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年说龙
明天就是农历新年了，按照天干地支及生肖来排定，乃是甲辰龙年。这太复杂了，没办法，老祖宗就给咱们琢磨了这么一套复杂的系统。据“百度”上解读说：“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辰龙飞腾九天，有领导与管理才能。”说的我这个不属龙的人心里也痒痒起来，恨不得早生三年也数龙。
龙是中国人的图腾，而龙并非是一种动物，那是一种人为想象的神物，这在世界的图腾中并不多见，大多数民族的图腾都是选取自然界的动物，如老鹰、大象、雄狮、雄鸡为图腾。据说龙是以蛇和鳄鱼为创作基点，在不断演化过程中，添加了不同动物的元素，结合了九种动物的特点，其身似蛇，有鳞如鲤，其头似马，有角如鹿，有鼻似牛，有爪如鹰，其腹似蜃，其尾如鳄，有鬃似狮，其行如虎，其飞似鸟，其游如鱼。老龙王身居东海，兴云降雨，主宰着农耕民族的命运。龙的形成过程本身就是一种艺术创作过程，古人将一些常见的动物的特点赋予龙，不仅预示着龙在动物界的崇高地位，也显示了龙的强大和权威，以之作为崇拜的图腾，也为“真龙天子”的皇权观念奠定意识根基。
而龙从图腾转变成“真龙天子”大多是通过性侵完成的。比如刘邦的母亲刘姥被龙“性侵”后生了刘邦，这事恰被刘太公撞见，只是刘太公为了自己的名声，一直没有说破，当上太上皇之后就更不说了。如果当事人刘太公和刘姥不说，世人怎么知道的呢？龙是不会说的，人家是做好事不留名。那就只有一个说法，是刘邦编出来骗人的。这难道连司马迁都没看出来，还堂而皇之地写进了《史记》。说法也只有一个，司马迁当然知道这是鬼把戏，但出于政治上的需要、从大局着眼，还是写了进去。现在看来实在荒唐，那时的人们却深信不疑。据说从那之后，女人们都盼着与龙结合，而男人们则争抢“绿帽子”，这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有说龙图腾杂糅了多种动物的特点，说明华夏民族宽广的视野和博大的心胸。有说龙图腾代表着优秀的品质，具有高尚、刚毅、向上的特性，有强壮的体魄，精力充沛，活力无穷，朝气勃勃，内具仁侠骨气。也许吧。但在老百姓的心里，龙却是一个复杂的存在，既是吉祥之物，又是凶煞之神；既能逢凶化吉，给人间带来幸福；又能兴风作浪，给人间带来灾难。怎么说呢，就像过去的皇帝一样，遇到一个好皇帝，人们就会享受到雨露滋润，遇到孬皇帝就会灾害频仍。在古人的意识里，从来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好与坏都是相对的，而且会融于一身、物化在一个实体上。这或许就是古人的辩证法。这就像龙的创作一样，结合了人们神往和厌恶的动物的特点于一身，龙的身体和行为亦合成了动物的优劣属性，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又变化多端、难以琢磨，让人既爱又恨、既喜又恶。这体现了天上之龙的特点，也反映了人们对人间帝王的复杂感情。
但哪怕是“真龙天子”的时代，龙也不是帝王的专利，人们也可以将某种人比作龙。如以龙虎喻杰出人物，龙蛇喻非常之人，龙逸喻隐逸之人，龙凤喻优异之才，龙驹喻俊杰之才，龙鹏喻贤俊豪杰等等，不一而足，大多时候是以褒扬为主的。我欣赏《周易》的三条龙，即“亢龙有悔”、“潜龙勿用”和“飞龙在天”，比喻人生的三种境遇和状态，人必须适应各种环境和变化，顺之则昌，逆之则亡，很富有生活哲理。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龙，觉得龙身上人为的成分太多，就像“四不像”一样，是一个“九不像”。人们不具备这“九不像”，出于羡慕和嫉妒，才攒了这么一个“九不像”，用来自我欣赏和吓唬他人，尤其是龙被御用之后。说人们喜欢龙，不如说人们惧怕龙，古代的帝王们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把自己说成是“真龙天子”，而这“真龙”本身就有点心虚，难道还有“假龙天子”不成？所以人们对龙的感情颇为复杂，希望龙能给人类带来福泽，又惧怕龙给人类带来灾难。如“叶公好龙”一样，对龙充满向往，而一旦龙来到面前，又望而生畏。以往人们以此比喻某些人对某种事物的喜爱并不是真的喜爱，其实“叶公好龙”恰恰反映了人们对一些事物的复杂心态。
