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联美食# 在淮海中路一间洒满阳光的厨房里,赵荣华热起锅子来。案板上的五花肉已经收拾停当。“我爸爸做菜是‘老三篇’,上海传统家常菜,最拿手的就是红烧肉,所以我骨子里面相信上海味道就是红烧肉,两个月必须吃一回解馋。”但赵荣华烧起菜来,已经和父辈大不相同。

他用平底锅爆香青葱和姜片,将五花肉煎到微黄。“猪油煸过以后特别香,而且高温可以封住肉里面的水分,肉质不容易老。但也不能煸太长时间,猪皮会硬。”他往锅里倒红酒——而非上海人家常用的料酒或是黄酒。“我们的红烧肉做得好,就和法国的鹅肝一样,软糯丰腴。

法国人用酸甜果味的东西来搭配鹅肝,找那个味道的平衡点。我做红烧肉也是这样。红酒有果香、有酸度,能够综合红烧肉里的甜味和油腻。”酱油、冰糖下锅,肉在锅里小火焖了三刻钟,眼见汤汁快要收干,赵荣华淋了些日本料理常用的味噌下去:“现在真正好的黄豆酱油很难找了。红烧肉酱香味要浓,味噌正好可以用来提味。”这一份肉,裹着亮晶晶的酱汁,甜得恰到好处,果然如他所说:“配一碗白米饭,一口闷,下饭菜,下得嚇死人。”

一道小时候“外婆常做”的面拖小黄鱼同样被赵荣华弄出了花样。他用全麦面粉和生粉混合做面浆,再向面浆里淋少许油——这是日本天妇罗的做法。锅里油温七成,他提溜着收拾好的小黄鱼,裹上面浆,在油锅里转一圈,用筷子蘸点面浆洒在正在烹炸的鱼上。这也是天妇罗的技巧,使外壳更加蓬松酥脆。

鱼出锅,赵荣华拿出浓稠的黑醋汁,在盘子里勾出线条。“七分意大利黑醋加三分冰糖,小火慢慢熬成,”他解释说,“混搭小黄鱼,味道会更丰富。前几天意大利米其林三星厨师西莫·博图拉(Massimo Bottura)来上海,我吃了他做的菜,其中用到了他珍藏40年的黑醋汁,于是就有了这样的灵感。”

不惑之年的赵荣华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他对上海味道的改造与这座城市的变迁同步。从前,赵荣华家就住在现在上海新天地所在的位置,太平桥。

他记得小时候,家里出门的几条街上遍布小吃摊。一家叫“春园”的铺子有鲜美的小馄饨和黄芽菜肉丝春卷。那时候流行“小笼馒头”,“外面是发酵过的面皮,里面裹肉馅”。他爱吃大汤团,猪油芝麻的馅子,也爱“四大金刚”,呛饼、油墩子、粢饭团和粢饭糕。当然少不了生煎,“下面的底薄而脆,上面的皮薄而有弹性,肉馅结实,大口咬下去都是汤水,一不小心就会溅得一塌糊涂”。

普通人家的孩子并没有太多机会上餐馆,婚宴就是盛事。“我至今还记得一个场景,在一家饭店二楼,台子上有条很大很漂亮的松鼠鳜鱼。一桌菜好不好,就看一道松鼠鳜鱼。小孩子等着鱼上来,吃完可以下桌玩了。”

1996年,上海开始改造太平桥地区52公顷的旧城。也就是这一年,已经学了4年厨师,做惯了上海菜、广东菜的赵荣华赶上最时髦的一阵风,成了西餐厨师。那以后,意大利菜、日本菜、东南亚菜、美式餐饮他都上过手。他在外滩三号的一家西餐厅做热房主管。一天,一个美国女记者穿着厨师服到厨房里来采访,他负责向她介绍厨房的运作方式。临走时,她问他:什么时候可以一起吃顿饭?

