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之谈中国画写生

【觉之闲话】中国画的写生方法很简单,简单到就像是玩的,像是旅游观光的闲人。坐在山上、树丛里、水流边,一坐就是半天,感觉上无所事事,在他人眼里,或像是个想不开寻短见的人一样。纪游,即是一种写生方式。黄宾虹先生晚年经常这样,走着走着,看着看着,掏出个小本本涂上几笔,过后其实自己也忘了画的是什么。但就是这样的“闲”而“逸”才出来了境界。观后即忘,忘后再观,如此反复就注入了生命历程,画面里有了积淀和厚度。中国祖先们办事就是简,郎中看病只背着个小袋子,放点刀叉药品,就能把重病治好。很难想象他们会车载马拉的运送器械去治病。西方思维才如此,因而显得很笨拙。中国画写生,但凡装备精良,背的喘不上气的对景写生,以我浅见都属于认识上有欠缺。(1)

【觉之闲话】中国画“写生”的话题,两年间陆陆续续写了很多篇。其实,写生并不是对着“生”画就是写生。看、观、识、记、印、映、应……都是写生,思和无思也是写生;想,更是写生。一切法从心想生,写生之法亦如是。当代绘画写生走向了十分狭隘的认识层次,画面充满“写生气”,缺少深度。对于中国画作品而言,此是低级的表现形式,却被一致认为是好的。这种写生往往都是焦点透视,把西画一套方法,强硬嫁接到中国画,把眼中之物简单的搬到画面里,与照相机争功。真正有境界的中国画写生,是“看山不见山”的阶段。这是我曾经总结的“看山”第四层境界,如此就进入“道”的层面了。不为眼中之物所影响,也就不会照搬物象,不会追着白云奔跑。如如不动,由外观转化为内观,寻求其理性和本质,不为皮相所束缚,此乃为真写生矣。(2)

【觉之闲话】接着说中国画写生。每当看到画家们顶着烈日,或脚踏冰雪,或迎风冒雨艰难的对景写生时,我就在想,这样的写生太苦了,苦其一生还在中国画的门外。中国画写生不是靠出大力流大汗就能奏效的。蛮干永远解决不了绘画的根本问题。前说“看山不见山”才是中国画写生的最高境界。见山,是为物象所左右,着意于形象,不自觉地描绘眼中之物;不见山,破其外相,去除我执,才能进入精神表达。正是“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无相而相,这才是中国画所要追求的精神本质。既然不是实的,何必玩命的去再现呢。实处易虚处难,由实而虚,方可步入道境。否则,都是在“形”上打转转,难以登堂入室。很多画者很勤奋,手不离笔画速写,结果会发现没有一点作用,反而把“作品”画的低级无格,或仅成为速写艺术,无一处是中国画的那个意思。(3)

【觉之闲话】从事中国画的人,若没有跟古人肉搏过,很难做到真正意义上创新。即便对着景观写生,也难以如法,更别说破法了。乱拳打死虎,基本没有这种可能。现代美术教育,满脑子都是具象思维,看到什么画什么,用毛笔画素描。纪游中看到一群学生远途来到山里,逮着树在拼命的画,我在想,你家院子里、校园里没有树吗?这就是还没有进入认识层面就来到了生活,必然是无所适从的。而名家写生,往往也是花样百出,求其新奇古怪,一味图式变化,以示风格。其实,用刻意造型和写生的方法来改造中国画,都是表面的,是南辕北辙。百年艺术历程告诉我们即是如此。多年来,人们一直以为“搜尽奇峰打草稿”是写生的最高原则,那是理解浅了。深刻的意义在于:增加生命的厚度,反应到作品里。经常到大自然中泡泡,养自己“逸气”和“品格”,由此而生发出胸中浩然之气。这才是中国画写生的根本意义。(4)

