。奶奶努力抬头望爹，想引起爹的注意，爹只注意客人：
“来，大家上坐！”
小弟动作最快，猴屁股似的爬上条凳。爱月上前拦阻：“小弟，没规矩，还不下来！”
“吔吔吔！”小弟放赖。
“让他坐。”爹横爱月一眼。
小弟抽鼻涕，朝爱月扮鬼脸。
“来来，对不住，没得好菜。”爹端起酒杯，忽然看见奶奶，连忙招呼：“妈，你老也去吃，多吃点，今日给你做生。”
奶奶一动不动。
爱月忍不住，怯怯对爹讲：“奶奶讲，今日她要坐席！”
“坐席？”爹张开口。
“坐席？！”客人目光一起射向奶奶，好像看见山魈。
爹很尴尬，支支吾吾：“妈，里面菜是一样的。你妇道人家又不会喝酒……好，好，你想坐席，好歹来坐一回……”
爱月过去搀奶奶。奶奶倏地推开她，冲冲转身走了。
堂屋里吃喝得热闹，碗筷叮当，响到断黑。
今夜没有弯月，没有银河。落雨了，雨点好大一粒；不像是牛郎织女的泪，这种哭法不对头。爱月和奶奶没吃夜饭。奶奶没脱衣，闭目僵卧，喊不应，推不动。爱月没法，也不脱衣，陪奶奶困倒。
老鼠咬木头，喀喳喀喳。
爹扯呼噜，地动山摇。
奶奶突然死死抓紧爱月的手，重复几个字：
“我好悔，我好悔，好悔哟……”
悔什么，不消讲，爱月蓦地喉咙一紧。急忙咬住被角，一直啜泣到鸡啼。临亮，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穿起红衣裳，走向村外小河湾。河湾青草绿又蓝；青草里盛开菊花，小朵小朵，金黄金黄。梦见白色的蝴蝶，一、二、三、四、五，五只，飞呀飞，飞到高高的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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