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节气第二天,北京迎来了一场“春雪”。中午轻柔舞动,傍晚时分痛快讴歌,像极了一场日久情深的机遇,在分秒中流动了一场风雪交错的华尔兹。

在三岛由纪夫的《春雪》里,青梅竹马的二人也是在这样一场雪中走进彼此,确认了对方的心意。两人之间不被他人祝福的爱,反而因为一次次破除禁忌、一次次坚定内心,愈加坚固、激烈。亵渎、抗争、亦或是无法掌控的命运,都是这场雪引发的风暴,美也危险,但有无法被桎梏的雪白的纯粹。

“想起那天雪花飞舞的早晨,即使翌日晴空万里,我的心里仍然不停地飘着幸福的雪花。那片片雪花仿佛都浮现出您的面容。我想您,希望自己能居住在三百六十天终日下雪的地方。”

读到这里才发觉,每一场雪也许都并非平白无故地降临。雪花上的每一处棱角,会在此刻,跨越时空,拼凑出爱的模样。

❄《春雪》
[日] 三岛由纪夫 著
陈德文 译

#在微博过寒假# 昨晚下雪了,21点多以为雪停了,和孩子约着,下楼扫雪呢,结果仍在下,溜达一圈上楼继续看会儿,终于看完了《天人五衰》,三岛由纪夫著,林少华译,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

《天人五衰》是三岛由纪夫所著系列《丰饶之海》的最后一卷,同时也是他人生留下的最后一部作品。在写完《天人五衰》的二十几小时后,三岛由纪夫便因无人响应其复辟天皇与武士道精神的革命目标,在东京自卫队剖腹自杀。

“天人五衰”似乎是佛教用语,大概意思是:天人于寿命将尽时所表现之五种异像,即:衣服垢秽、头上华萎、腋下流汗、身体臭秽、不乐本座。当然了,这个“天人”寿命老长老长了,但,终归还是有期限的。

在《春雪》的第33章,清显、本多,还有那两位泰国王子聊《本生经》的时候已经提到过轮回转世了;全书也一再提到清县做梦后记下来的日记。越过“丰饶之海”中间两部,直接读第4部,刚好接上:

近八十的本多到海边偶遇了在此工作的美少年阿透,他的眸子纯净而美丽,本多立即认为他是清显的转世,并收为养子。然而阿透不过是一介势利小人,根本不具有天选之人的圣洁纯粹。他设计架空本多,独自占有他的财产。本多的好友庆子因为看不过安永的行为而将转世之事向其全盘托出,本多因此与庆子绝交。透在读过松枝清显多年前留下的梦的日记之后自杀,但未能成功而双目失明。他渡过了二十一岁而未死,但已意志消沉。本多将解脱寄于死亡,希望在死前去月修寺拜访聪子,询问往事,却发现聪子忘却了清显,已和俗世形同陌路。

对文字的运用,在《春雪》的基础上继续强化对细枝末节的细腻描写来无限放大角色对自己和身外之物的内心感受,叠床架屋,晦涩难懂,超越了我舒适的阅读界限。

不过,这也可能和林少华翻译风格有很大关系。林少华老师作为翻译日本人气作家村上春树作品数最多的译者,他在翻译村上作品时的遣词造句明显比其他译者多了创作的成分。

从《金阁寺》、到《春雪》,再到《天人五衰》,终于读完了几部他的作品。《金阁寺》里的那句“美就是金阁吗?如果是,那么我想,我必须毁掉它。”搁到本多身上也是合适的,换个说法而已:“美就是清显吗?如果是,那么我想,我必须看着他嗝屁。”

因为接受不了他的死亡情节、天皇情节、军国主义......心底一直是拒绝阅读的,看完这几部作品,回过来想想,看看、了解一下,其实也无所谓。 https://t.cn/EAfGzSt

什麼都不求

在人的一生之中,所要追求的東西太多了:沒有錢的時候求財,沒有名的時候求名,沒有地位的時候求地位,沒有孩子的人求子嗣;還沒有結婚的人,就希望求得美嬌娘或如意郎君。此外,世界上還有很多宗教、神明,專門標榜「有求必應」,當有人覺得內心不平安,就會抽籤問卜、祈願平安,這也是一種祈求。如此看來,一無所求的人其實很少。

在這些祈求之中,有些合理、有些不合理。有些人求人、求神,當然也有求佛菩薩的,但都不一定想求就可以求得到。如果是合理的追求當然不為過,例如健康、長壽、平安、學問、功名等,都是人人想要的,並沒有什麼不好,如果能夠如願以償,當然很歡喜。但是,在這個世界上,不可能事事都如你所願,有些過分的奢求根本不可能實現,只會帶來痛苦。例如,有些年紀很大的人生了重病,或是已經患了不治之症,還祈求神明保佑自己不會死,這種虛妄的執著與期待,就是痛苦的根源。所以,很多人都飽受求而不得的痛苦,也就是佛法所說的「八苦」之一:求不得苦。

在現實生活中,的確有人要什麼、有什麼,好像能夠呼風喚雨、操控自己的命運。其實,這是因為有時勢、環境的配合,才能剛好讓他得心應手、樣樣都如他的意。但一個人不可能永遠都這麼好運,好運氣不一定總是跟著他,一旦倒楣的時候,也會樣樣都落空,一樣非常痛苦。

所以,想要化解「求不得」所帶來的痛苦,首先還是要分清楚什麼是合理的需求。「求」有時是一種需要,有時則是一種欲望,而欲望並不等於需要。例如,有些人在臺灣已經擁有一棟房子,卻仍希望在香港、美國、大陸再各擁有一棟,這就不是「需要」,而是「欲望」了。像這樣過分的欲望,就算短期之內能夠滿足,卻不可能長久維持。當所求落空時,不免帶來失望與痛苦。

可是,即使是合理的需要,有時也不一定能夠如願以償,因為,「求」還能分成「為己求」與「為人求」兩個層次。如果是自私自利的「為己求」,求到之後雖然很快樂,但難免擔心總有一天會失去,而老是處在缺乏安全感的痛苦中。如果是「為人求」,因為是抱持著「得到固然很好,得不到也無所謂」的心態,比較不容易感受到所求不得的痛苦。

就以我個人為例,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一生必須追求什麼目標,但是我有一個大方向,如果能夠順利走完全程當然最好,萬一達不到也沒有關係。因為那是因緣不成熟的關係,與我個人的得失無關,但如果是為個人追求而得不到,可能就會很痛苦。

所以,「為己求」是痛苦的,「為人求」雖然比「為己求」略勝一籌,但最好還是什麼都不求。如果能夠什麼都不求,只是不斷地努力耕耘、成長、奉獻,無論自己有多少力量都盡力爭取,得到了以後再奉獻給別人。在這個過程中所得到的快樂,是別人無法奪走的,這也才是真正的快樂。

◎文: 聖嚴法師

◎圖: 法鼓山溫哥華道場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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