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良志：《石涛，一个浪漫的哲学家、诗人、艺术家》
我的石涛研究，实际上是我做中国艺术研究中的一个个案，这个个案花去了我十几年的时间。我到北大将近二十年时间，有一大半时间就在研究石涛。这种研究有时候很辛苦，也很乏味。但是目前我有两点感受，第一，我完全不后悔。因为我觉得经过一个艰难的研究，我自己可以接近像石涛这样的艺术大师他当初那种深邃的思考，能够适当剥去遮蔽在这些大的艺术家身上的很多灰尘。实际上很多人不喜欢石涛的作品，因为他的作品很“丑”。首先，石涛的审美观念是非常开放的。其次，大量的伪作混在里面，影响了石涛艺术研究的向前推进。
第二，我在石涛研究过程中，发现中国艺术史上有很多叱咤风云的大艺术家，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这种过人之处对你有无限的滋养，不仅是对你的学术有帮助，对你的人生和生命体会有帮助。所以我们现在研究艺术史，在一定程度上有时候是咀嚼自己存在的这样一个世界。他所碰到的为难，他的那种不甘心，他的那种痛苦，我们在研究过程中，对这种不得不如此之苦心表一番理解。所以对石涛的研究促进了我对中国艺术有些方面的理解。石涛是不会让你感到乏味的。他早年有山水、人物，到中年以后花鸟又成为他主要的表现对象，他在中国绘画三大画科——山水、人物、花鸟中都有巨大的贡献。“扬州八怪”之一汪士慎以及二十世纪著名收藏家吴湖帆都说，石涛的作品人物第一，山水第二，花鸟第三。石涛的作品人物第一，近些年来他的人物画又渐渐大量地出来了。石涛在一定程度上改写了中国水墨人物画的历史。
石涛是一个浪漫的哲学家、诗人、艺术家，你看他画画，“拈秃笔，向君笑，忽起舞，发大叫，大叫一声天地宽，团团明月空中小”，“我写此纸时，心入春江水。江花随我开，江水随我起”，石涛在晚年给朋友画了一幅画——《狂壑晴岚图》，张大千多次模仿类似的山水构图。“掷笔大笑双目空，遮天狂壑晴岚中。苍松交干势已逼，一伸一曲当前翀。非烟非墨杂遝走，吾取吾法夫何穷？骨清气爽去复来，何必拘拘论好丑？不道古人法在肘，古人之法在无偶。以心合心万类齐，以志释意意应剖”。 https://t.cn/Rf23vuL
我的石涛研究，实际上是我做中国艺术研究中的一个个案，这个个案花去了我十几年的时间。我到北大将近二十年时间，有一大半时间就在研究石涛。这种研究有时候很辛苦，也很乏味。但是目前我有两点感受，第一，我完全不后悔。因为我觉得经过一个艰难的研究，我自己可以接近像石涛这样的艺术大师他当初那种深邃的思考，能够适当剥去遮蔽在这些大的艺术家身上的很多灰尘。实际上很多人不喜欢石涛的作品，因为他的作品很“丑”。首先，石涛的审美观念是非常开放的。其次，大量的伪作混在里面，影响了石涛艺术研究的向前推进。
第二，我在石涛研究过程中，发现中国艺术史上有很多叱咤风云的大艺术家，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这种过人之处对你有无限的滋养，不仅是对你的学术有帮助，对你的人生和生命体会有帮助。所以我们现在研究艺术史，在一定程度上有时候是咀嚼自己存在的这样一个世界。他所碰到的为难，他的那种不甘心，他的那种痛苦，我们在研究过程中，对这种不得不如此之苦心表一番理解。所以对石涛的研究促进了我对中国艺术有些方面的理解。石涛是不会让你感到乏味的。他早年有山水、人物，到中年以后花鸟又成为他主要的表现对象，他在中国绘画三大画科——山水、人物、花鸟中都有巨大的贡献。“扬州八怪”之一汪士慎以及二十世纪著名收藏家吴湖帆都说，石涛的作品人物第一，山水第二，花鸟第三。石涛的作品人物第一，近些年来他的人物画又渐渐大量地出来了。石涛在一定程度上改写了中国水墨人物画的历史。