认识赵荣华时,莫云刚刚开始在中国的美食记者生涯。她本就出生在一个跨文化背景的家庭。母亲是上海人,8岁离开上海去西班牙,随后到美国定居。

赵荣华描述岳父母家的厨房:“你能想到的世界各地的任何调味品,都能在那里找到。单单是芥末就有十几种之多。”在莫云记忆里,母亲“从来不会做两道一模一样的菜”。赵荣华赞叹岳母对食材充满想象:“比方做豆腐,她会放奶酪进去,让人意想不到,但是非常好吃。”

爱情在厨房破土,被美食滋养成长。两个背景完全不同的人在上海相遇,一拍即合。

赵荣华在外滩三号工作的时候,每天都要忙碌12个小时以上,但无论多晚回到家里,他都要给莫云做一道菜。莫云对他的手艺充满了赞叹。这让赵荣华大为惊讶:“从前我没有觉得厨师是个什么高尚的职业。我也给我以前的女朋友做吃的,她并不会赞美,甚至在向其他人介绍我的时候会羞于说我的工作。在莫云这里,我第一次感到这门手艺是值得尊重的。”

同样,赵荣华的经验和人脉为初入美食报道的莫云打开了厨房秘密的大门。相处的前10年,两人一起去上海各种餐馆试菜。“每天都去新的餐厅,认识新的厨师。”从5000元一位的分子料理餐厅到广园路菜场对面的灌汤包和辣肉面:“骑着一辆电动摩托车,两个人每天到处跑。”

莫云也爱上海味道,熏鱼、酒香草头、腌笃鲜,胃口好的时候,丈夫的红烧肉她能吃掉一整盘。但赵荣华家的餐桌,从来不会连续两天出现一种风味,那是一桌世界美食的流水席。1年前,赵荣华开了一家潮汕火锅店,那个时候上海吃四川火锅的风头刚过。没想到,一年来,沪上的各个档次的潮汕火锅“开了不下1000家”。生意之好令赵荣华大为意外,第二家分店已经开张。

今天的上海好像赵家的餐桌,在灯红酒绿的林立餐馆中,本帮菜反主为客,成了边缘角色。这倒并不奇怪。曹聚仁在《上海春秋》里回忆二三十年代的上海:“本来,天下美食佳味,集中在扬州,到了近百年间,才转到上海来。上海本地,并没有什么特色的菜味,可是,这个吃老虎奶长大的城市,她就吸取全国的精华,加上了海外奇珍,成为吃的总汇。”

听说我要寻找本帮菜,赵荣华带我去拜访了他的两位朋友。身材瘦削的孙伟轩原本是一位足球运动员,90年代初,他从市级队伍退下来,被安排进宾馆学厨4年,在一些本帮菜餐馆陆续烧了8年菜。他2010年创业做本帮菜馆“弄堂筵”。

2012年店面扩大时,他相中了武夷路附近一处小楼。把店面转手给他的上一位餐馆老板说,这里19世纪中叶的时候就有一家小酒馆,叫“悦宴九馆”。这个故事打动了他。小楼位置僻静,做的是回头客生意。他的顾客绝大多数是三四十岁的上海本地人,拖家带口的来吃家宴。

本帮菜馆大不易,孙伟轩觉得自己是讲情怀的。“上海各类餐饮输入非常多,论本帮菜,好餐馆两只手的指头就数得过来。消费人群年轻化,年轻人讲新鲜口味,喜欢外来的味道。从经营说,火锅是可以标准化的,本帮菜不能。

比如红烧,糖和黄豆酱油的比例怎么放,什么时候放,调料和火候的把控都是需要有功夫的。没有10年厨龄,烧出来的菜完全不能看。有些菜系的馆子可以开得大,可以有中央厨房,完成一道菜的前四个步骤,但本帮菜最多只能完成前两个步骤,只能进行原料粗加工。原料、人员,成本就都上去了。”

弄堂筵打“怀旧”牌,孙伟轩觉得,许多本帮菜馆为了迎合客人,已经将菜品的口味改得离谱了。他的初衷是做“不改良的本帮菜”。但事实上,“改良”似乎不可避免。

传统上,本帮菜用青鱼做熏鱼,但孙伟轩用三两到三两半的小鲳鱼,“肉质好、刺少、鱼身扁,容易入味”。鲳鱼块经过两次油炸:第一次定型,第二次炸酥。出锅的鱼块浸入孙伟轩留了十几年的“老卤”里。他嫌白糖腻,在老卤里放的是麦芽糖和冰糖。做松鼠鳜鱼,他借用了粤菜的糖醋汁,除了茄汁和冰片糖,还加了西餐常用的OK汁和微有辣味的喼汁。