【觉之闲话】友每日读吾闲话,近日论写生被其认为是“拯救书画爱好者于迷途之中”。吾复之:我的闲话是重要的文献,后人将会发现它的价值。此看似轻狂,实质是真话。既然是真话,就不用假假的客气一番。所以,“伪”字是人加为,人为的搞出来的。吾之闲话,虽是闲扯的话,皆发乎于心,来自内心的感悟,没有从任何地方抄录或借用。“心外无法,法外无心。”说的正是这个道理。天下之理一也,把“心”弄明白了,所有事也就明白了,何况绘画之小技也。再比如,宾老的文献,当年没人把它当回事,心想,一个小老头没事写点东西吧,能怎么样呢。如今有极高的学术价值,引领中国画的发展。继续说“写生”的话题:当代中国画写生都太完整了,近乎完美,恰恰忘记了残缺之美。其实,不完整的写生才是写生,而完整的写生都是制作。对景刻意的写生本来就是错的,却还要每每予以完整性,实在是迷惑颠倒。(5)

好姐妹,你出家真是今生注定的吗?

那天,突然传来一个消息:你剃度出家了!我顿时感慨万分,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这是喜悦的眼泪,也带点离别的惆怅。直到今天我终于明白,你以前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今天的出家而做的准备。

“黄金白玉非为贵,唯有袈裟披肩难。”在很多人眼里,出家是逃避家庭责任。可实际上,出家是出烦恼之家,离三界之苦,以解脱为目标,精进修行以求了生脱死。出家难能可贵,没有殊胜因缘,哪能看破红尘,出家呢?出家人守的戒律比在家人多太多了。严守戒律的出家人功德大着呢!我随喜赞叹你的行为!

光阴飞逝,我和你认识整整十年了。想当初,我们在一个小旅馆里相识。我在那里做兼职,你来我所在的城市做生意,住进了那个小旅馆。认识不久,你就从寺院给我请了一串佛珠。正是这串佛珠拉近了距离,开启了我们的友谊之路。

之后的几年里,我们成了好朋友、好姐妹。你经常邀请我到店里玩,我也喜欢去你那蹭饭。你聊的都是佛法,我聊的都是世俗烦恼。我老向你抱怨生活的不如意,你就给我讲佛法的义理,让我相信因果,了缘了债之类的话。你劝我,只有学佛才能转换因果,改变命运,让我反省自己,善待他人。

那些年,我家的经济特别拮据,住着不到四十平的阴暗小平房,孩子的大学学费都是勉强凑的。而我跟先生吵架打仗就像家常便饭,时不时闹离婚。此外,还要面临糟糕的婆媳关系。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我每次诉苦,你从没厌烦过,都耐心开导我,安慰我。你潜移默化地用佛教的道理启发我,告诉我“行由不得,反求诸己”。你让我反省,一切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2013年的一天,感恩诸佛菩萨眷顾,你带我去长春拜见一位圣德,我皈依了如来正法,成为了一名真正的佛教徒。当时我无比地欢喜兴奋,感恩你把我带进了佛门。随之而来,我的命运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皈依之后,每次共修,都是你带领我们一起恭闻当今住世佛陀的法音。刚开始我每次闻法,总是昏昏欲睡。你不断鼓励我说:“总会有一天你会福报现前,业障远离了,就不困了。”的确,昏沉了好几年,终于醒了!

每当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你就经常给我力量,对我说:“你好好学佛,好好修行,福报将来会有的!正是这句话,让我铭记于心,不断给我正能量,让我树立信心,内心不断强大。从此,我积极做佛事做善事,积累福报。

终于,福报来了,我买了人生中的第一套房子,还开了米线档口,孩子也出国挣了高薪。以前,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住上大房子,这正是因为我学佛修行,弃恶从善,种善因,得善果的好报。如今,我与先生相处融洽了,互相理解了,也不再吵架了,看到的都是对方的优点。我也对公婆关心孝顺了,之前的矛盾迎刃而解。

以前的吵闹摔打声被欢声笑语替代了,家庭自然就幸福快乐了。这一切一切的改变都有你的功劳,没有你的帮助就没有现在的我。千言万语,都无法表达我内心的感激之情。你对我的每一次帮助,每一次付出,点点滴滴我都记在心里。

