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拼起来很短的一篇东西，磨磨蹭蹭地写完了，本来还想写一些别的情节的，不过这样也还好，就这样吧。
“曹尚佑，照顾，是什么意思呢？”
是看这个人很可怜，自己撞见她正在做傻事，就这么放任不管内心不过去吗？而且好像就决定这么浑浑噩噩地活下去，觉得太不像话了，虽然只是偶然间碰见的陌生人——只要不去理会下一秒就会在这广阔的世界中销声匿迹的人，但是就在那么机缘巧合的瞬间，同样好巧不巧地共情了，然后在不可控的情形下突然就演变成一种意料之外的结果，不得不履行一个意外诞生的承诺，于是就顺着各自的心意，时不时地看顾照料她一下，像是在做善事一样。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就不能够释怀，只是为了维持某种体面的道德感才做的吗？
如果你说的是这种照顾的话，那么的确太容易崩塌了，一旦释怀了、不想要维持了，就会立刻放弃的对吧？何况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简直太容易断掉了啊。
还是说，你是真心地把这件事当作责任、真心地想要对她负责，哪怕不是家人，但是你们仍然可以互相陪伴，一起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着、挣扎着，也可以拥有平稳和幸福……没有期限。哦，并不是没有期限，而且看起来，今天就到了期限了呢。
我的话好像还是一如既往得多，多到讲得他已经把整根烟都抽完。
“第一种，你说的第一种。”
也是，我确实猜到过，但我不想承认这个猜测是对的，因为我是那么希望，我可以陪着你。
但是好像不能了，因为你不想要，你不要我。
“那你当初来招惹我做什么？嗯？为什么呢。”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搁浅在眼窝里，可最终像是仍然无法留住似的，全部流淌下来，滚落到地上。世界该是有多么寂静啊，我都能听见它们碎在地上的声音，连带着一颗温热的心脏，一同碎裂。
“既然要招惹我，那就负起责任来啊！为什么非要等到我离不开你了，才说自己负不起责任啊！曹尚佑，你凭什么。”
凭什么你做什么都感觉这么轻而易举，好像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抛弃所有的一切。
事实证明，这句话，我算是说对了。不过等我再想起我曾说过这样的话时，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我从来没有奢求过你告诉我一些事，我也知道我不能够帮你分担，可是我没想到，我不问你就真的不说。开始玩股票了对吗？跌得很惨对吗？觉得自己可能要堕落了对吧？像我最初一样。但是在那个时候，是你拯救的我。是你救赎我了啊。
“我真的在越变越好啊，成绩已经提升到能够进入年级排名了，而且我也想要考首尔大学，因为那是你付出努力最终成就的梦想啊，所以我也让它变成我的梦想了。所以尚佑，可不可以打起精神来，像你曾经劝我那样，也听听我讲的话呢？为什么不可以让我救你呢？”
“为什么不可以让我爱你呢？”
从始至终，我都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留给我的，只剩一个背影，随时都会消失在黑暗里的一个摇摇欲坠的背影。
他说，“陨修啊，救赎这个词，太重了。救与赎，本来就是两种意义。如果我让你来救我，就是我们两个一起赎罪，那样才是太可恶了。所以，离开吧，好吗？你值得更好的爱，去爱值得爱的人吧。”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甚至没来得及去拥抱他，最后叫一声他的名字。像我从来没有拥有过他一样，我好像也从来没有失去他。
在那个我幻想里美好的秋天，我和曹尚佑就此失联。我过上了另一种人生，比过去好太多了的那种人生，不过，没有了他而已。
讲完这一切，我抬头望向了眼前的人——成奇勋。我再次地把我的故事讲给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时间一晃，四年过去，我已经二十岁。那曹尚佑应该四十六岁了，听起来真老啊，我又在笑，“是那种一听就觉得肯定当了爸爸的年纪对吧？但是他似乎还是一直单身呢……”
