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 《温故诗逢俄对乌开火》

那年，力斌师说---
“雷雨进行到中间
忽然想起闪电”

2022年2月24日
当我翻出它的时候
恰逢俄对乌开火
网络时代，人人浮于表面
唾液飞溅，看客七嘴八舌
我翻开地图
庞大的俄罗斯广阔绵长
欧洲各国，合起来
装不下俄罗斯一个偏襟
个个都像孤岛
寻求保护伞情有可原
铁拳点到为止
能收手，尽量收手
能化干戈者，胜造七级浮屠

就是到现在，也总有一些毫无征兆的时刻，忽然想起奶奶。

多希望当她拿出一碗手工腐乳的时候，我能当着她的面用腐乳配着大口吃饭，多夸夸她新学来的手艺。
可那时的我却因为担心细菌超标忍不住皱眉。

多希望当她因为我喜欢吃老家的炸土豆片而去摊位上偷师，回到深圳深圳迫不及待地做给我吃的时候，我能一个劲说我太喜欢了奶奶好厉害呀，这就是同一个味道。
可那时的我看着碗里浮起来的油和她争论高油高盐有害身体健康，后来她也再没做过炸土豆片了。

她的好多关心、好多巧思、好多期待、好多爱都藏在那些不被我买单的细节里。
那时的我只会用莫名的优越感和带刺的回应去伤害她。
我好想她。

忽然想起了NASA发送的这张小小的金属片，我小学时读到它已经飞出太阳系，激动得不得了。刚才顺手查了查，二零零三年一月二十三日，人类最后一次捕捉到它的存在，科学家猜测因为动力源耗尽，它已经再无法向地球发送信号，至此，历经三十年十月二十一天二十二小时十分五十六秒。
想一想，假如承的记忆是一个浩瀚宇宙，与院有关的一切，就像这个载有人类文明讯息的飞行器，起初，承还能捕捉到它的存在，收到传送它回来的影片（也就是那些他起初没有留意却忽然涌现的片段回忆），随后越来越远，也越来越难以觉察，谁也不知道究竟会飞到哪里去，谁也不知道会有谁能捕捉到它。或许有一个漫画家掀开了他的脸，也有一个神父抽走了他记忆的光碟，但是他们能够破解传递的信息吗，能够猜测到它曾寄托过多少人的期盼吗，这张薄薄的金属片，承载了一个星球亿年历史中某个短暂瞬息的缩影，宛如一段在全部生命中仅仅存在了五十天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