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梦笔记 017:挤奶村》

“玫瑰花要吗?今早刚开的。”

我路过花园时,头朝着篱笆里面探了探,花园的主人 - 一个满头白发、略微佝偻的老爷爷从篱笆后面抬起头,眯起眼睛轻声问我。

“哦,这个,进去看看吧……”

我有点不好意思,油然而生一种偷窥别人私密领地被发现的小尴尬。但好奇心驱使我很想去看看花园里都种了些什么植物?

花园挺大,围绕着主人的屋子,呈扇形铺展开来。那屋子在我们这儿叫二层小别墅。

花园里种的全部是玫瑰花,主要色调是红色,也有少量黄色玫瑰。正中有一小块地方被围起来特别保护,里面种的玫瑰根据老爷爷说,是“具有特殊意义”的。他没有解释特殊在哪些方面,我察言观色,看出他是不想细说,也就作罢。

这个村庄,是山谷里的一个小村庄,四面环山。敞开的一面是进入山谷的通道,早晨第一缕阳光会从谷口照进来,渐渐地在田野上铺散开来,直到铺满整个山谷,明亮,通透,庄严,圣洁。

村里的产业是种花,只种玫瑰花,家家户户都种,家家户户都有花园,区别在于规模大小。种花是男人的工作,因为是产业,便少了许多情趣,从扦插、培育到批量收获和打包,都由男人负责。女人并非无所事事,女人的工作是挤奶,不是挤奶牛的奶,是挤自己的奶,因为大人、小孩都以喝女人的奶为生。

村长是个看起来很奇怪的两面人,他正面是男人,背面是女人 – 也可以说,他是一个没有正反面的人,只有两个面,一面是女人,一面是男人。

并非天生异相,村长是从小被挑选并培育出来的。生了龙凤胎的家庭,孩子就有了参选村长的资格。被选中的龙凤胎,从小让他俩背对背贴着生活,穿同一件上衣、同一条长裙,晚上睡觉也背对背躺着,天长日久,他俩就长在一起了,这样,一个雌雄同体的人就被培育出来了。

不是所有生了龙凤胎的家庭都愿意送自己孩子去当村长的,但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定,不得违背,为了整个村子的长治久安,某些个人的意愿是需要牺牲的。

村里的制度叫长老制,长老只授予女人:一等金花长老、二等银花长老、三等铜花长老、四等铁花长老……长老制不是终身制,当年村里生孩最多的女人,就是金花长老,以此类推。这就决定了女人为了追求或者维持自己地位,必须不停生孩子,你追我赶,同时,她们的乳汁可以源源不断供应给村人生存。

高于金花长老的叫圣花长老,是村里活得最长寿、后代最多、几世同堂规模最大的女性,她不被列于等级之内,她是超越等级的,是圣女,母性的伟大象征。圣花长老的地位是稳固和极其难以超越的,不像等级内的长老,每年都有被超越下去的危机感。圣花长老是英雄,是精神支柱,是种族象征。

我在长满玫瑰花的村庄里走着,这里女人们做的主要事情就是 – 挤奶。她们不停地挤自己的奶,乳汁注入桶里,一桶一桶被运走。年轻女人们晃着丰腴硕美的身姿,她们的奶水丰裕,有的甚至像洒水车一样四下喷溅。她们精力旺盛,边挤边开心地说笑。有些女人看起来比较虚弱,属于先天发育不是很好的,但也积极参与其中,努力地挤啊挤、挤啊挤。早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山谷,照在她们绯红的脸上,明媚无比。

朝着山谷里走去,朝着花田深处走去,朝着村庄的后面走去,渐渐地,不好看的景象多了起来。我发现有一些女人坐在破败的屋檐下,已经形同枯槁了却不自知,仍然在机械地挤自己的奶。已经把自己挤干了,最后滴出来的是殷红的血,仍未察觉。她们的眼中早已无光,目光也无法聚焦,瞳孔开始生了白内障般发白。屋檐上滴下的水,落在铁皮盆里,嘀嗒,嘀嗒,机械而重复,雨水和着鲜血散开,此番景象显得颇为凄厉。

这些麻木了的女人们,似乎还不知道她们已经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又或者她们本是知道,却不愿意承认和接收事实。

我不忍目睹,想要走过去劝劝她们,不要继续做这种无意义的挣扎。还没靠近,她们就像一只只被惹怒了的猴子,冲着我龇牙咧嘴,做扑过来之状。这时我才发现她们的脚是被链条锁着的,那些链条,来自于她们身后黑咕隆咚、深不可测的茅草屋。

这里是山谷阳光永远照不到的地方。听说曾经有些女人意识清醒过来后,挣脱了链条往外爬,爬到阳光与阴翳交接之处,当她们试着进入阳光地带时,瞬间被烤焦了。

【云端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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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网络,仅供参考)

翻了以前的朋友圈 发现我以前可真是个爱笑爱闹爱臭美的姑娘 现在不知道是年纪大了还是真的长大了感觉不想分享太多事情 不想分享自己的生活也不想发臭美的照片到朋友圈 明明拍了很多好看的照片只是发发微博好像不想给别人看只想给自己看拥有一个自己私密小领地 再对比以前的照片感觉自己现在又胖又丑 完全没有当初样子 突然就开始emo了 我真的好想减肥好想上岸啊[泪]

看到半年前的小愿望 能不能实现呢 感觉真的快到这一天了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确实很想有一个自己的小世界 我要好好装扮它 好好把它弄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开心的时候伤心的时候都可以有一个抒发的小领地 它可以给别人空间来排练 也可以我自己享受 我想把这个小工作室搞成并不私密但又是有志人共享的不公开场所 在不排练不练鼓的时候可以当作志同道合的朋友之间小酌谈心的私密地方 认识的不认识的大家有着相似的梦想和追求 其实还有一个小愿望是可以给乐队无限相处沟通和铸造梦想的地方 但是现在这个梦想还可以实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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