成奇勋说，“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了，知道他的很多事，自然是要比我知道的多得多了。
曹尚佑死了。在那个叫什么，鱿鱼游戏，在那个游戏里面死掉了。
“什么？你说他怎么了？”
一小时前。我在便利店附近的街边市场里闲逛，想买些新鲜食材。掠过身边的人的时候，忽然听到他们的对话。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闯入了我的耳朵里。
即使我的神经有一点点麻痹，但我确信我没有听错，就在这里，不会有错的——他们说，尚佑。
“奇勋啊，你最近见过尚佑吗，你们联系过吗？”
……
曹尚佑，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在找你啊，你这个混蛋。
那个叫做奇勋的人像是逃跑一样的，应付了那位询问的婆婆几句之后一下就走掉了。
后来我追上去，问他，你说的那个尚佑，是曹尚佑吗？
“他是我爸，前一阵子联系警察说他目前失踪了，请问您知道他的消息吗？”
“嗯？你真的是尚佑的孩子吗？他什么时候……”
“啊，那个，是这样……让我想想……”
——
……他死了。
这样啊。我忽然觉得心脏深处的空缺好像永远也无法填补好了。那个我拼命拼凑起来的破碎心脏，因为他而缺失的那一块，要永远地缺失着了。
我忽然不想知道有关他的一切事了。我怕我听了之后会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我眷恋的东西了。
“为了那点眷恋，要好好活着。”
那你呢？是真的没有任何眷恋了吗？
你知道吗，我啊，我永远找不到那个值得我去爱的人了，尚佑。
拼起来很短的一篇东西，磨磨蹭蹭地写完了，本来还想写一些别的情节的，不过这样也还好，就这样吧。
“曹尚佑，照顾，是什么意思呢？”
是看这个人很可怜，自己撞见她正在做傻事，就这么放任不管内心不过去吗？而且好像就决定这么浑浑噩噩地活下去，觉得太不像话了，虽然只是偶然间碰见的陌生人——只要不去理会下一秒就会在这广阔的世界中销声匿迹的人，但是就在那么机缘巧合的瞬间，同样好巧不巧地共情了，然后在不可控的情形下突然就演变成一种意料之外的结果，不得不履行一个意外诞生的承诺，于是就顺着各自的心意，时不时地看顾照料她一下，像是在做善事一样。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就不能够释怀，只是为了维持某种体面的道德感才做的吗？
如果你说的是这种照顾的话，那么的确太容易崩塌了，一旦释怀了、不想要维持了，就会立刻放弃的对吧？何况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简直太容易断掉了啊。
还是说，你是真心地把这件事当作责任、真心地想要对她负责，哪怕不是家人，但是你们仍然可以互相陪伴，一起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着、挣扎着，也可以拥有平稳和幸福……没有期限。哦，并不是没有期限，而且看起来，今天就到了期限了呢。
我的话好像还是一如既往得多，多到讲得他已经把整根烟都抽完。
“第一种，你说的第一种。”
也是，我确实猜到过，但我不想承认这个猜测是对的，因为我是那么希望，我可以陪着你。
但是好像不能了，因为你不想要，你不要我。
“那你当初来招惹我做什么？嗯？为什么呢。”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搁浅在眼窝里，可最终像是仍然无法留住似的，全部流淌下来，滚落到地上。世界该是有多么寂静啊，我都能听见它们碎在地上的声音，连带着一颗温热的心脏，一同碎裂。
“既然要招惹我，那就负起责任来啊！为什么非要等到我离不开你了，才说自己负不起责任啊！曹尚佑，你凭什么。”
凭什么你做什么都感觉这么轻而易举，好像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抛弃所有的一切。
