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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向增发虚假陈述被侵权人，应举证证明因果关系
——上市公司定向增发过程中虚假陈述，被侵权的特定投资者应举证证明投资决定与虚假陈述行为之间存在因果关系。
标签：｜证券｜虚假陈述｜因果关系
案情简介：2016年，投资公司与科技公司签订股份认购协议，约定投资公司认购科技公司非公开发行股票。2017年，证监会作出行政处罚决定书，认定科技公司在借壳公司破产重整过程中进行重组资产评估时，旗下电子公司向评估公司提供了两类虚假意向性协议，致使披露的报告存在虚假陈述。投资公司以此为由，提起侵权之诉。
法院认为：①投资公司提起本案侵权之诉属普通侵权纠纷。科技公司在破产重整过程中，旗下电子公司向评估公司提供了虚假协议及含有虚假附件的协议，致使拟注入资产评估值虚增较大，构成《证券法》（2014年修订）第63条、第68条规定的所披露信息有虚假记载的违法行为，并受到证监会行政处罚，构成证券虚假陈述，主观上存在过错、客观上具有违法性。②根据《证券法》（2014年修订）第69条规定，只要是在证券市场上受到虚假陈述行为侵害的投资者，均可提起证券虚假陈述诉讼。由于交易市场和交易方式差异，投资者在因果方面所面临举证困难存在差异，法律对此设计了不同制度。针对公开募集股份的发行市场和通过证券交易所报价系统进行的“非面对面”证券交易，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证券市场因证券虚假陈述引发的民事赔偿案件的若干规定》采用交易因果关系推定原则，以减轻不特定投资者举证责任，实现实质公平。针对向特定投资者发行股票、协议转让等“面对面”证券交易，前述司法解释并未纳入其适用范围，上述证券交易中因证券虚假陈述所产生侵权纠纷属普通侵权，根据《侵权责任法》相关规定，特定投资者作为被侵权人应举证证明其投资决定与信息披露义务人的虚假陈述行为之间存在因果关系，并根据虚假陈述行为类型采取不同举证责任方式。对于信息披露义务人故意隐瞒或遗漏本应披露信息而未披露的证券虚假陈述行为，基于投资者难以就该消极事实对交易影响进行举证，故只要投资者证明违法行为客观存在，即可推定交易因果关系成立；对于信息披露义务人主动披露不实信息的证券虚假陈述行为，基于投资者就该积极事实对交易影响有相应举证能力，应由投资者举证证明其受虚假陈述影响而作出投资决定，才可认定交易因果关系成立。
实务要点：上市公司定向增发过程中虚假陈述所产生普通侵权，特定投资者作为被侵权人应举证证明其投资决定与信息披露义务人虚假陈述行为之间存在因果关系，并根据虚假陈述行为类型采取不同举证责任方式。
案例索引：广东高院（2019）粤民终2080号“某投资公司与某科技公司等证券虚假陈述责任纠纷案”，见《上市公司在定向增发过程中作出虚假陈述的，应当向受损害的机构投资者承担赔偿责任——上诉人中车金证投资有限公司与上诉人江苏保千里视像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陈海昌以及被上诉人庄敏、庄明等证券虚假陈述责任纠纷案》，载《商事审判指导·典型案例：2020年全国法院十大商事案例》（202004/53: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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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市公司定向增发过程中虚假陈述，亦应侵权赔偿
——上市公司在定向增发过程中作出虚假陈述的，应向受损害的机构投资者承担赔偿责任，有关司法解释可参照适用。
标签：｜证券｜虚假陈述｜定向增发
案情简介：2016年，投资公司与科技公司签订股份认购协议，约定投资公司认购科技公司非公开发行股票。2017年，证监会作出行政处罚决定书，认定科技公司在借壳公司破产重整过程中进行重组资产评估时，股权收购方电子公司向评估公司提供了两类虚假意向性协议，致使披露的报告存在虚假陈述。投资公司以此为由，提起侵权之诉。
法院认为：①《证券法》（2014年修订）第69条规定：“发行人、上市公司公告的招股说明书、公司债券募集办法、财务会计报告、上市报告文件、年度报告、中期报告、临时报告以及其他信息披露资料，有虚假记载、误导性陈述或者重大遗漏，致使投资者在证券交易中遭受损失的，发行人、上市公司应当承担赔偿责任；发行人、上市公司的董事、监事、高级管理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员以及保荐人、承销的证券公司，应当与发行人、上市公司承担连带赔偿责任，但是能够证明自己没有过错的除外；发行人、上市公司的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有过错的，应当与发行人、上市公司承担连带赔偿责任。”依上述规定，只要是证券市场上受虚假陈述行为侵害的投资者，无论是个人投资者，还是从事证券投资的机构均可提起证券虚假陈述诉讼。《合同法》第122条规定，因当事人一方的违约行为，侵害对方人身、财产权益的，受损害方有权选择依照本法要求其承担违约责任或者依照其他法律要求其承担侵权责任。本案中，虽然投资公司与科技公司签订股份认购协议，但在投资公司认为因科技公司证券虚假陈述造成损失情况下，其既可依据股份认购协议提起违约之诉，亦可依据《证券法》相关规定提起侵权之诉。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证券市场因证券虚假陈述引发的民事赔偿案件的若干规定》第2条第2款规定，本规定所称证券市场，是指发行人向社会公开募集股份的发行市场，通过证券交易所报价系统进行证券交易的市场，证券公司代办股份转让市场以及国家批准设立的其他证券市场；第3条规定，因下列交易发生的民事诉讼，不适用本规定：（一）在国家批准设立的证券市场以外进行的交易；（二）在国家批准设立的证券市场上通过协议转让方式进行的交易。从上述规定来看，前述司法解释调整的是证券市场因虚假陈述引发的民事赔偿法律关系，受侵害对象是证券市场上不特定投资者。正是基于证券市场上不特定投资者与侵权行为人并非“面对面”交易，使得遭受损失的投资者难以证明其交易及损失与侵权行为之间因果关系，为依法保护不特定投资者合法权益，前述司法解释依据欺诈市场理论确立了因果关系推定原则。但对于特定投资者购买股票后因发行人虚假陈述行为受到侵害的，此种情形属于传统“面对面”交易，与普通侵权纠纷并无本质差异，其可单独对行为人提起违约损害或侵权赔偿诉讼，前述司法解释亦排除了上述情形属于其适用对象。虽然案涉交易并非前述司法解释适用范围，但其中有关虚假陈述实施日、揭露日、基准日以及损失计算方式均属技术性问题，其确定标准具有客观性，与证券虚假陈述侵害对象无关联性，在其他证券虚假陈述侵权纠纷中亦可参照适用。
实务要点：上市公司在定向增发过程中作出虚假陈述的，应向受损害的机构投资者承担赔偿责任，有关司法解释亦可参照适用。
案例索引：广东高院（2019）粤民终2080号“某投资公司与某科技公司等证券虚假陈述责任纠纷案”，见《上市公司在定向增发过程中作出虚假陈述的，应当向受损害的机构投资者承担赔偿责任——上诉人中车金证投资有限公司与上诉人江苏保千里视像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陈海昌以及被上诉人庄敏、庄明等证券虚假陈述责任纠纷案》，载《商事审判指导·典型案例：2020年全国法院十大商事案例》（202004/53:1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