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到暮时,却是朝气蓬勃。谷雨|物候。一候萍始生丨“菱透浮萍绿锦池”淅淅沥沥的雨,点在水中,把平静的水面染成一片新绿,那是被雨滋润的浮萍。浮萍无根,却也自由自在,漂泊之时,有些偶遇,有些邂逅,有些重逢。二候鸣鸠拂其羽丨“南村北村布谷鸣,家家陇头催出耕。”鸠,既是布谷鸟。谷雨时节,布谷鸟的啼鸣,这是春耕播种的信号。三候戴胜降于桑丨桑树错落的叶影下,一个小巧却羽毛华丽的身影在跃动,它是戴胜鸟。它的出现也是对人们的一种提醒,蚕桑之事需要作准备了。
我也是在骑行环岛海南爬了好长好长的山坡进到五指山的水满乡,才有了一个难得的契机(也许终究会来,只是来到水满乡就加速了进程):矫情地认为当下的自己时觉惭愧也时感漂泊无根的原因之一是不知道从哪里来,从未了解自己身份之一黎族人。那是一个黎族聚集地,傍晚父亲开着摩托车载姐弟回家,村落孩童嬉闹,鸡鸭虫鸣,稻田屋舍飘香,想起爸爸载我们回家的日子,也想起妈妈,想知道妈妈小时候是怎么样在山间度过,也惭愧自己对过去一无所知。作为原住民的黎族人是什么样的,改革开放后以及海南岛变成海南省之后大批大陆人涌入,才有了爸爸出现在这里,才有了我们这样的小孩,我们是不是就作为一个历史与文化碰撞拥有必然宿命的结合体——不会说黎族话,脱离黎族聚集地,拥有黎族身份却完全是汉人潮汕人的生活方式,从不追究并且遗忘自己从哪里来。
【书摘】对他而言,毫无归属感的生活更轻松些。毕竟他学会了如何应对无依无靠的感觉——如何以这种方式过活,漂泊不定,从不允许自己在某一处停留太久,慢慢地,他享受起这种无根之感来。他感觉自己什么人也不是,是一团看不见的虚无,他告诉自己,就是这样了,他的一生始于虚无,又终于虚无。但那是个谎言,他知道。他并不想了解它,它却对他知根知底,还塑造了他这个人。即便他能否认它,它也绝不可能对他转身而去。看起来,是它为那片阴影提供了越来越丰富的食粮。理查德·弗兰纳根《河流引路人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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