事实证明，这句话，我算是说对了。不过等我再想起我曾说过这样的话时，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我从来没有奢求过你告诉我一些事，我也知道我不能够帮你分担，可是我没想到，我不问你就真的不说。开始玩股票了对吗？跌得很惨对吗？觉得自己可能要堕落了对吧？像我最初一样。但是在那个时候，是你拯救的我。是你救赎我了啊。
“我真的在越变越好啊，成绩已经提升到能够进入年级排名了，而且我也想要考首尔大学，因为那是你付出努力最终成就的梦想啊，所以我也让它变成我的梦想了。所以尚佑，可不可以打起精神来，像你曾经劝我那样，也听听我讲的话呢？为什么不可以让我救你呢？”
“为什么不可以让我爱你呢？”
从始至终，我都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留给我的，只剩一个背影，随时都会消失在黑暗里的一个摇摇欲坠的背影。
他说，“陨修啊，救赎这个词，太重了。救与赎，本来就是两种意义。如果我让你来救我，就是我们两个一起赎罪，那样才是太可恶了。所以，离开吧，好吗？你值得更好的爱，去爱值得爱的人吧。”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甚至没来得及去拥抱他，最后叫一声他的名字。像我从来没有拥有过他一样，我好像也从来没有失去他。
在那个我幻想里美好的秋天，我和曹尚佑就此失联。我过上了另一种人生，比过去好太多了的那种人生，不过，没有了他而已。
讲完这一切，我抬头望向了眼前的人——成奇勋。我再次地把我的故事讲给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时间一晃，四年过去，我已经二十岁。那曹尚佑应该四十六岁了，听起来真老啊，我又在笑，“是那种一听就觉得肯定当了爸爸的年纪对吧？但是他似乎还是一直单身呢……”
成奇勋说，“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了，知道他的很多事，自然是要比我知道的多得多了。
曹尚佑死了。在那个叫什么，鱿鱼游戏，在那个游戏里面死掉了。
“什么？你说他怎么了？”
一小时前。我在便利店附近的街边市场里闲逛，想买些新鲜食材。掠过身边的人的时候，忽然听到他们的对话。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闯入了我的耳朵里。
即使我的神经有一点点麻痹，但我确信我没有听错，就在这里，不会有错的——他们说，尚佑。
“奇勋啊，你最近见过尚佑吗，你们联系过吗？”
……
曹尚佑，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在找你啊，你这个混蛋。
那个叫做奇勋的人像是逃跑一样的，应付了那位询问的婆婆几句之后一下就走掉了。
后来我追上去，问他，你说的那个尚佑，是曹尚佑吗？
“他是我爸，前一阵子联系警察说他目前失踪了，请问您知道他的消息吗？”
“嗯？你真的是尚佑的孩子吗？他什么时候……”
“啊，那个，是这样……让我想想……”
——
……他死了。
这样啊。我忽然觉得心脏深处的空缺好像永远也无法填补好了。那个我拼命拼凑起来的破碎心脏，因为他而缺失的那一块，要永远地缺失着了。
我忽然不想知道有关他的一切事了。我怕我听了之后会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我眷恋的东西了。
“为了那点眷恋，要好好活着。”
那你呢？是真的没有任何眷恋了吗？
你知道吗，我啊，我永远找不到那个值得我去爱的人了，尚佑。
(63)大禹风水故事：老道士
话说在清朝年间，康熙皇帝初登大宝，还没有完全把皇帝的权力在自己的手掌心里的时候，在远离北京城的福建省泉州府中，有一座名为德化的小城中，来了几个四海漂泊的游方道士。
这几个游方道士走到德化县的时候，领头的一个老道士俨然是已经上了年纪，很难再继续走下去了。
这一日，这几个游方道士正好在德化县北边的小山上发现了一座早就已经破败不堪的道观。那上了年纪的老道士先是悠悠的出了一口气，就对着另外几个跟在自己身边的年轻道士说道：“我等今天晚上就在这里歇歇脚吧，明日天一亮，便去到那县城里头去，看看能不能找些信士筹集一些善款，我们把这座破庙修缮修缮，权当作老道我的埋骨之地了。”

