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走夜路不怕鬼》

月光很清亮,小区里的灯一盏一盏灭了。我和贝壳刚从一场聚会回来,下车后本应该各自回家,还是不想分开,不舍得这一天就这样结束。

我们沿着小区道路转圈,有时走得很快,有时慢下来。话题是从月亮说起的。今晚是弯月,它透过树影与我们一起移动。我望着月亮说,每一个小孩都对“我走月亮也会跟着走”这件事感到神奇,小练小素以前是这样,现在披萨也说,妈妈,为什么月亮一直跟着我们呀。贝壳说她家两个小孩也是,真好玩。

经过一株齐肩高的玫瑰花,老式的重瓣的开得正好,贝壳走上前闻,哎呀,小时候的味道,郭立梅家的。我说我昨天走到这儿的时候也闻过,也想到了这三个字,郭立梅,我们小学同学的名字。她家院儿里有一棵这样的花树,一到春天香气就弥漫开来。这么想的时候好像整个人都纯真了。后来每转一圈经过这里,我都会喊一声,郭立梅。

默默走了一会儿,贝壳问,姐你觉得自己拥有的一个优点,而别人很难拥有的是什么?我想了好一会儿,说没有。“我就是综合素质比较高吧”,我这么回答她,觉得很无趣,回答完还有点不甘心,还在继续想,到底是什么呢?想不出来,我就问她,那你呢?

“我好像在一件事情刚刚开始的时候就能判断出这事行不行,能不能继续。看人也是,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要不要继续。能在早期掐断。”

我说你这个是个没法验证的优点,因为看不到不掐断的后果。说完我哈哈大笑,她一想好像也是,也笑。我又说,其实吧你的优点是感染力,有你在场和没你在场,氛围是不一样的,你有点蛊惑人心。

贝壳说,屁,你在说你自己。我说不是的,我的感染力(如果有的话),可能是我的文字或者图片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共同构建的,有距离,是一些人的幻觉,不是活生生的。

说到这里好像有点明白了,啊,我的优点应该是文字吧。或者说,我愿意今后往这个优点靠。我说,我今年有个特别大的变化,就是我真的觉得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该体验的我也体验了,好玩的事也就那么回事,我要往更深的地方去,像尘姐说的那样,挖一口深井,下到井底。人太容易放弃,还会伪装感受,把自己骗了。我争取不再做那样的人。

贝壳说,是的,我们和XX完全不一样,我们没法做到只是去“享受生活”。闲不住的,总要做事。我说是,我们呀,就是两个“干活儿”的。说完觉得这样很好。

说着说着就又走了一圈,我家房间的灯不知什么时候也全灭了。我们谈到爱。不行,我说,我是完全付出型人格,爱一个人就要对TA好,对TA好我就觉得在爱也被爱了。而且我会因为虚荣心爱一个人,也会因为感动爱一个人,我的爱毫无原则。后来又想,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我爱的是身边具体的人,不是虚幻的“人类”嘛。

我说出人类这个词,当然会让我们都想到战争,瘟疫。想到我们这个小小的团队最近受到的影响。我们聊了很多具体的事。贝壳说她上午召集全体同事开了会,告诉大家现在很困难,要共克时艰。我们达成一致,停止股东分红,不亏待每个人,做好两三年吃苦的准备。我们说,总会过去的,到那时我们就会更强大。我们说,也许困难是一个机会。夜色越来越深,我想起几年前写过一篇文章,有一句话:“久走夜路不怕鬼”,说出来给贝壳听,一起笑。

也免不了苦笑。调侃自己。当老板有什么好的?我说我中午刚读完菲利普·罗斯的《背叛》,里面有个工厂主人对着共产主义者咆哮,我讲了很多细节。然后我们说到责任,合理地赚钱,然后让大家都拿到钱才是责任。贝壳强调说,情怀和精神都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

“他们多么好啊,我们不能辜负大家。”每次临近谈话和散步的尾声,我们都会这么说。身边的人那么好,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变得更好?

然后我们各自回家了,贝壳给我发来一张照片,她家两个孩子睡着了,小溪和小美,像她们的名字一样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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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点2020年有趣的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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❶ 连塔都守不住的男生要保护中国女孩。

❷ 年轻人不讲武德,你耗子喂汁。

❸ 我向你致敬,salute。

❹ 我会在腥臭腐朽的日子里继续干饭。

❺ 妹妹们先上学,等姐姐穿着红衣从高楼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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❽ 不能说是毫不相干,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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❶❶ 你又在山海经的哪一页。

❶❷ 干饭人爱犯困,一到饭点就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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❷❶ 画画的baby,奔驰的小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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❷❸ 你的文字还爱他。

❷❹ 你家三文鱼上过大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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