年轻人处在生龙活虎的时段，对腾云驾雾、上天入海的龙充满向往，上年纪的人却觉得张牙舞爪、上蹿下跳的龙太闹腾。人老了需要安稳，年轻人则需要折腾，一个是燃烧将尽的野草，一个是能量充沛的干柴，这永远是一对矛盾。然天下安稳太久，人们会懈怠，折腾太过又易生乱。理想的境界是达成“飞龙”与“潜龙”的平衡。不仅人生和家庭如此，社会如此，国家亦如此也。
龙图腾是老祖宗创造的，不管你喜欢不喜欢，都得接受它。但一提起龙就让人们想起鼍龙和科莫多龙，这些形象原始而可怕的爬行动物。影视作品中那些龙的形象，虽然千奇百怪却摆脱不了鳄鱼、蜥蜴、蟒蛇和恐龙的影子。那天看了一个介绍熊猫的电视片，觉得将憨态可掬、顽皮可爱、勤而不辍的熊猫作为图腾，似乎比那个人为臆想的龙要好。
有说“龙年是个大年，只一个多事的年份。”也许吧。但愿这个龙年不是“飞龙”，也不是“亢龙”，而是“潜龙”之年，能让人安稳平和地度过这一年。
明天就是农历新年了，按照天干地支及生肖来排定，乃是甲辰龙年。这太复杂了，没办法，老祖宗就给咱们琢磨了这么一套复杂的系统。据“百度”上解读说：“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辰龙飞腾九天，有领导与管理才能。”说的我这个不属龙的人心里也痒痒起来，恨不得早生三年也数龙。
龙是中国人的图腾，而龙并非是一种动物，那是一种人为想象的神物，这在世界的图腾中并不多见，大多数民族的图腾都是选取自然界的动物，如老鹰、大象、雄狮、雄鸡为图腾。据说龙是以蛇和鳄鱼为创作基点，在不断演化过程中，添加了不同动物的元素，结合了九种动物的特点，其身似蛇，有鳞如鲤，其头似马，有角如鹿，有鼻似牛，有爪如鹰，其腹似蜃，其尾如鳄，有鬃似狮，其行如虎，其飞似鸟，其游如鱼。老龙王身居东海，兴云降雨，主宰着农耕民族的命运。龙的形成过程本身就是一种艺术创作过程，古人将一些常见的动物的特点赋予龙，不仅预示着龙在动物界的崇高地位，也显示了龙的强大和权威，以之作为崇拜的图腾，也为“真龙天子”的皇权观念奠定意识根基。
而龙从图腾转变成“真龙天子”大多是通过性侵完成的。比如刘邦的母亲刘姥被龙“性侵”后生了刘邦，这事恰被刘太公撞见，只是刘太公为了自己的名声，一直没有说破，当上太上皇之后就更不说了。如果当事人刘太公和刘姥不说，世人怎么知道的呢？龙是不会说的，人家是做好事不留名。那就只有一个说法，是刘邦编出来骗人的。这难道连司马迁都没看出来，还堂而皇之地写进了《史记》。说法也只有一个，司马迁当然知道这是鬼把戏，但出于政治上的需要、从大局着眼，还是写了进去。现在看来实在荒唐，那时的人们却深信不疑。据说从那之后，女人们都盼着与龙结合，而男人们则争抢“绿帽子”，这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有说龙图腾杂糅了多种动物的特点，说明华夏民族宽广的视野和博大的心胸。有说龙图腾代表着优秀的品质，具有高尚、刚毅、向上的特性，有强壮的体魄，精力充沛，活力无穷，朝气勃勃，内具仁侠骨气。也许吧。但在老百姓的心里，龙却是一个复杂的存在，既是吉祥之物，又是凶煞之神；既能逢凶化吉，给人间带来幸福；又能兴风作浪，给人间带来灾难。怎么说呢，就像过去的皇帝一样，遇到一个好皇帝，人们就会享受到雨露滋润，遇到孬皇帝就会灾害频仍。在古人的意识里，从来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好与坏都是相对的，而且会融于一身、物化在一个实体上。这或许就是古人的辩证法。这就像龙的创作一样，结合了人们神往和厌恶的动物的特点于一身，龙的身体和行为亦合成了动物的优劣属性，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又变化多端、难以琢磨，让人既爱又恨、既喜又恶。这体现了天上之龙的特点，也反映了人们对人间帝王的复杂感情。