一道油酱毛蟹,蟹下油锅前需要裹淀粉。他试验了许多回,选了一种荷兰土豆粉,“用量小,挂壁裹料作用好,蟹黄蟹膏不会流失”。不过他不会在这道菜里加更多新鲜调味料。毛蟹和年糕炸过之后下锅红烧,只放酱油、糖和水。“高汤都不用。毛蟹本来已经很鲜,放别的东西就抢味了。”孙伟轩最得意的改良,是把梅干菜和上海酱鸭一起烧。梅干菜吸满了浓厚丰润的酱汁,以上海人的标准看,“下饭最好”。

孙伟轩开的是平价餐厅,赵荣华的另一位朋友方元走的是高端路线。“福1088”餐厅在沪上的名头很响。镇宁路上,三栋奶黄色水泥拉毛墙的西班牙风格老宅子并排在一起。门口没有招牌。镇宁路一带是旧上海的富人区。这三栋老宅中的一栋原本是方家的祖宅。

方元的曾祖父方旭东任过张作霖的财政部长,后来专攻铁路地产等实业,攒足钱后来上海定居,买下这宅子。解放后,老洋房里搬进“72家房客”,方家也一直住在这里。20多年前,住户陆续搬离,方家重新收回房子,方元的母亲就着地方开了一家“福园”餐厅。餐厅的招牌菜是一道用硝、盐、酒等腌制的硝蹄。2006年,方家把相邻的两栋宅子也并进来——他们原本属于李鸿章的小儿子和上海阜新面粉厂老板孙多森。

走进今天的“福1088”餐厅和走进“摩登时代”老上海大户人家的宅邸没有多少区别。在一间用于招待VIP客人的房间里,一块“生福轩”的匾额挂在墙上,是书法家谭泽闿民国二十四年(1935)所题。拼花的瓷砖地板在灯光下显出油亮的包浆釉色,一只中西合璧的红木橱柜和一张梳妆台分立在房间的两头。它们都是上世纪20年代的老家具。梳妆台两侧各有一把30年代的单人皮沙发。瓷砖、吊灯、家具都是方元一家从古董商手里收来的。

“专门请人看过,确定是老上海的东西,”方元说,“并不是因为开店才这么做。有这个情结。房间风格的复原依据我爸爸妈妈小时候对宅子的记忆。这是自己的家,所以一切都做得特别细心。”他让我留意一人高的深棕色木质护墙板,房间里那些可能扎眼的电灯开关都小心地藏在了里面。

悉心打造的旧上海迷梦自然需要称得起的菜式。方元推荐一道金黄浓艳的金必多浓汤——20年代起风靡上海滩的海派西餐富贵菜。一条一尺半长的鲥鱼气势磅礴地端上桌来。鱼身上码了火腿片和醪糟,清蒸出一汪鹅黄清透的汤。火腿的咸香和醪糟的清甜衬着鱼鲜。鲥鱼没有去鳞——上海人的讲究,“鲥鱼吃鳞不吃肉”,“鳞片连接的地方有胶质,最美”。

贵价餐厅会在普通食材的菜肴上格外讲究些功夫。酒香豌豆尖,只取豌豆尖最嫩的那一截,确保口感无渣。九块红烧肉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起,为取到最漂亮的五花,“一大块肚方,修掉一半”。

赵荣华最爱一道清炒豌豆:“小时候吃豌豆,我爸会先打招呼:‘给你炒个豌豆,时令货!’”方元的豌豆自然不同于家常货色。“豌豆太老的发干,太嫩的里面是一包水,我们只取恰到好处的那些。40斤云南豌豆,只能挑出10斤豆子。”小豌豆油亮亮、绿莹莹,小玉籽一般盛在瓷调羹里,放进嘴里,像鱼子酱一般崩裂开来,满口清甜。

“福1088”虽然走老上海的步调,但菜肴已经不完全局限于上海菜了。方元一方面觉得,传统本帮菜做不出太多花头,没有新鲜味道客人不会买账。另一方面他也曾试图去上海周边郊县发掘一些“老味道”,但又嫌加工方法“太原始”,“农家菜,上不得台面”。

