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在杂志:"李先生的书架上没有很多文学书，但他有时会谈到文学。中国文学家中，他第一推崇还是鲁迅，不喜欢周作人，讨厌胡兰成，以为钱钟书的《围城》是三流小说，只是英国绅士的小噱头。我记得他曾评价钱钟书的学问是一地散钱，有了互联网后，其博学的意义减半。李先生那代人和我们这一代都读过很多俄国文学。李先生喜欢陀斯妥耶夫斯基，他告诉我四十年前读过卡拉玛佐夫兄弟，至今想起来还有震撼力。

我们曾讨论过什么是好的文学作品。李先生说：“好的作品是人物丰满，有故事性，但最重要是语言，用什么语言写。个人化的语言，个性化的语言，这在于把握语言的能力。所以作者必须对语言敏感，主要是锤炼语言写得雅，但大家都爱看。最重要的个性化语言，人家一看就知道是你写的。有些小说偏重于社会性，如托翁，有些偏重于哲理性，比如陀氏。”他喜欢读写法古典的小说，觉得卡夫卡，乔伊斯的作品没什么故事，读来沉闷。有时，他会对我的写作读书提出看法：”你对现代人生活细节感兴趣很好。作家最好是做业余的，不能将此当饭吃。当然不排除那些天才，比如巴尔扎克。好作品和天才有关，也和阅历有关，但有阅历不一定能出好作品。但科学并不见得有天才，规律在那里迟早会找到，但是文学就不见得。” 

关于文学作品中的琐碎，他认为不能全盘否定，比如红楼梦就是讲琐碎，托翁也如此，但因为有了情感，所以读起来有意思，如休谟就很琐碎，因无情感，很难读。题材是一个问题，但不能太绝对，比如齐白石的画的题材是下层的物件，但和上层趣味结合。“他不止一次说过：“搞文学的人应该糊里糊涂，太理性的人不能弄文字，我没读过王小波的小说，我认为他太理性，不会写小说。”李先生最不喜欢看马戏杂技，他说从来不看杂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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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真能决定一个地方的兴衰吗？】
明代著名官吏、文学家刘定之的故乡在江西永新一个叫仰山的地方。这是个风水宝地，就连河流到这里都要打三个转才能流出去，上游的木材漂经这里，就在河湾处停下来，村民们通过这些木材发家致富。这里除了刘定之一家几代在朝廷身居高位外，很多普通农家的子弟也通过科举考试走出去做了官。
一天永定县的新任县官来上任，路经仰山时恰逾刘定之的妻子从京城回来。那时仰山的路都是山路，衙役们鸣锣为县官开道，他们并不认识刘夫人，见刘夫人不让路，便大声呵斥：“大胆刁民，见县令大人的官轿到此，为何不回避！”这下子可得罪了刘夫人，县令知道刘家在朝中位高权重，刘家大伯是丞相，二伯是阁老，刘定之本人也是个天官。县令赶紧道歉，第二天还登门谢罪，但刘夫人连门都没给县令开。
县令没得到刘家原谅，心中十分惶恐，感觉这县官是当不长久了，于是便上表朝廷辞官回家学堪舆，当了一名远近闻名的风水师。风水师再到仰山，想到当初受的辱，决定报复刘家，发动村民破坏刘家仰仗的风水。
风水师便给仰山人说，原来的道路在山上，进出都不方便，如果把路修在河边，把河道挖直就能更好地和外界联系。仰山的村民只知道改善交通是一件好事，不知道风水师的别有用心，就接受了建议。
但在开凿的过程中却出现了一件怪事：头天挖开的石头，第二天就长回去了，这样连续凿了好多天都没有进展。风水师知道有神灵在保佑仰山的风水，便给村民出主意：把桐油浇在石头上，然后用火烧就可以了。
没过多久河道改直了，道路也沿河边修好了，但村民们做生意也赔了，生病的人也多了，通过科举考试走出去的人也没了。村民们不解，就去问寺庙中的神灵。晚上，神灵托梦给村民：有人故意要破坏你们仰山的风水，把河道挖直了。要想恢复仰山的风水，必须用原土填原山。但原土早被冲走了，要填回去根本不可能，仰山从此便衰落下去了。
在古人看来一个地方的兴衰与风水有很大的关系。其实兴修水利，改善道路是一个地方发展经济，滋养民生的必要举措。故事中的风水师改河道，修道路的目的是为了改变风水报复别人，这种做法却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