但哪怕是“真龙天子”的时代，龙也不是帝王的专利，人们也可以将某种人比作龙。如以龙虎喻杰出人物，龙蛇喻非常之人，龙逸喻隐逸之人，龙凤喻优异之才，龙驹喻俊杰之才，龙鹏喻贤俊豪杰等等，不一而足，大多时候是以褒扬为主的。我欣赏《周易》的三条龙，即“亢龙有悔”、“潜龙勿用”和“飞龙在天”，比喻人生的三种境遇和状态，人必须适应各种环境和变化，顺之则昌，逆之则亡，很富有生活哲理。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龙，觉得龙身上人为的成分太多，就像“四不像”一样，是一个“九不像”。人们不具备这“九不像”，出于羡慕和嫉妒，才攒了这么一个“九不像”，用来自我欣赏和吓唬他人，尤其是龙被御用之后。说人们喜欢龙，不如说人们惧怕龙，古代的帝王们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把自己说成是“真龙天子”，而这“真龙”本身就有点心虚，难道还有“假龙天子”不成？所以人们对龙的感情颇为复杂，希望龙能给人类带来福泽，又惧怕龙给人类带来灾难。如“叶公好龙”一样，对龙充满向往，而一旦龙来到面前，又望而生畏。以往人们以此比喻某些人对某种事物的喜爱并不是真的喜爱，其实“叶公好龙”恰恰反映了人们对一些事物的复杂心态。
年轻人处在生龙活虎的时段，对腾云驾雾、上天入海的龙充满向往，上年纪的人却觉得张牙舞爪、上蹿下跳的龙太闹腾。人老了需要安稳，年轻人则需要折腾，一个是燃烧将尽的野草，一个是能量充沛的干柴，这永远是一对矛盾。然天下安稳太久，人们会懈怠，折腾太过又易生乱。理想的境界是达成“飞龙”与“潜龙”的平衡。不仅人生和家庭如此，社会如此，国家亦如此也。
龙图腾是老祖宗创造的，不管你喜欢不喜欢，都得接受它。但一提起龙就让人们想起鼍龙和科莫多龙，这些形象原始而可怕的爬行动物。影视作品中那些龙的形象，虽然千奇百怪却摆脱不了鳄鱼、蜥蜴、蟒蛇和恐龙的影子。那天看了一个介绍熊猫的电视片，觉得将憨态可掬、顽皮可爱、勤而不辍的熊猫作为图腾，似乎比那个人为臆想的龙要好。
有说“龙年是个大年，只一个多事的年份。”也许吧。但愿这个龙年不是“飞龙”，也不是“亢龙”，而是“潜龙”之年，能让人安稳平和地度过这一年。
蛮天无土不灵魂——石虎先生专访
近年来，著名艺术大家石虎先生过着“隐士”般的生活，除有作品问世，几乎没有别的消息，但这些“隐逸”而出的作品，总是石破天惊的。美术报密切关注石先生长达20余年，曾对其做过多次深度报导。毋庸置疑，石虎先生是我们的老朋友，也是广大读者们心心念念的人。对朋友的关心，怎可仅止步于艺术的欣赏？这几年从未露面的石虎先生都在做些什么？他的近况怎么样？他隐居的南方乡野又是什么模样？带着读者朋友们的这些问题，我们联系了遁世隐居的石虎先生，请他来为我们一一解答。
以下是我们美术报对石虎先生做的专访
记者：您老家在河北太行山下的农村，出走大半生，请问您对家乡是否还有印象？最深刻的记忆是什么？
石虎：我记得爸爸从北京带回“大前门”牌的火柴，以前叫洋火，被我偷偷拿了出来，向小朋友们展示那火柴的神奇，点燃了我家喂马的草房，引起一场大火，险些把我家大院烧掉。另一件更夸张的事，一个中午，游击队员在午睡，我隔窗偷走了一颗手榴弹，又聚了一群小朋友，我用石头将手榴弹的木柄砸开，露出能够引爆的弯弯曲曲的弦，幸亏被惊醒的游击队员发现，把手榴弹捧着扔到地道里，引爆一声巨响。不然，我和那些小朋友就都没命了。还有我的奶妈和小姨，都是最亲的。小姨用她的津贴常常给我买颜色、笔墨。说我有（画画）天才，一直鼓励我。故乡给了我太多的东西，说也说不完。后来随着我爸爸工作的调动，我先后跟随父母辗转于天津、北京、张家口，导致我一年级就读了三年，12岁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到过自己的家乡，故乡只留在了我的记忆中，不过每逢清明，阿平都没有忘记给石家坟上烧纸。
记者：农村生活的印记在您的艺术创作中起到什么影响？
石虎：由于我出生在农村的缘故，以至于我一辈子都喜欢农村。我年轻的时候到过山西、陕北，到过甘肃的河西、陇东，新疆的天山、伊犁。到过西藏、青海。到过广西、贵州。去过云南西双版纳……所到之处都是边远的山寨乡村，那时候没有开发，那时候的人也很本朴，这种漫长的岁月深深地影响了我，以至于我在后来的创作中充满着他们的心蕴，他们的原始生命性梦幻般的注入了我的灵魂。
记者：您刚才说年轻的时候到过山西、陕北，大概是什么时候？是为了艺术创作吗？
石虎：那是70年代，我去山西大寨，那个年代艺术界的音乐家、画家、舞蹈家、武术家都去大寨，我和人美（人民美术出版社）老画家王角先生、张汝济先生一起到大寨采风。那是一个红旗飘飘，全国学大寨的火红年代。大寨派了一个接待员名叫瞿鹏和另外一位乡土画家高毛孩，高毛孩的代表作有《纸老虎》和《十八磐》，当时在苏联拿过金奖。瞿鹏是跳忠字舞的，她的气质有晋土书风。他们陪我们走遍了大半个山西，那里民风淳朴、山花烂漫，正如山西民歌所唱：桃花红杏花白，跋山涉水寻你来…… 90年代我漂泊海外，第一次回国便去了山西黄河，在永乐宫前大叩长头，游子归土，两泪沾衣……