      这些年,你让很多人走进了佛门,接触了佛教正法。你一次次带着我们在国内外拜见高僧大德,皈依求法,不辞辛苦。你带领我们放生、护持正法寺院,为往生者助念,每一次佛事都有你熟悉的身影。 你慈悲每一个人,关心照顾每一个人。正是由于你的无我利他,慈悲大爱,我们每一个人都被你感动。你督促每个人勇猛精进、建立功德,增长福慧,奔着解脱生死的道路而努力。

 直到今天我终于明白,你以前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今天的出家而做准备。这是你的愿力也是你的使命。我相信你所说,这是今生注定的——

因为佛陀在住世,真正佛法在人间,出家更容易解脱成就。

我发自内心随喜赞叹你的发心。为了佛法事业,你担起如来荷担,放下万缘,舍除贪爱,决志出家!我红尘未了,无法像你敢于剃下青丝,但我相信能用你的精神来鼓励自己。也倍珍惜佛陀住世,人身难得,正法难遇的机会,要对自己喊一声“加油”!

我会用精进修行、弘扬正法、接引众生来感恩你多年的付出!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祈愿我们都早证菩提!

           

口述:黄秀萍

图文:波美(刘玉环)

编辑:萨依/南风知我意

【执笔赋彩 为逆行者画像——寻访金塔防疫主题油画作者和画中人】

我作为志愿者参与了这次疫情防控,所见所闻不时感动着我,促使我拿起了画笔。他们都是身边的普通人,医护人员、警察、志愿者、社区工作人员……我想用最美的色彩描绘他们。
——张宗跃

10月,酒泉市首个出现疫情风险的金塔县,吹响了抗击疫情的集结号,全民抗疫的一个个动人场景感动着金塔县天仓小学美术教师张宗跃。他拿起画笔,以金塔县疫情防控一线工作人员为原型,创作了11幅油画。11月14日,记者采访了张宗跃和他画中“最可爱的人”,听他们讲述一个个动人故事。
感动点燃创作灵感
每年10月是金塔县胡杨最美的季节。疫情防控期间,张宗跃看到了更美的画面——一面红色的党旗在金灿灿的胡杨林迎风招展。蓝色帐篷前,身穿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坐在桌旁,全神贯注看着前方身穿红马甲的志愿者。黄、蓝、白、红,色彩交织,这不正是一幅美丽的油画嘛。

“那是金塔县第二轮全员核酸检测时的一幕。那段时间,我在金塔县吉祥如意广场一个核酸采样点做志愿者。每天采样前,负责人都会召集所有工作人员开短会,布置一天的任务,并给大家加油鼓劲。一天开会时,讲的人精神饱满,听的人全神贯注,情景深深留在我的脑海里。晚上回家,我便画了起来。”张宗跃说,他给这幅画起名《核酸前的准备》。
2020年春节,张宗跃回老家临夏永靖县过年,因疫情防控,村里倡导大家宅在家,于是创作了一些主题画作。这次疫情,张宗跃成了志愿者,近距离看到一线人员夜以继日坚守岗位,群众和工作人员互帮互助,常不由心潮涌动,有了为他们作画的念头。
疫情防控期间,张宗跃白天或当志愿者或在学校进行消杀,晚上则专注作画,半个多月创作了11幅疫情主题油画。

他说,一天,从朋友圈看到一张照片,虽然气温低,但执勤人员身穿防护服仍站得笔直。这些义无反顾的逆行者肩负责任与担当,24小时守护金塔。他连夜提起画笔,用了整整两个晚上,有了这幅油画《坚守》。“画面整体色调比较暗,显示了疫情阴霾笼罩下的紧张氛围。”张宗跃说,“执勤人员白色的身影占据了很大的空间,和黑暗的背景形成强烈反差,显得高大伟岸。”
画中那些最美的面孔
警 察