毫无疑问,本帮味道在变。就像他小时候记忆里的那些东西:“从前的馄饨皮是碱水皮,发黄的”;现在最红的生煎“吃上去就是和小时候的完全不同。难吃谈不上,就是不对劲”。方元的坚持,是在厨房里无论如何要有土生土长的上海厨师:“真正的上海厨师长已经很少了。本帮菜的厨师算到现在已经有第五代。”

他提到84岁的本帮菜泰斗李伯荣:“李伯荣算第二代,他吃过第一代本帮菜大师的菜。他的徒弟又以他为蓝本,然后是第四代、第五代。”真正的本帮传统味道是什么?那好像已经是一个不可复制的遥远想象了。“据说,李伯荣黄金时代的手艺真的是非常好。”方元喝一口茶,幽幽地说。

《在上海,什么才是真正的“本帮滋味”?》作者 / 徐菁菁

#如何写出活色生香的美食文字#
吃吃喝喝的没事听得也非常多。其实主要分中西餐,在很多人的眼里西餐好像就是高雅,浪漫的,中餐就是庸俗,直接的。
相比起来,我认为火锅其实是最浪漫的,因为你不必打扮得精致,也不必出门化化妆,照照镜子。即使背心加棉袄也正常不过了,不管在夏日还是在冬季,它都是那么的浓烈和热情。到了,不会那么多的规矩,仿佛是冒着水汽的锅和麻辣的香气迎了上来,寻一处坐下,嗓门大的通常会合时宜的吼几句“服务员麻烦点下菜”拿到后交给女朋友轻声的说:“你点”。

国际惯例,正宗的四川人都会在毛肚、鸭肠、麻辣牛肉……….后面一一划上钩,再来个重辣的锅底,两个人添上一杯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在这里根本不用注意什么,这茶不是用来品的,是可以一口干掉的,自己拿上茶壶再满上。不同于西餐中的红酒与咖啡,那是用来品的,只是尝味道。这茶文人用品,俗人是解决现实生理需要,解渴的!

不一会食物到了,这菜就是菜,肉就是肉,它们一切都是本身的样子,不摆盘,不搭配。有的只是对美味的追逐和进入红汤的骄傲,男子不用说些天边的情话和海角的诗歌,只需要将她喜欢的毛肚夹一片在自己的筷子上,放在烧开的锅里,看着它在冒着热气的红汤里翻滚,沸腾。见它被烫的弯曲时就可以了,沾点辣椒放到女子碗里。女子不必掩口含笑轻声说谢,因为这不是川渝女子的本性。在这火锅面前她也不必伪装和演戏,所以通常她会哈哈两声说“小子不错,懂事儿”然后一下放到嘴里再将筷子探入锅中旋转寻找鳕鱼、鸭掌、鹌鹑蛋……….慢慢的热辣都涌了上来。有人说恋爱不用那么多复杂,一个女子脸上绯红和男子的眼泪可以证明一切,这一刻,一切都有了,递上一张纸,倒满一杯茶,这种在最需要时受到的满足胜过一切刻意营造的浪漫氛围。

火锅只是一个起点,就像百米跨栏的比赛的起跑。短短的二十米不足以说明什么,菜不是一锅可以下得完的,一锅食物也并不能让两个人吃饱的。学旅游的都知道,在讲解两处景点是需要过渡语衔接的,学酒店的都知道好的酒店楼层之间是需要电梯衔接的。而这火锅何尝不是?一批食物夹尽,另一批食物下下锅,在这青黄不接时也是需要过渡的。而总会有些人、有些食物能抓住这种契机,对!花生和毛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应运而生的,一盘黄,一盘青,一锅红,两杯清水,一张木桌这组合起来又何尝不是一种意境,又何尝不是一种摆盘。唐代的神秀留下过一首诗,“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然尘埃。”后两句是对禅的理解和行为,让人觉得他的修为让人望尘莫及。

后又慧能改编“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后一首诗让人看得更加空了,这中两餐便有这种感觉。西餐将装饰和摆盘做得很精美,很有意思,也许到一种极致,但是仍然不能完美。在江湖中修炼功夫最高的境界便是没有套路,拳由心生,解烦恼最高境界便是什么都不管,解决爱情难题最好的方法便是不恋爱。同样,摆盘的最高境界便不是摆盘,服务员将食物只需放在盘里,具体的可以让客人自己决定,男子怎样下食物就放哪,怎样给女孩夹方便就放那,辣椒和干碟子女孩怎样沾方便就怎样放。