至于陕西，我先后去过很多次。当时安塞农民画震撼着整个艺术界，很多知名画家都去那里探索中国艺术的原创精神，正如陕北信天游回荡着的中华本音，安塞农民画也体现了中国绘画原始性的创造力，它是真正出自于高原厚土的民心原创，没有被宫廷影响也没有被士大夫异化，这是中国绘画原始性的本魂。
记者：您提到去过甘肃河西、陇东，河西走廊主要区域是武威、金昌、张掖、酒泉、嘉峪关等城市；而陇东北接宁夏，东临陕西，这里曾是华夏始祖轩辕帝最早的生息地及周文化的发祥地，古丝绸之路经过这里汇入河西走廊。是否可以理解为，您在年轻的时候就开始有意识地进行文化溯源？可否请您谈谈，这些文化重地的游历体验给您最初的艺术创作带来哪些影响？
石虎：是这样的。你的问题很有深度，它不仅记载了远古历史性的拓创伟业，也铭刻着近代中国人的沧桑血泪。在梨园口战役纪念馆，我见到女子红军战士的相片。他们那种坚毅的神情让我永远不能忘怀。甘肃于我而言，如故土。那里浩瀚悠远，荒芜苍凉。那时候陇东是中国贫穷之最，那里常年不雨，因为无水，乌鸦追着我们的汽车飞，我们洗过手的水百姓不让泼，要拿去澄清再用；富裕的人家，只是多了几口储水的泥窖。我无数次的甘肃之行，不尽欲言。有个甘肃的记者采访我有关甘肃的往事，我记得前后讲了有十天多，我想对于每个中国人来说，甘肃都具有灵魂溯源的亲合力，其情愫不可言喻。
记者：您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来到岭南乡村的？
石虎：作为画家，太久的城市生活禁锢着我的心境，闹市喧嚣使我失去了宁静。20年前，我和阿平还有我的女儿客居巴厘岛，那是一个稻田中的酒店，没有电视、没有空调，只有自然和宁静，让我们回到了上古神性时代，由此我萌生一种愿望，在自己的国土中，我的画室建在稻田间。后来我常常说起这个愿望，我的朋友周汉标考察多处，认为在阿平的家乡最合适，及时帮我实现了这个愿望。
记者：您在岭南乡村生活多少年了？是否适应这里的生活？
石虎：六年多了，我很适应，这是我的愿望，这里样样好，很适合我的艺术创造。
记者：您能否谈谈在这里的生活情况？饮食、睡眠、以及每天大概会有多长的创作时间？
石虎：生活没有变化，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就连我们的阿姨也来到了这里，做饭的阿姨是东北人，她信佛、吃素，她做啥我们吃啥。阿平的母亲一年四季忙着种各种蔬菜，包括还会采一些野果野菜。至于睡眠，自当兵以来，我的生物钟从来没有改变过。而创作时间没有规律，是顺其自然的。
记者：岭南乡村的风物景致、风土人情对您当下的创作是否产生影响？
石虎：日日散步见堤畔枫杨步摇垂落，草茎磐折，蚁禾纹象，叠石筑构。一向不被人关注的荒秽深匿有线条与形态的玄机，发现妙门、发现神示，解惑了绘事千载争辩的后素，诠释出空、色、象、心的自在神性。没有原始性就没有原创性，没有从万类空灵中揭开线条与形式的秘籍，便不可能有我今天的艺术。在任何一个有自然的地方，都会给我的创作带来启示，这个地方也不例外。这是一个鲜为人知的客家山村，它的语境关联着上古传承，每日散步都会与上学路上的小孩相互打招呼，和村里休闲的老人对话。他们早饭叫食朝，午饭叫食昼，没有叫唔曾，不是叫唔系，地方叫所在，蝴蝶叫扬叶………一派汉古语风，我看到家家种菜浇水，挑柴打谷、放牛割草、采桑种麻，很自然让人想到《诗经》，野有蔓草，零露漙兮。女曰鸡鸣，士曰昧旦……
记者：相比较都市，乡村生活是否给您带来不便，如医疗等？
石虎：是有的，前年腰腿有问题，去年秋天我中风，去北京医院治疗一个月，医院一查，有很多问题。今年眼睛也有一点问题，我可以写字画画，但书报的很多字看不太清楚，要阿平念给我听。我今年80了，归根到底就是一个老字，老是自然的，所以，与其把宝贵的光阴用来治病，不如不治，反正也治不好。快乐生活，人不能抗拒老，所以医疗不便等问题对于我来说就显得无关紧要了。
记者：请您谈谈北方农村与岭南乡野，两者之间的生活体验有什么不同？
石虎：我是个北方人，北方天地给我的本性是丢不掉的，我六七十年代就有感于南国灵秀，曾写过诗句， “蛮天无土不灵魂”。神州大地给了我许多滋养。
记者：从北方乡村生命最初的记忆，到晚年“隐居”岭南山野，这是否可以说是一种生命的回归？请谈谈您的切身感受。