石涛是一个浪漫的哲学家、诗人、艺术家，你看他画画，“拈秃笔，向君笑，忽起舞，发大叫，大叫一声天地宽，团团明月空中小”，“我写此纸时，心入春江水。江花随我开，江水随我起”，石涛在晚年给朋友画了一幅画——《狂壑晴岚图》，张大千多次模仿类似的山水构图。“掷笔大笑双目空，遮天狂壑晴岚中。苍松交干势已逼，一伸一曲当前翀。非烟非墨杂遝走，吾取吾法夫何穷？骨清气爽去复来，何必拘拘论好丑？不道古人法在肘，古人之法在无偶。以心合心万类齐，以志释意意应剖”。 https://t.cn/Rf23vuL
（一）
小时候回老家特别害怕见到二伯母。
且不说她日日浓妆，青黑色眼线配上紫红色厚唇在我心里堪比寺庙里的鬼神大人；她每次见着我，就要把我硬拉过去双腿夹住一顿操作。
先是把我裤子全部脱了，然后提起我最内里的棉裤，把堆在我腰上的棉衣扯下去。冷空气未窜至胸腔，她又拽起我的毛裤。使劲前后推磨般提起来，三下五除二，把我裤子扯老高，捆住住圆鼓鼓塞满零食的肚子。再就是把我的外裤，跟刚才一样：螺旋式往上拽平、、、
整个过程就如旋风，我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她包得严严实实，身上好几处都在作痛。原本堆积在脚踝处的裤子支棱起来了，且裤子是裤子、衣服是衣服了。
她大力一拍我的屁股，我就蹦出半米远去逃之夭夭。
（二）
有她在，家里是没人需要进厨房的。
大小四个炉灶，上下十余人的晚餐都在她那双健壮有力的手下有条不紊。
不过，小时候总觉得奇怪，每次吃她做的饭，我夜间就格外想要喝水些。
我家有三层，我是在二层住。每天清晨，她一开嗓，全家人都得麻溜起床。洗漱完毕马上乖乖就坐，接过她手中的海碗。热气腾腾的鸡蛋葱花面暖着刚苏醒的肠胃，大家渐渐脱去了多余的棉服。一直吃到母鸡将我们团团围住，日光逐渐晒人。
她还会突然甩来一块腌萝卜，吃起来正是奶奶的手艺。
老人家还在世的时候，只有她愿意花时间学。
（四）
有年她突然决定减肥，每天只吃点青菜。从猪肘子到煎草鱼，这些平日最爱她是动也不会动的了。
听家里人说，她跟朋友聊天，一激动讲了好几个小时。突然起身时，扶住自己额头说：好晕、好晕。
然后大家连忙给她糖吃，以为是低血糖。
就这么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过好一会儿才考虑送去医院。
是脑溢血。
（五）
今年过年回来，她已经基本康复。只不过，智商停留在了六岁。
家里亲戚来串门，看到她都会直接说：多么能干的一个人、从未见过她素颜、每年回来一定会烫头发……
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明白是在说她。
我希望她永远不懂。
（六）
她有个单独的碗，内是不锈钢，外是塑料材质。因为她血糖高，米饭只能盛一勺，其中会有粒白色的药丸。不能吃肉，只能多吃蔬菜。如果不吃完没关系，但一定得吃掉那口甜中带苦的米饭。
有时她突然笑起来，手就会攥在一起。我就问她，是不是很开心，她就回复：开心。我也陪她笑两笑。她并不了解今日是她的生辰，而所有在场的人都是借此聚一回，人人都祝早日康复，而我只祝生日快乐。
如果有人在玩手机，她就直接伸手拿过来，她要刷视频。看到漂亮女生跳舞，眉头会微微皱起来；若是些小孩子的视频，她就会一直盯着看好几遍，用手在一边不停地比划着什么。表情时而冷漠，时而雀跃不已。偶有瞬间她的皱纹浮现，我都会误以为窥见了她五十五岁会有的神态。
桌子上的年货小零食，她看到就直接抓一把放在自己跟前。如果我们看到了，就会“克扣”下来。她不会闹，不会吵，但会等待下一次出动的时机！有时候会藏些炒香了的花生米。
给她夹菜，她会点着头说谢谢你啊。 如果有人开始拿碗筷，她就吵着要开席了。但实际情况就是，家中聚餐常常因为劝酒导致伯父和她儿子无暇顾及她的吃食。我只好搬着我的凳子坐过去，给她夹鸡肉里的萝卜片、牛肉里的荷兰豆，还有各色高汤里烫的嫩菠菜。稍不注意，她就偷偷夹肉吃，我只好从她嘴里抢走。