听不出老道士什么感情的话语声，几个年轻道士先是愣了会儿神，又低头宣了一声尊号。
接着便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那样，去找柴火的找柴火，去找地方打水的去打水，各自都做起了事情。只有这个看起来已经行将朽木的老道士双目紧闭的安然坐在原地，口中还喃喃地念叨着一些什么。
第二天很快来临，天还没亮的时候，老道士就带着年轻道士们做了几遍早课，才在年轻道士们的搀扶下一步步走进了德化县城。
德化县内的信士并没有道士们预料的那么多，他们足足在城内呆坐了一天，也仅有一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凑过来问了几个卦。一天下来，道士们的收益还不如沿街乞讨的小乞儿。看着逐渐西斜的太阳，老道士又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着一个年纪最小的道士说道：“你且去城中一个名为兴隆商行的铺子里头买一匹素布，再带着这匹素布往城北而去，随后便在街边静等即可。”
老道士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那个被老道士指名去买布匹的年轻道士也不多问，直接就抓着手里头的拂尘走向了德化县城的西市。
在古时候，一般的城池内部不同方向总是有着不同的“职能”划分的。比如说在这德化县城之中，聚集在东城的基本上都是这德化县的各种秦楼楚馆，做的是一件古老而传统的生意。而西边，则是做正经生意的，各类如卖布、卖盐这样的商铺就齐刷刷地汇聚在西边。
至于城北，那就更不得了了，直接就是各种在德化县城里头“有名有姓”的地主豪绅们安家落户的地方。
这老道士叫小道士抱一匹素布去城北，心里头恐怕打的也是城北那些富户的主意。果不其然，小道士去了才不到一个时辰，就看到一辆看起来就颇为豪华的马车跟在他身后，向着老道士等人慢慢悠悠地晃了过来。
那车还没停稳，一个大腹便便的富户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接着就对老道士一拜。老道士也不阻拦，任凭这富户对他行大礼。只是等到这富户站起身来，老道士却开口冷声说道：“你家族之兴衰，无非是你们这些后世子孙不肖，平日里只知道欺男霸女，为非作歹。要是这样的家族也能够教出麒麟儿来，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听到老道士的话，这富户不仅不生气，肥得流油的大脸盘子反而笑得更盛。富户也不开口辩解，静等着老道士接下来的话。
老道士先是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口说道：“你本不是这泉州府人，只因祖上有人在这泉州府做了几年知府，后在这德化县也有过几任县令，便就此在这里扎了根。”
说完这一段，老道士又闭上眼用手指头掐算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又对富户说道：“去年的六月中旬，你在那浔中一户黄姓人家抢了一个女儿，自以为占了什么大便宜，却不知道早已是惹祸上了身。”
原来，那个在去年六月中旬被这富户抢回了家的黄姓女子，本来是山中的一只精怪投身报复这一家人。从这之后，富户家里几乎每七天都会有一人失足坠井，做了那无辜冤魂。这也是为什么，老道士会让那名年轻道士买上一匹素布到城北去等待的原因。
当然了，老道士既然主动找到了这个富户，自然会帮助富户给他解决这个问题。当下，老道士又对着富户说道：“你若是想消了这一个无端的灾劫，就到这德化县城外北边的山上去建一座道观。待到道观建成之时，老道亲自写几个字放进观中，自然可以替你解决这些问题。”
富户得到了老道士的承诺，当下也不说什么闲话，而是直接回头上了马车，自己把车赶了回去。道士们先是沉默着坐了一会儿，一个年轻道士才对着老道士说：“师傅，怎么这不是坑人？”