石虎：好像不能说是回归，艺术家寻找到他适合创作的一个理想的所在，实际上是对他生命、灵魂和自我的一个很好的安顿，我现在老了，但是我的创作理想还在继续，真正的回归，是创作理想的终止。
记者：您有离开岭南乡村的打算吗？
石虎：我没有，阿平有。因为山下村小学只有三年级，四年级以上都没有，为了小孩上学，离开也很自然，未来的事未来再说。
记者：当下也有很多年轻人（青年艺术家）选择回到农村创业、生活，您如何看待这一社会现象？是否有什么建议？
石虎：没有建议。年轻人的选择是年轻人的意愿，我理解。
记者：您在上世纪60年代就读于浙江美术学院，可否请您回忆一下在杭州求学、生活的记忆？
石虎：1959年，我17岁，当时我被北京工艺美校保送浙江美术学院，教我的老师们都是工艺界的大师，那个时代国家非常重视民族艺术，所以请他们到大学任教，他们一个突出的理念就是强调艺术传统在民间和艺术作品的原创力，这对于我后来的艺术生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记者：如您前面所说在岭南自在的生活状态以及良好创作心境，这其中多次提到阿平女士，最后，可否请您谈谈对她的评价。
石虎：人和人之间的因缘是宿命的，谢谢老天爷。人生不容易，几十年风风雨雨，我唯愿她一生都自在、安心、勇敢、快乐！
写在采访后
石虎先生的回答认真而诚恳，整理完文字，很是感动。先生的经历完全是一部丰富的巨著：大江南北、五湖四海的行走，从农村到城市到国际再回到农村，经历了新中国艺术发展的所有重要时刻……如今走入耄耋之年，尚记得孩提时代那些不起眼的小事、数十年前游历过的地名、不经意间结识的朋友名字，也还对当下生活中的一草一木一饭一蔬有细微的体察关注……而在艺术和精神层面，我们感受到儒释道在石虎先生身上巧妙圆融的结合——对艺术的追求是执着而勇敢的、对人是宽容仁厚的、而对于生命，则是自在超脱的……
我们不可能通过一篇采访去完全了解先生的艺术和生活，但我们至少知道先生是健康的，安宁的——这对于朋友而言，便是极大的幸福！在此，我们谨代表广大读者，还有千千万万热爱石虎的朋友们，送上祝福：愿先生在世间的每一天都康健、遂意。
近年来，著名艺术大家石虎先生过着“隐士”般的生活，除有作品问世，几乎没有别的消息，但这些“隐逸”而出的作品，总是石破天惊的。美术报密切关注石先生长达20余年，曾对其做过多次深度报导。毋庸置疑，石虎先生是我们的老朋友，也是广大读者们心心念念的人。对朋友的关心，怎可仅止步于艺术的欣赏？这几年从未露面的石虎先生都在做些什么？他的近况怎么样？他隐居的南方乡野又是什么模样？带着读者朋友们的这些问题，我们联系了遁世隐居的石虎先生，请他来为我们一一解答。
以下是我们美术报对石虎先生做的专访
记者：您老家在河北太行山下的农村，出走大半生，请问您对家乡是否还有印象？最深刻的记忆是什么？
石虎：我记得爸爸从北京带回“大前门”牌的火柴，以前叫洋火，被我偷偷拿了出来，向小朋友们展示那火柴的神奇，点燃了我家喂马的草房，引起一场大火，险些把我家大院烧掉。另一件更夸张的事，一个中午，游击队员在午睡，我隔窗偷走了一颗手榴弹，又聚了一群小朋友，我用石头将手榴弹的木柄砸开，露出能够引爆的弯弯曲曲的弦，幸亏被惊醒的游击队员发现，把手榴弹捧着扔到地道里，引爆一声巨响。不然，我和那些小朋友就都没命了。还有我的奶妈和小姨，都是最亲的。小姨用她的津贴常常给我买颜色、笔墨。说我有（画画）天才，一直鼓励我。故乡给了我太多的东西，说也说不完。后来随着我爸爸工作的调动，我先后跟随父母辗转于天津、北京、张家口，导致我一年级就读了三年，12岁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到过自己的家乡，故乡只留在了我的记忆中，不过每逢清明，阿平都没有忘记给石家坟上烧纸。
记者：农村生活的印记在您的艺术创作中起到什么影响？
石虎：由于我出生在农村的缘故，以至于我一辈子都喜欢农村。我年轻的时候到过山西、陕北，到过甘肃的河西、陇东，新疆的天山、伊犁。到过西藏、青海。到过广西、贵州。去过云南西双版纳……所到之处都是边远的山寨乡村，那时候没有开发，那时候的人也很本朴，这种漫长的岁月深深地影响了我，以至于我在后来的创作中充满着他们的心蕴，他们的原始生命性梦幻般的注入了我的灵魂。
记者：您刚才说年轻的时候到过山西、陕北，大概是什么时候？是为了艺术创作吗？