（七）
当时她还在昏迷的时候，疫晴刚刚爆发。伯父用一块布，缝了四根带子绑在后脑勺做口罩。然后走着走着，有根带子崩开了，后颈的一块肉突然如释重负地摊开来。
刹那间有种孤苦从心底往上直泛。
小时候回老家特别害怕见到二伯母。
且不说她日日浓妆，青黑色眼线配上紫红色厚唇在我心里堪比寺庙里的鬼神大人；她每次见着我，就要把我硬拉过去双腿夹住一顿操作。
先是把我裤子全部脱了，然后提起我最内里的棉裤，把堆在我腰上的棉衣扯下去。冷空气未窜至胸腔，她又拽起我的毛裤。使劲前后推磨般提起来，三下五除二，把我裤子扯老高，捆住住圆鼓鼓塞满零食的肚子。再就是把我的外裤，跟刚才一样：螺旋式往上拽平、、、
整个过程就如旋风，我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她包得严严实实，身上好几处都在作痛。原本堆积在脚踝处的裤子支棱起来了，且裤子是裤子、衣服是衣服了。
她大力一拍我的屁股，我就蹦出半米远去逃之夭夭。
（二）
有她在，家里是没人需要进厨房的。
大小四个炉灶，上下十余人的晚餐都在她那双健壮有力的手下有条不紊。
不过，小时候总觉得奇怪，每次吃她做的饭，我夜间就格外想要喝水些。
我家有三层，我是在二层住。每天清晨，她一开嗓，全家人都得麻溜起床。洗漱完毕马上乖乖就坐，接过她手中的海碗。热气腾腾的鸡蛋葱花面暖着刚苏醒的肠胃，大家渐渐脱去了多余的棉服。一直吃到母鸡将我们团团围住，日光逐渐晒人。
她还会突然甩来一块腌萝卜，吃起来正是奶奶的手艺。
老人家还在世的时候，只有她愿意花时间学。
（四）
有年她突然决定减肥，每天只吃点青菜。从猪肘子到煎草鱼，这些平日最爱她是动也不会动的了。
听家里人说，她跟朋友聊天，一激动讲了好几个小时。突然起身时，扶住自己额头说：好晕、好晕。
然后大家连忙给她糖吃，以为是低血糖。
就这么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过好一会儿才考虑送去医院。
是脑溢血。
（五）
今年过年回来，她已经基本康复。只不过，智商停留在了六岁。
家里亲戚来串门，看到她都会直接说：多么能干的一个人、从未见过她素颜、每年回来一定会烫头发……
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明白是在说她。
我希望她永远不懂。
（六）
她有个单独的碗，内是不锈钢，外是塑料材质。因为她血糖高，米饭只能盛一勺，其中会有粒白色的药丸。不能吃肉，只能多吃蔬菜。如果不吃完没关系，但一定得吃掉那口甜中带苦的米饭。
有时她突然笑起来，手就会攥在一起。我就问她，是不是很开心，她就回复：开心。我也陪她笑两笑。她并不了解今日是她的生辰，而所有在场的人都是借此聚一回，人人都祝早日康复，而我只祝生日快乐。
如果有人在玩手机，她就直接伸手拿过来，她要刷视频。看到漂亮女生跳舞，眉头会微微皱起来；若是些小孩子的视频，她就会一直盯着看好几遍，用手在一边不停地比划着什么。表情时而冷漠，时而雀跃不已。偶有瞬间她的皱纹浮现，我都会误以为窥见了她五十五岁会有的神态。
桌子上的年货小零食，她看到就直接抓一把放在自己跟前。如果我们看到了，就会“克扣”下来。她不会闹，不会吵，但会等待下一次出动的时机！有时候会藏些炒香了的花生米。
给她夹菜，她会点着头说谢谢你啊。 如果有人开始拿碗筷，她就吵着要开席了。但实际情况就是，家中聚餐常常因为劝酒导致伯父和她儿子无暇顾及她的吃食。我只好搬着我的凳子坐过去，给她夹鸡肉里的萝卜片、牛肉里的荷兰豆，还有各色高汤里烫的嫩菠菜。稍不注意，她就偷偷夹肉吃，我只好从她嘴里抢走。
（七）
当时她还在昏迷的时候，疫晴刚刚爆发。伯父用一块布，缝了四根带子绑在后脑勺做口罩。然后走着走着，有根带子崩开了，后颈的一块肉突然如释重负地摊开来。
刹那间有种孤苦从心底往上直泛。