既然有毛豆和把花生这种颇有地位衔接物,哪红糖糍粑,红糖饼,甩饼的地位呢?其实它们的职业是开胃菜,没想到吧!西餐有的开胃菜中餐也有。其实火锅是不必有开胃菜的,只不过是四川人不愿等待罢了。从进入火锅店到食物煮熟是需要很久的,从点菜、上锅、上菜、煮菜是一个漫长的等待过程。有人说:“有等待、有期待的东西才是最美”。但四川的女汉子不这样认为,听到这种话,她们通常会说:“放屁,我才不想等。先给我上两份红糖饼,再加个菠萝味的甩饼”。后来就形成了开胃菜。不愿等待的人多了,也便形成了一种特色。就像鲁迅说的一样,“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

从开胃菜到第一锅食物,再到过渡食物,这些东西都吃到了。这就像百米跨栏跑到了50米处,即将准备冲刺了。火锅呢,也便开始到达一种激烈的状态,走向了高潮。就在此刻,男子悄悄将右手放下去,神不知鬼不觉的松了松裤腰带,准备继续战斗,女子在男子埋头猛吃时悄悄打了个嗝。通常在这个时候,女子已经吃的八九不离十了,基本已经饱了。而男子的续航能力还不错,半饱!四川的饭桌上,前半场是属于女子的,后半场是男子的。女子是坚持不了一场完全的战斗的。

除了火锅,中餐也是。一大桌的菜二十几盘,通常是男子们着重谈天说地,女子们着重吃喝,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女子们一般要去逛街,散步了。剩下的半场开始属于男子们了。喝酒、划拳、吃菜才正式开始,那些平时不方便说的话可以开始说了,平时不敢碰的烟酒可以肆无忌惮的碰了。在火锅桌上则并不复杂,两人出门约会,在四川男子通常是无烟、无酒。若女子有意,则可以开两瓶解渴。
茶、啤酒在四川的饭桌上是一种标配。但后来随着酸奶的加入,又因为它促进消化,对肠胃不错茶、酒、酸奶形成了“三剑客”。一个清香,一个猛烈,一个醇厚,一锅麻辣轮流刺激着味蕾。如果一顿火锅里面,这三个东西一个都不点。这事情的严重程度就像是你认为重辣对身体不好,非要让四川人吃鸳鸯锅。

#旅行中最不能缺少的是什么#
去旅行不可或缺的是钱,比钱更不可或缺的是时间。没有钱可以穷游,没有时间只好不游。
旅行的质量和钱有关系,又和花了多少钱没有必然关系。就算你特有钱,非五星级酒店豪华房不住,开着劳斯莱斯跑川藏线,但一路上有着回不完的邮件,接不完的电话,每天还规定自己遛三个景点,也能把你累成磨坊转了八百大圈的毛驴。

对于旅行,只要饭能饱、衣能暖、有瓦挡风雨,有个玩意能把你从这运到那,然后把你的一百多斤撂在一张干净的床上。在这个前提下,有闲比有钱更重要。
当然只有时间还不行,还要知道怎么规划、利用时间。否则就像有钱而不懂花钱一样,还是难以获得良好的效果。

很多人说旅行需要有周密的行程计划,严丝合缝,才能不浪费时间。其实这个理解还是比较肤浅,旅行在某种意义上就是放空自己,将时间“浪费”点,只是要“浪费"对地方。
去年下半年我驾车游历祖国大西北,连同路上顺便去的张家界、九寨沟、神龙架,一个多月往返一万多公里。在此就谈谈在时间有保证的前提,怎么安排、规划时间?让自己有一个轻松惬意的旅行。

1,奔波于各个景点之间,乘坐交通工具的时间,控制在你旅行时间的三分之一。
这里的旅行时间,去除了你的住宿时间。
比如:你早上8点离开酒店,晚上8点回到酒店,你一天旅行的时间就是12个小时,那么这一天你花在路上乘车的时间就不要超过4个小时。