老道士听到年轻道士的问话，突然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老道士才对着几个年轻道士说道：“我已经是命不久矣了，这富户家里面也确确实实是招惹到了精怪，再不想个法子置办了，迟早要断子绝孙。我虽然不是什么得道真仙，但是有了这么一遭之后，那精怪自然会有所顾虑。等到时日一长，那精怪心里头的怨恨消了，自然也就不会再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了。”说到这里，老道士又对着几个小道士说了几句，一群人便不再说话了。
又过了一两天，那富户果然在山上找到了破道观，当下就拉着人把破道观建了起来，没多久就修出了一座新的道观。
而在道观落成的那天，老道士勉强吃了两口饭，又喝了一碗水，拿笔墨在纸上写下了“白云观”三个字之后，就断了气。剩下的那几个年轻道士先是捡了些盖道观剩下的边角料给老道士举行了火葬，又在道观的正中间挖一个大坑，把老道士的骨灰收敛好之后，埋进了道观的地下。
在这之后，那富户家中果然不再死人。日子也长长久久地过了下去。早前跟着老道士的那几个年轻道士也只在道观里过了几日，之后就继续上路去了。
话说在清朝年间，康熙皇帝初登大宝，还没有完全把皇帝的权力在自己的手掌心里的时候，在远离北京城的福建省泉州府中，有一座名为德化的小城中，来了几个四海漂泊的游方道士。
这几个游方道士走到德化县的时候，领头的一个老道士俨然是已经上了年纪，很难再继续走下去了。
这一日，这几个游方道士正好在德化县北边的小山上发现了一座早就已经破败不堪的道观。那上了年纪的老道士先是悠悠的出了一口气，就对着另外几个跟在自己身边的年轻道士说道：“我等今天晚上就在这里歇歇脚吧，明日天一亮，便去到那县城里头去，看看能不能找些信士筹集一些善款，我们把这座破庙修缮修缮，权当作老道我的埋骨之地了。”

听不出老道士什么感情的话语声，几个年轻道士先是愣了会儿神，又低头宣了一声尊号。
接着便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那样，去找柴火的找柴火，去找地方打水的去打水，各自都做起了事情。只有这个看起来已经行将朽木的老道士双目紧闭的安然坐在原地，口中还喃喃地念叨着一些什么。
第二天很快来临，天还没亮的时候，老道士就带着年轻道士们做了几遍早课，才在年轻道士们的搀扶下一步步走进了德化县城。
德化县内的信士并没有道士们预料的那么多，他们足足在城内呆坐了一天，也仅有一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凑过来问了几个卦。一天下来，道士们的收益还不如沿街乞讨的小乞儿。看着逐渐西斜的太阳，老道士又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着一个年纪最小的道士说道：“你且去城中一个名为兴隆商行的铺子里头买一匹素布，再带着这匹素布往城北而去，随后便在街边静等即可。”
老道士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那个被老道士指名去买布匹的年轻道士也不多问，直接就抓着手里头的拂尘走向了德化县城的西市。
在古时候，一般的城池内部不同方向总是有着不同的“职能”划分的。比如说在这德化县城之中，聚集在东城的基本上都是这德化县的各种秦楼楚馆，做的是一件古老而传统的生意。而西边，则是做正经生意的，各类如卖布、卖盐这样的商铺就齐刷刷地汇聚在西边。
至于城北，那就更不得了了，直接就是各种在德化县城里头“有名有姓”的地主豪绅们安家落户的地方。
这老道士叫小道士抱一匹素布去城北，心里头恐怕打的也是城北那些富户的主意。果不其然，小道士去了才不到一个时辰，就看到一辆看起来就颇为豪华的马车跟在他身后，向着老道士等人慢慢悠悠地晃了过来。
那车还没停稳，一个大腹便便的富户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接着就对老道士一拜。老道士也不阻拦，任凭这富户对他行大礼。只是等到这富户站起身来，老道士却开口冷声说道：“你家族之兴衰，无非是你们这些后世子孙不肖，平日里只知道欺男霸女，为非作歹。要是这样的家族也能够教出麒麟儿来，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听到老道士的话，这富户不仅不生气，肥得流油的大脸盘子反而笑得更盛。富户也不开口辩解，静等着老道士接下来的话。