王树山书法 名联趣话 （8-9）
8、靠对联赢美人
因荷而得藕；
有杏不须梅。
程敏政是明代神童，年纪虽小已名扬四海。于是，程敏政从安徽老家来到北京，经过皇帝亲自测试，安排在翰林院就职。当时，大学士李贤非常欣赏程敏政的才华，有心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程敏政。但是在做决定之前，李贤还是想考一考程敏政。于是，李贤找了个机会，邀请程敏政到他家做客。在宴席上，程敏政发现李贤的女儿躲在帘子后面偷偷看他，心里明白了李贤的用意。这时候，李贤指着桌上盘子里的莲藕，出了一个上联：“因荷而得藕。贤侄，你能对下联吗？”程敏政一听就知道内含玄机。表面上这个对联是说，因为有了荷花，才有了藕根。其实这个对联是谐音对联，荷通“何”，“藕”通“偶”，真正的意思是说：“怎样才能得到好配偶呢？”显然，李贤是用姻缘的事来考程敏政。此时程敏政灵机一动，指着桌上的果盘说：“有杏不须梅。”程敏政的下联也是一语双关。表面是说有了杏，就不需要梅子了。而实际上，“杏”通“幸”，“梅”通“媒”，意思是说如果有缘的话，根本不需要媒人。李贤一听，十分喜爱，当场决定把女儿嫁给程敏政。
9、秦观和苏小妹
（1、）试才睹貌
宋朝的秦观，腹饱万言，才调高绝，眼空一世。他平生只敬服苏家父子，其余全不为意。苏家是书香门第。苏洵、苏轼、苏辙合称三苏，才名赫赫，誉满朝野。
他听说苏小妹正在择婿，便从扬州来到京城。他不信一个闺中女子真有传说中的那么高才华，想找个机会亲自试一试。恰好探知苏小妹要到庙里敬香，就装扮成一个游方道人，等候苏小妹到来。苏小妹一下轿子，秦观就跟了上去，装作向她化缘，说出一联：小姐有福有寿，愿发慈悲;苏小妹见这个年轻道士向他化缘,停步想给他一点施舍。
但细听此言，觉得有点行迹可疑，于是改变了主意，便向大殿走去，边走边应道：道人何德何能，敢求布施？秦观一听，对得不错，果真名不虚传。但他毫不放松，又追在后面再出一联：愿小姐身如药树，百病不生，“随道人口吐莲花，半文不舍；”
苏小妹不屑回顾这个尾随而来的道人，毫不迟疑地回答。这是秦观第一次见到苏小妹，他见她长得秀丽清雅，举止潇洒大方，刚才两幅对联对得又非常工整，心中顿生爱慕之意。当苏小妹上香完毕，准备上轿回家时，秦观急忙上前说道：小娘子一天欢喜，如何撒手宝山？
苏小妹越来越觉得这个道人有意刁难，心中有些厌烦，一面进轿子，一面应道：疯道人恁地贪痴，那得随身金穴！经过再次接触，秦观决意向苏小妹求婚。向苏家求婚的人很多，苏洵为了让女儿选中真正的才郎，要求前来求婚者，都写一篇文章来，转给苏小妹批阅。从批阅过的文章中，苏洵发现女儿对秦观的文章特别满意，评价很高，批道：“不与三苏同时，当是横行一世。”于是应允了秦观的求婚。因秦观在京应試，苏洵决定把婚事办在苏家。
（2、）难婿成婚
新婚之日，小妹才知道，秦观就是那天在庙里向他化缘的道人，心中决定给他一个小小的报复。洞房之夜，小妹命丫鬟将秦观关在门外，给他出了三道试题，不做出来，不准新郎进入洞房。其中第三道题是对联。苏小妹出的上联是：“
闭门推出窗前月”，前两道试题，秦观很轻易地过了关，唯独被对联难住了，从初夜到午夜搜肠挂肚，对不出来。苏东坡见秦观独自一人在院中。团团打转，口中不断吟着“闭门推出窗前月”的句子，猜测是妹妹给他出了难题。苏东坡想为妹夫帮忙，又怕他难为情。因此，等秦观转到一口贮满清水的花缸前，
正准备倚缸看水時，苏东坡暗中捡起一块小小的石头，投到缸里。缸中水映着天光，月影顿时散乱，秦观一见受到启发，创作灵感油然而生。他急忙转身进门，写出下联：“投石冲开水底天”。三道试题完成，苏小妹开了房门，迎接新郎官入洞房，向他献上美酒一杯，
又吟联半副：“微笑吹灯双得意”，秦观听出，马上接上去：“含羞解带二痴情”。小两口一宿尽欢。
8、靠对联赢美人
因荷而得藕；
有杏不须梅。