34岁交警李泽东是油画《坚守》中的主角之一。
2004年李泽东在新疆伊犁入伍,2006年退伍回到家乡。2020年以来,他一直参与金塔县疫情防控工作。今年10月底,酒泉迎来大风降温天气,交通卡口的帐篷被风刮走,检查车辆时手冻得伸不直,吃了很多方便面,导致后来闻到方便面的味道就反胃。疫情防控期间,李泽东和在社区工作的妻子都在防控一线忙碌,8岁的儿子托付给朋友照顾。一天早上,李泽东刚下夜班回到家,就接到增援电话,无奈只好把儿子带到执勤点。那天工作结束,儿子给他倒了一杯茶,说爸爸工作太辛苦,还想去给妈妈送件棉衣。
李泽东没想到执勤的样子会被画成油画。他拍下了那幅画,久久凝望着。他明白,这是艺术工作者对抗疫一线所有警察的认可和鼓励。
在油画《敬礼》中,一名身穿防护服的防疫人员站姿笔直,口罩和防护面罩遮挡了他的面容,但他身上的背心和标准的敬礼手势体现了他的警察身份。
“穿上防护服就没人认得我们。但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人民警察。”23岁的王强岩说。几天前,有人在交通卡点微信群发了一张油画和原型照片,他一看居然是自己。照片起初发布在金塔县公安局微信公众号,后来被画成了油画。
医护人员

同样深感不负使命的还有金塔县城市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26名医护人员。他们全部参与了此次金塔县全员核酸采样工作,一人负责一个采样点。他们的身影也出现在张宗跃创作的多幅画作里。
“这幅油画里有我。当时太累了,我趴在桌子上休息。”49岁的李艳梅说。
李艳梅是金塔县城市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医生。10月18日8时起,她连续开展核酸采样工作,同一个姿势维持到次日5时。画中,她趴在桌上的一幕发生在10月19日凌晨。那天凌晨1时,她所在采样点接到通知,一位金塔县市民正从额济纳旗赶来,要在采样点进行采样。她没有脱下防护服进帐篷休息,一直在户外等候,直到完成该市民的核酸采样。
李艳梅说,那天她所在采样点共采集1580人的样本。为节省防疫物资,大家坚持能不吃尽量不吃,硬挺着坚守岗位。凌晨3时许,附近住的一位老人送来开水,大家心里暖暖的。
金塔县城市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医生倪刚拍下了同事贺志清一瘸一拐下楼梯的样子。“10月18日到20日,我们连续3天没有休息。白天在核酸采样点,晚上上门为被隔离市民采样。多数居民楼没有电梯,最初还能一口气上6层楼,后来只能上一层缓一会。”倪刚说。那几天,卫生服务中心的同事走路几乎都很费劲。
采样人员的辛苦,群众都看在眼里。39岁的护士马红梅说,一次入户采样,上楼的时候遇到一位居民下楼。采样结束出来,发现那位居民在小区的石桌上放了许多苹果请他们吃。虽然他们不能脱下防护服去吃,但心里格外感动。
志愿者

“2020年疫情防控期间,我还是一名学生,还在被别人保护。近期,我加入了抗疫队伍,可以保护他人了。穿上防护服,使命感油然而生。”23岁的金塔县民政局干部王新华参加工作刚满一年,20多天她一直在金塔南交通防控检查点执勤,负责车辆登记等工作。
虽然辛苦,但收获也多。王新华说,第一次参加疫情防控,第一次在交通卡口执勤,第一次穿防护服,第一次值夜班,第一次守护这座城市的平安,也是第一次成为画中人。王新华用手机拍下油画《坚守》,并发到朋友圈,收获了一大波点赞和鼓励。
画面中,身穿红色马甲的志愿者拿着喇叭,维持着核酸采样现场秩序。这名志愿者叫蔺世琦,是金塔县鸳鸯池水库管理所安全环保督查室主任。疫情防控期间,来自各行各业的志愿者承担了核酸采样点场地搭建、秩序维持、物资运送等工作。“作为党员先锋队的志愿者,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看到这些画,作为一名志愿者我很自豪。”蔺世琦说。

“明年我就退休了,在岗位上的最后一年,为金塔县疫情防控尽了微薄之力,觉得很有意义。”49岁的金塔县税务局干部杨秀梅说。这次疫情防控任务艰巨,但她和同事作为志愿者都坚持了下来。
采访结束,杨秀梅和同事郭瑛、张静在油画墙前拍了合影。她们说,疫情的阴霾终将散去,美好的记忆会留存心间,这次的经历值得珍藏。

(酒泉日报全媒体记者 张 花 王明玲 李晓艳)
责任编辑:魏海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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