有些地点之间消耗时间必须超过四小时怎么办?我的看法是不同天之间可以分摊,比如你今天跑了8小时,那么明天就在目的地呆满一天,哪儿都不去。
小心规划计算,规避一些意外的坑。我某日从海北草原赶往西宁,地图显示两百来公里,我想这算啥?三四小时怎么也能到,于是我在下午5点才出发。我没能如计划八九点抵达西宁,我到西宁城郊时已过深夜十一点。因为这两百公里翻越了祁连山脉,更遇到大雾弥漫,你能想象一个南方“菜鸟”在大雾的夜晚穿行海拔四五千米盘山路的心惊胆战?

2,合理选择旅行团。
对于有些长线的旅行团,第一点可能做不到,那么这种旅行团就要尽量规避。我自己如果要报团,会尽可能选择一日或者两日的短途团,跟着玩一两处、两三处景点,它不会带着你跋山涉水在路上走啊走啊走个没完。

3,选择淡季出行,减少游玩时等待、排队的时间。
当然,能够淡季出行的人都是有时间的人——旅游有淡季,工作没有淡季,淡季能跑出来玩几十天的,都是能对工作说“去你的,老子不干你了”。
为什么要淡季出行?当然一方面是省钱,不过这里先不说钱的事,俗。只说另一方面:节省精力,改善体验。这里有必要再提一个三分之一:在一个景点排队等待的时间,不要超过在这里游玩时间的三分之一。否则,人的身心会急剧变得疲惫、不耐烦。

4,有行程计划,不唯行程计划。
驴友大多会有自己的行程安排,确定一天要去哪几个地方,但没有必要把这个当作刻板的纪律,雷打不动地执行。你可以边走边看,多留意路上的风景,如果自己觉得经过的某地很不错,就不妨多呆呆,即使因此误了下一段的旅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这样的态度会让你的旅行具有不一样的松弛。更重要的是,路上真有一些地方会让你有更多的惊喜和难忘。与此相反,有些你原本抱有期望的目的地,可能会因为天气、环境等等条件,让你大失所望。
最美的,往往就在你惊鸿一瞥之间。

5,必要的时候做减法。
按照以上佛系的旅行方式,难免有些地方来不及去,不要紧,该删减的目的地就删减。我这次旅行虽然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但甘南有些地方如扎尕那,原本在我的旅行计划内,也因为时间关系就删减了。
给自己留点遗憾,也就给未来留个念想。你去不去,它都在那里,等着你再来。

6,根据自己的体力、能力安排自己的旅行。一切随缘。
有的人见山岳就必须登上山峰,见湖泊就必须抵达湖心,走山径、栈道就必须走完全程。其实这未必适合所有的旅人,重要的是寻找适合自己的方式。
这次旅游中,我见识到有两种驴友。

一种是如我老婆,身体柔弱,走几十步就要喘一阵,走几百步就要歇一会,走走停停,但胜在观景细致,路上见到青山,便感叹“这山多绿啊。”见到碧水,又称赞“这水多清,波光粼粼的。”徘徊良久,玩味再三。走不出几里,便说:“累了,不走了。”颇让同伴捉急。
还有一种驴友,身体强健,认准一个目标,疾走如飞,目视远方,神态坚定,不为路旁琐碎景致轻易逗留,到了目的地,方振臂一呼,观赏片刻,又去追逐下一个目标。
这两类驴友,这次旅游都有机会同行。我意外地发现,和这两类人走了下来,收获竟然都差不多,前者胜在细度,看到常人忽视的,后者胜在广度,看到常人未及的。

有人认为旅行最不可或缺的是体力、是健康,略微片面。旅行就像人生,不同的人可以有不同的收获,有的人能力很强,或可终登绝顶,一揽众山;有的人能力平平,蹉跎路上,如能仔细品味过程,未尝不是难得体验。
遥想苏轼当年游松风亭,路上走得累了,最初想着一定要到亭子里歇歇,然而亭子始终在远方,苏轼忽然悟道:“老子路上有什么不可以歇的?”于是就近找块地先躺平。
是啊,世上何处不可以歇一歇?视人生为旅途,视旅途为人生,自然有花开花落,自然是云淡风轻。
祝有一个轻松惬意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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