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通俗文学和历史书里曾让拿破仑讲过一句充满偏见和歧视的话：“刮开毛子，碰见鞑子”（Grattez le Russe, vous trouverez le Tartare），就连列导也引用过“拿破仑说过，去查一查俄罗斯人，就会找到鞑靼人。我们也要说，去查一查俄国的自由派资产者，就会找到穿上新制服的巡官。”

然而，在任何一本靠谱的拿破仑书信言论集里，你都找不到这么一句法文原话，如果再考虑到拿破仑多次尝试和俄国联手宰制欧陆，还特意给自己的近卫军配备过一支鞑靼骑兵部队（图1），那这话就更无稽了。

这句话到底是谁说的？

搜索19世纪上半叶的文献，可以找到拿破仑、撒丁驻俄大使迈斯特、斯塔埃尔夫人乃至波兰谚语等多种说法（图2-6），虽然后面几种说法同样没有文献实证，但听起来总比拿破仑说更像模像样一点，毕竟，迈斯特在俄国待的时间总比拿破仑长得多，斯塔埃尔也好歹下过基层，波兰谚语就更不用说了，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几位名气远不如拿破仑的备选作者显然也被自然淘汰掉了。

在我目前接触到的材料里，最早明确记载这句话的反倒是英国外交官加勒廷（Gallatin），他在1823年新年前往俄国驻法大使馆赴宴，而后在1月2日的日记里感慨：“刮开俄国人，发现鞑靼人这句谚语真是千真万确”（Very true the saying is Scratch the Russian and find the Tartar，图7），可见这句俗语当时大概已经在巴黎外交圈里颇为流行。顺便一提，加勒廷提到纳雷什金家族是无头衔贵族的现象非常准确，因为该家族认为伯爵头衔太低，不符合自己的家格。

事实上，“扒开XX，碰见XX”的说法很可能真就是从英国流传出来的，因为时为海军少将的纳尔逊曾经在1799年如此评价同行的海军上将乌沙科夫：

“俄罗斯海军上将有一副光鲜的外在，但皮底下紧贴着的是熊。”（图8）
（The Russian Admiral has a polished outside, but the bear is close to the skin）

这句话可以说比传说中的“拿破仑语录”更恶毒，毕竟，一个还是人，一个已经不是人了。对俄人也是刺激极大，以至于米哈伊洛夫斯基-丹尼列夫斯基和米柳京在1850年代编写出版1799年官方战史时，都把英文原文和俄译文一并列出（图9）

“在俄罗斯海军上将礼貌的外表下，可以看见一头熊”
“Медведь виден под вежливою наружностию русского адмирала”

不管怎么说，就1799年在南意大利的表现来看，老实讲，纳尔逊大概比乌沙科夫更像是头破坏蜂巢的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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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7日北派实时，上午，法国万神庙，秘密运送一批拿破仑二世宝藏，前往北极，在巴伦支海附近诡异失踪，原因不明。
近日，有美国光明会在法国巴黎散步小道消息，万神庙在马赛的，秘密封压“D基督之眼”的三圣水晶失踪，遭到万神庙反驳。
明王专门查了下，在拿破仑二世收藏的宝藏中，也有一块三圣水晶。
这几天，法国巴黎突发大骚乱，上百万人罢工，砸抢烧，愈演愈烈，整个巴黎都在燃烧，背后神秘力量斗法，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