老道士先是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口说道：“你本不是这泉州府人，只因祖上有人在这泉州府做了几年知府，后在这德化县也有过几任县令，便就此在这里扎了根。”
说完这一段，老道士又闭上眼用手指头掐算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又对富户说道：“去年的六月中旬，你在那浔中一户黄姓人家抢了一个女儿，自以为占了什么大便宜，却不知道早已是惹祸上了身。”
原来，那个在去年六月中旬被这富户抢回了家的黄姓女子，本来是山中的一只精怪投身报复这一家人。从这之后，富户家里几乎每七天都会有一人失足坠井，做了那无辜冤魂。这也是为什么，老道士会让那名年轻道士买上一匹素布到城北去等待的原因。
当然了，老道士既然主动找到了这个富户，自然会帮助富户给他解决这个问题。当下，老道士又对着富户说道：“你若是想消了这一个无端的灾劫，就到这德化县城外北边的山上去建一座道观。待到道观建成之时，老道亲自写几个字放进观中，自然可以替你解决这些问题。”
富户得到了老道士的承诺，当下也不说什么闲话，而是直接回头上了马车，自己把车赶了回去。道士们先是沉默着坐了一会儿，一个年轻道士才对着老道士说：“师傅，怎么这不是坑人？”
老道士听到年轻道士的问话，突然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老道士才对着几个年轻道士说道：“我已经是命不久矣了，这富户家里面也确确实实是招惹到了精怪，再不想个法子置办了，迟早要断子绝孙。我虽然不是什么得道真仙，但是有了这么一遭之后，那精怪自然会有所顾虑。等到时日一长，那精怪心里头的怨恨消了，自然也就不会再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了。”说到这里，老道士又对着几个小道士说了几句，一群人便不再说话了。
又过了一两天，那富户果然在山上找到了破道观，当下就拉着人把破道观建了起来，没多久就修出了一座新的道观。
而在道观落成的那天，老道士勉强吃了两口饭，又喝了一碗水，拿笔墨在纸上写下了“白云观”三个字之后，就断了气。剩下的那几个年轻道士先是捡了些盖道观剩下的边角料给老道士举行了火葬，又在道观的正中间挖一个大坑，把老道士的骨灰收敛好之后，埋进了道观的地下。
在这之后，那富户家中果然不再死人。日子也长长久久地过了下去。早前跟着老道士的那几个年轻道士也只在道观里过了几日，之后就继续上路去了。
女修二周目遇到的plmm们这一档女孩子的眼睛长得都很美，所以好多美人～
p1-3是我的好闺蜜。堵没什么都好天天给我送辟雷符，可惜是个多情崽，结婚后我天天看着她突破率狂掉，找了个丑老公[怒]
莹莹陪了我最久最久，她和我都三千多岁老妖精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后面一直给劳斯妹妹接盘哈哈哈哈。
劳斯妹妹是我最爱的漂亮闺蜜～可惜眼光不太好找的老公都不咋地，唯一一个好看的生出来的崽也不好看呜呜呜[苦涩]
姬弧是我药死的，她太漂亮了被我拿来种豌豆，但是我的鱼真的爱上她之后我又很吃醋吃醋，生了一个之后我就马上药死了对不起[可怜]
p1-3是我的好闺蜜。堵没什么都好天天给我送辟雷符，可惜是个多情崽，结婚后我天天看着她突破率狂掉，找了个丑老公[怒]
莹莹陪了我最久最久，她和我都三千多岁老妖精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后面一直给劳斯妹妹接盘哈哈哈哈。
劳斯妹妹是我最爱的漂亮闺蜜～可惜眼光不太好找的老公都不咋地，唯一一个好看的生出来的崽也不好看呜呜呜[苦涩]
姬弧是我药死的，她太漂亮了被我拿来种豌豆，但是我的鱼真的爱上她之后我又很吃醋吃醋，生了一个之后我就马上药死了对不起[可怜]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