石虎：那是70年代，我去山西大寨，那个年代艺术界的音乐家、画家、舞蹈家、武术家都去大寨，我和人美（人民美术出版社）老画家王角先生、张汝济先生一起到大寨采风。那是一个红旗飘飘，全国学大寨的火红年代。大寨派了一个接待员名叫瞿鹏和另外一位乡土画家高毛孩，高毛孩的代表作有《纸老虎》和《十八磐》，当时在苏联拿过金奖。瞿鹏是跳忠字舞的，她的气质有晋土书风。他们陪我们走遍了大半个山西，那里民风淳朴、山花烂漫，正如山西民歌所唱：桃花红杏花白，跋山涉水寻你来…… 90年代我漂泊海外，第一次回国便去了山西黄河，在永乐宫前大叩长头，游子归土，两泪沾衣……
至于陕西，我先后去过很多次。当时安塞农民画震撼着整个艺术界，很多知名画家都去那里探索中国艺术的原创精神，正如陕北信天游回荡着的中华本音，安塞农民画也体现了中国绘画原始性的创造力，它是真正出自于高原厚土的民心原创，没有被宫廷影响也没有被士大夫异化，这是中国绘画原始性的本魂。
记者：您提到去过甘肃河西、陇东，河西走廊主要区域是武威、金昌、张掖、酒泉、嘉峪关等城市；而陇东北接宁夏，东临陕西，这里曾是华夏始祖轩辕帝最早的生息地及周文化的发祥地，古丝绸之路经过这里汇入河西走廊。是否可以理解为，您在年轻的时候就开始有意识地进行文化溯源？可否请您谈谈，这些文化重地的游历体验给您最初的艺术创作带来哪些影响？
石虎：是这样的。你的问题很有深度，它不仅记载了远古历史性的拓创伟业，也铭刻着近代中国人的沧桑血泪。在梨园口战役纪念馆，我见到女子红军战士的相片。他们那种坚毅的神情让我永远不能忘怀。甘肃于我而言，如故土。那里浩瀚悠远，荒芜苍凉。那时候陇东是中国贫穷之最，那里常年不雨，因为无水，乌鸦追着我们的汽车飞，我们洗过手的水百姓不让泼，要拿去澄清再用；富裕的人家，只是多了几口储水的泥窖。我无数次的甘肃之行，不尽欲言。有个甘肃的记者采访我有关甘肃的往事，我记得前后讲了有十天多，我想对于每个中国人来说，甘肃都具有灵魂溯源的亲合力，其情愫不可言喻。
记者：您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来到岭南乡村的？
石虎：作为画家，太久的城市生活禁锢着我的心境，闹市喧嚣使我失去了宁静。20年前，我和阿平还有我的女儿客居巴厘岛，那是一个稻田中的酒店，没有电视、没有空调，只有自然和宁静，让我们回到了上古神性时代，由此我萌生一种愿望，在自己的国土中，我的画室建在稻田间。后来我常常说起这个愿望，我的朋友周汉标考察多处，认为在阿平的家乡最合适，及时帮我实现了这个愿望。
记者：您在岭南乡村生活多少年了？是否适应这里的生活？
石虎：六年多了，我很适应，这是我的愿望，这里样样好，很适合我的艺术创造。
记者：您能否谈谈在这里的生活情况？饮食、睡眠、以及每天大概会有多长的创作时间？
石虎：生活没有变化，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就连我们的阿姨也来到了这里，做饭的阿姨是东北人，她信佛、吃素，她做啥我们吃啥。阿平的母亲一年四季忙着种各种蔬菜，包括还会采一些野果野菜。至于睡眠，自当兵以来，我的生物钟从来没有改变过。而创作时间没有规律，是顺其自然的。
记者：岭南乡村的风物景致、风土人情对您当下的创作是否产生影响？
石虎：日日散步见堤畔枫杨步摇垂落，草茎磐折，蚁禾纹象，叠石筑构。一向不被人关注的荒秽深匿有线条与形态的玄机，发现妙门、发现神示，解惑了绘事千载争辩的后素，诠释出空、色、象、心的自在神性。没有原始性就没有原创性，没有从万类空灵中揭开线条与形式的秘籍，便不可能有我今天的艺术。在任何一个有自然的地方，都会给我的创作带来启示，这个地方也不例外。这是一个鲜为人知的客家山村，它的语境关联着上古传承，每日散步都会与上学路上的小孩相互打招呼，和村里休闲的老人对话。他们早饭叫食朝，午饭叫食昼，没有叫唔曾，不是叫唔系，地方叫所在，蝴蝶叫扬叶………一派汉古语风，我看到家家种菜浇水，挑柴打谷、放牛割草、采桑种麻，很自然让人想到《诗经》，野有蔓草，零露漙兮。女曰鸡鸣，士曰昧旦……
记者：相比较都市，乡村生活是否给您带来不便，如医疗等？
石虎：是有的，前年腰腿有问题，去年秋天我中风，去北京医院治疗一个月，医院一查，有很多问题。今年眼睛也有一点问题，我可以写字画画，但书报的很多字看不太清楚，要阿平念给我听。我今年80了，归根到底就是一个老字，老是自然的，所以，与其把宝贵的光阴用来治病，不如不治，反正也治不好。快乐生活，人不能抗拒老，所以医疗不便等问题对于我来说就显得无关紧要了。