程敏政是明代神童，年纪虽小已名扬四海。于是，程敏政从安徽老家来到北京，经过皇帝亲自测试，安排在翰林院就职。当时，大学士李贤非常欣赏程敏政的才华，有心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程敏政。但是在做决定之前，李贤还是想考一考程敏政。于是，李贤找了个机会，邀请程敏政到他家做客。在宴席上，程敏政发现李贤的女儿躲在帘子后面偷偷看他，心里明白了李贤的用意。这时候，李贤指着桌上盘子里的莲藕，出了一个上联：“因荷而得藕。贤侄，你能对下联吗？”程敏政一听就知道内含玄机。表面上这个对联是说，因为有了荷花，才有了藕根。其实这个对联是谐音对联，荷通“何”，“藕”通“偶”，真正的意思是说：“怎样才能得到好配偶呢？”显然，李贤是用姻缘的事来考程敏政。此时程敏政灵机一动，指着桌上的果盘说：“有杏不须梅。”程敏政的下联也是一语双关。表面是说有了杏，就不需要梅子了。而实际上，“杏”通“幸”，“梅”通“媒”，意思是说如果有缘的话，根本不需要媒人。李贤一听，十分喜爱，当场决定把女儿嫁给程敏政。
9、秦观和苏小妹
（1、）试才睹貌
宋朝的秦观，腹饱万言，才调高绝，眼空一世。他平生只敬服苏家父子，其余全不为意。苏家是书香门第。苏洵、苏轼、苏辙合称三苏，才名赫赫，誉满朝野。
他听说苏小妹正在择婿，便从扬州来到京城。他不信一个闺中女子真有传说中的那么高才华，想找个机会亲自试一试。恰好探知苏小妹要到庙里敬香，就装扮成一个游方道人，等候苏小妹到来。苏小妹一下轿子，秦观就跟了上去，装作向她化缘，说出一联：小姐有福有寿，愿发慈悲;苏小妹见这个年轻道士向他化缘,停步想给他一点施舍。
但细听此言，觉得有点行迹可疑，于是改变了主意，便向大殿走去，边走边应道：道人何德何能，敢求布施？秦观一听，对得不错，果真名不虚传。但他毫不放松，又追在后面再出一联：愿小姐身如药树，百病不生，“随道人口吐莲花，半文不舍；”
苏小妹不屑回顾这个尾随而来的道人，毫不迟疑地回答。这是秦观第一次见到苏小妹，他见她长得秀丽清雅，举止潇洒大方，刚才两幅对联对得又非常工整，心中顿生爱慕之意。当苏小妹上香完毕，准备上轿回家时，秦观急忙上前说道：小娘子一天欢喜，如何撒手宝山？
苏小妹越来越觉得这个道人有意刁难，心中有些厌烦，一面进轿子，一面应道：疯道人恁地贪痴，那得随身金穴！经过再次接触，秦观决意向苏小妹求婚。向苏家求婚的人很多，苏洵为了让女儿选中真正的才郎，要求前来求婚者，都写一篇文章来，转给苏小妹批阅。从批阅过的文章中，苏洵发现女儿对秦观的文章特别满意，评价很高，批道：“不与三苏同时，当是横行一世。”于是应允了秦观的求婚。因秦观在京应試，苏洵决定把婚事办在苏家。
（2、）难婿成婚
新婚之日，小妹才知道，秦观就是那天在庙里向他化缘的道人，心中决定给他一个小小的报复。洞房之夜，小妹命丫鬟将秦观关在门外，给他出了三道试题，不做出来，不准新郎进入洞房。其中第三道题是对联。苏小妹出的上联是：“
闭门推出窗前月”，前两道试题，秦观很轻易地过了关，唯独被对联难住了，从初夜到午夜搜肠挂肚，对不出来。苏东坡见秦观独自一人在院中。团团打转，口中不断吟着“闭门推出窗前月”的句子，猜测是妹妹给他出了难题。苏东坡想为妹夫帮忙，又怕他难为情。因此，等秦观转到一口贮满清水的花缸前，
正准备倚缸看水時，苏东坡暗中捡起一块小小的石头，投到缸里。缸中水映着天光，月影顿时散乱，秦观一见受到启发，创作灵感油然而生。他急忙转身进门，写出下联：“投石冲开水底天”。三道试题完成，苏小妹开了房门，迎接新郎官入洞房，向他献上美酒一杯，
又吟联半副：“微笑吹灯双得意”，秦观听出，马上接上去：“含羞解带二痴情”。小两口一宿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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