记者：请您谈谈北方农村与岭南乡野，两者之间的生活体验有什么不同？
石虎：我是个北方人，北方天地给我的本性是丢不掉的，我六七十年代就有感于南国灵秀，曾写过诗句， “蛮天无土不灵魂”。神州大地给了我许多滋养。
记者：从北方乡村生命最初的记忆，到晚年“隐居”岭南山野，这是否可以说是一种生命的回归？请谈谈您的切身感受。
石虎：好像不能说是回归，艺术家寻找到他适合创作的一个理想的所在，实际上是对他生命、灵魂和自我的一个很好的安顿，我现在老了，但是我的创作理想还在继续，真正的回归，是创作理想的终止。
记者：您有离开岭南乡村的打算吗？
石虎：我没有，阿平有。因为山下村小学只有三年级，四年级以上都没有，为了小孩上学，离开也很自然，未来的事未来再说。
记者：当下也有很多年轻人（青年艺术家）选择回到农村创业、生活，您如何看待这一社会现象？是否有什么建议？
石虎：没有建议。年轻人的选择是年轻人的意愿，我理解。
记者：您在上世纪60年代就读于浙江美术学院，可否请您回忆一下在杭州求学、生活的记忆？
石虎：1959年，我17岁，当时我被北京工艺美校保送浙江美术学院，教我的老师们都是工艺界的大师，那个时代国家非常重视民族艺术，所以请他们到大学任教，他们一个突出的理念就是强调艺术传统在民间和艺术作品的原创力，这对于我后来的艺术生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记者：如您前面所说在岭南自在的生活状态以及良好创作心境，这其中多次提到阿平女士，最后，可否请您谈谈对她的评价。
石虎：人和人之间的因缘是宿命的，谢谢老天爷。人生不容易，几十年风风雨雨，我唯愿她一生都自在、安心、勇敢、快乐！
写在采访后
石虎先生的回答认真而诚恳，整理完文字，很是感动。先生的经历完全是一部丰富的巨著：大江南北、五湖四海的行走，从农村到城市到国际再回到农村，经历了新中国艺术发展的所有重要时刻……如今走入耄耋之年，尚记得孩提时代那些不起眼的小事、数十年前游历过的地名、不经意间结识的朋友名字，也还对当下生活中的一草一木一饭一蔬有细微的体察关注……而在艺术和精神层面，我们感受到儒释道在石虎先生身上巧妙圆融的结合——对艺术的追求是执着而勇敢的、对人是宽容仁厚的、而对于生命，则是自在超脱的……
我们不可能通过一篇采访去完全了解先生的艺术和生活，但我们至少知道先生是健康的，安宁的——这对于朋友而言，便是极大的幸福！在此，我们谨代表广大读者，还有千千万万热爱石虎的朋友们，送上祝福：愿先生在世间的每一天都康健、遂意。
日本巡旅｜在慢旅行中探巡当地住民与生活。
<川端康成「古都」里的舞台>
#巡・自然# in 京都府北山町
距离京都市中心约一小时的车程的北山地区，没有穿华丽的和服的游人，也没有贩卖旅游伴手礼的店铺。眼前只有散落在山谷中的村落与高耸入云的杉树林。
#京都# 府北部的北山地区，因多雨寒冷的气候，孕育出丰富的山林资源。崎岖险峻的山上散布着以林业为生的村落。自古以来这里的北山杉林业均是由朝延及寺院所经营。北山杉长得笔直，由树根到树顶，都维持着差不多的直径。由日本室町时代(公元1390年)开始已成为了一种贵重的建筑木材，在千利休茶文化兴盛之际起，被用作茶室和数奇屋造建筑的廊柱。日本著名传统建筑如桂离宫和修学院离宫都使用北山杉作建筑材料。
北山地区有五大林业产地，包括中川，大森、真弓，杉坡、小野，其中其中川是最大生产地区，拥有有过半数生产者。
丸太仓库群是中川村落的中心，木造的仓库之上，可以看到北山彬整齐地排列着的稀有风景。木造仓库群建于昭和时代，是「丸太」(被磨光的圆木)生产、干燥和保存的工场。这里也是日本第一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川端康成# 的小说「古都」的小说及电影舞台。电影中曾出现丸大仓库群的布景，小说却有更多关于北山农村景色、气候和风土人情的描写。
由于北山地区地形徙峭，能植林的面积不多。在土地空间、木材需求和砍伐周期的限制下， 北山独自发展出一种独特的育林技术「北山台杉」。这种技术据说已有600年历史，简单来说就是在树上植树。在一「基树」的树干上可以嫁接种植数十株甚至百株的杉树，待小杉树成熟后只要砍伐嫁接的小杉树，原来的树干就得以保留，并会长出新的杉树，收成的周期也缩短了。与传统的北山杉相比，台杉生长期更短，这种以较少土地种更多木材的技术都是先祖智慧的结晶。后来这种技术更被引到盆景艺术中。
散落于溪谷两旁的是古老的民房。其中一家茅草屋入掌屋据说有300年历史。清滝川畔，还有古时储粮用的白壁仓库。目前村里有一家提供麺食的餐厅，但只在周六才営业。
初秋时分，神社境内的枫叶已变红。走进寂静无人的神社，天竟忽然下起雨来，令我想到在小说「古都」中，苗子和千重子在北山杉林中游玩的时候，忽然下起大雨的情日景。山中的气候果然千变万化。在神社境内，有一棵树龄超过多600年的神木，据说是北山杉的母树。皇太子及皇太子妃也曾来过这里看这片原始的森林。
来到中川地区，没有旅游伴手礼的商店，也没有便利店、餐厅等便利的设施，眼前只有山林、河川、寺庙与民房。 「森林京都」展示了京都另一种不太为人熟悉的一面，在青山绿水中可以享受森林浴，也可在这里可以感受到人与山林共生的生活智慧。
十一月上旬的山林，已换上了秋天的颜色。在苍绿高耸的参天古木中，点缀着红、橙、黄的枫叶，为这隐逸的山林潻上了几分温柔浪漫的气息。
北山町中川地区交通资讯:
JR京都车站乘 JR巴士往山城高雄方向，于北山中川下车。车程约一小时。
By Joyce Chan
#带着微博去旅行##与世界不见不散##遇见美好##周末去哪儿##爱上这座城##日本旅行#
#日本小众景点# #日本慢旅行#
<川端康成「古都」里的舞台>
#巡・自然# in 京都府北山町
距离京都市中心约一小时的车程的北山地区，没有穿华丽的和服的游人，也没有贩卖旅游伴手礼的店铺。眼前只有散落在山谷中的村落与高耸入云的杉树林。
#京都# 府北部的北山地区，因多雨寒冷的气候，孕育出丰富的山林资源。崎岖险峻的山上散布着以林业为生的村落。自古以来这里的北山杉林业均是由朝延及寺院所经营。北山杉长得笔直，由树根到树顶，都维持着差不多的直径。由日本室町时代(公元1390年)开始已成为了一种贵重的建筑木材，在千利休茶文化兴盛之际起，被用作茶室和数奇屋造建筑的廊柱。日本著名传统建筑如桂离宫和修学院离宫都使用北山杉作建筑材料。
北山地区有五大林业产地，包括中川，大森、真弓，杉坡、小野，其中其中川是最大生产地区，拥有有过半数生产者。
丸太仓库群是中川村落的中心，木造的仓库之上，可以看到北山彬整齐地排列着的稀有风景。木造仓库群建于昭和时代，是「丸太」(被磨光的圆木)生产、干燥和保存的工场。这里也是日本第一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川端康成# 的小说「古都」的小说及电影舞台。电影中曾出现丸大仓库群的布景，小说却有更多关于北山农村景色、气候和风土人情的描写。
由于北山地区地形徙峭，能植林的面积不多。在土地空间、木材需求和砍伐周期的限制下， 北山独自发展出一种独特的育林技术「北山台杉」。这种技术据说已有600年历史，简单来说就是在树上植树。在一「基树」的树干上可以嫁接种植数十株甚至百株的杉树，待小杉树成熟后只要砍伐嫁接的小杉树，原来的树干就得以保留，并会长出新的杉树，收成的周期也缩短了。与传统的北山杉相比，台杉生长期更短，这种以较少土地种更多木材的技术都是先祖智慧的结晶。后来这种技术更被引到盆景艺术中。
散落于溪谷两旁的是古老的民房。其中一家茅草屋入掌屋据说有300年历史。清滝川畔，还有古时储粮用的白壁仓库。目前村里有一家提供麺食的餐厅，但只在周六才営业。
初秋时分，神社境内的枫叶已变红。走进寂静无人的神社，天竟忽然下起雨来，令我想到在小说「古都」中，苗子和千重子在北山杉林中游玩的时候，忽然下起大雨的情日景。山中的气候果然千变万化。在神社境内，有一棵树龄超过多600年的神木，据说是北山杉的母树。皇太子及皇太子妃也曾来过这里看这片原始的森林。
来到中川地区，没有旅游伴手礼的商店，也没有便利店、餐厅等便利的设施，眼前只有山林、河川、寺庙与民房。 「森林京都」展示了京都另一种不太为人熟悉的一面，在青山绿水中可以享受森林浴，也可在这里可以感受到人与山林共生的生活智慧。
十一月上旬的山林，已换上了秋天的颜色。在苍绿高耸的参天古木中，点缀着红、橙、黄的枫叶，为这隐逸的山林潻上了几分温柔浪漫的气息。
北山町中川地区交通资讯:
JR京都车站乘 JR巴士往山城高雄方向，于北山中川下车。车程约一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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