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绿水引“客”来,候鸟家族添新丁】
五月的乌鲁木齐,繁花盛开,候鸟起舞,“赏花观鸟”成了市民闲暇时的绝佳选择。走进乌鲁木齐各大公园,市民们拿着手机邀约“夏花”一同合影,观鸟爱好者拿着“长枪短炮”记录着候鸟的灵动瞬间,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南湖广场 凤头䴙䴘今年最多

“你看!前几年都只有一对凤头䴙䴘(pì tī),但是今年来了三对!”5月12日,观鸟爱好者文忠信指着湖面上正在嬉戏觅食的六只凤头䴙䴘向记者说道。

湖面上,两只凤头䴙䴘正悠闲地在湖面上游弋,一会儿将头钻进水中觅食,一会儿张开翅膀一前一后地追赶嬉戏,还有两只正在慢悠悠地叼草“示爱”,形影不离,剩下两只不见了踪影。“现在,这三对凤头䴙䴘已经在这里筑巢了,第一对下了5枚蛋,第二对下了3枚蛋,再过不久就可以看到凤头䴙䴘宝宝了。”文忠信说。

通过观察发现,凤头䴙䴘脖子修长,还有独特的黑色羽冠。下半身近乎白色而具光泽,上半身灰褐色,上颈有一圈带黑端的棕色羽,形成皱领,后颈暗褐色,翅膀灰褐色。

文忠信告诉记者,凤头䴙䴘在水上的各种动作都非常漂亮,尤其是求偶时期,曼妙优雅的舞姿堪称水上“舞王”,令人惊赞不已。

据了解,第一次在乌鲁木齐市区观测到凤头䴙䴘是2022年,今年是它们第三年来南湖广场繁衍生息。在以往的观测记录中,凤头䴙䴘只有两只,而今年却来了六只,是观测到凤头䴙䴘数量最多的一年。

“良禽择佳木而栖”,野生鸟类对环境变化十分敏感,因此鸟儿被称为生态环境的“晴雨表”和“监考官”。“凤头䴙䴘对栖息环境的要求很高,它们常浮在水面上,需要水质好,水生植物充沛的地方,因而喜欢在隐蔽条件好的芦苇或水草周边的水面上做浮巢。”中科院新疆生态与地理研究所鸟类研究员马鸣说,南湖广场生态系统持续向好,良好纯净的自然环境自然成了越来越多凤头选择理想家园的胜地。

水上乐园 灰白喉林莺婉转“歌唱”

5月12日下午,记者跟随文忠信来到第二个观鸟“打卡点”——水上乐园。落日余晖下,灰白喉林莺伴随着夕阳在林间“高歌”,仔细一听,好似真有些节奏旋律,婉转动听。

灰白喉林莺虽然外貌并不出众,但却是名副其实的“鸟界歌唱家”,这一点,深受观鸟爱好者的喜爱。鸟友之间常流传着一句话:“悦耳的鸟叫声不用找,灰白喉林莺在身旁。”

“你听,这少说也有十只以上!”伴着“啾咪!啾咪!”的鸟鸣声,终于在小道附近的树上发现了六只灰白喉林莺。可以看到,这种小鸟体型只有十几厘米,整体灰色为主,头部、颈部和胸部多为灰黑色,下身为白色,腹部有黑色纵条,同时也非常活泼好动,一会在枝头跳跃摆头、一会在树枝间穿梭低飞。

“它们的声调优美动听,特别是炎热的夏天,它们的歌声更是令人心旷神怡。听到灰白喉林莺的歌声,不知不觉就会被它吸引。”文忠信说,每年自己都会在各大公园中找寻灰白喉林莺的身影,几年的观鸟经验告诉他,水上乐园是它们最常来的地方。

马鸣介绍,灰白喉林莺喜欢生活在干燥的开阔林地、灌木丛和草地等环境中,也会出现在人类居住的区域。这几年,灰白喉林莺频频“光临”城市公园,不仅在水上乐园能捕捉到它们的身影,在雅玛里克山森林公园、水磨沟公园等地也能看到。

“这是什么鸟?叫声这么好听!”观测灰白喉林莺的过程中,来此游玩的市民王洁在我们附近停下了脚步。一番交谈过后,她也举起手机,对着灰白喉林莺拍了起来。“这种看似普通的小鸟,没想到唱歌这么好听,还是头一回见。”王洁说。

一天的“拍鸟之行”,文忠信拍到了普通朱雀、新疆歌鸲、黑水鸡、绿头鸭等十几种候鸟,它们有的在天空中飞翔,有的在湖中栖息、觅食,展现着生物多样之美。

生态向好 候鸟“变”留鸟

实际上,清水绿岸、鱼翔浅底、万鸟翔集的景象越来越多地出现在乌鲁木齐。马鸣介绍,近年来,鸟类摄影爱好者和志愿者拍摄到了大量的影像资料,鸟类数量和种类在不停增长,新疆鸟群种类上升至500多种。

马鸣介绍,在调查中发现,这几年陆续落户在乌鲁木齐居民区的留鸟种类明显增加,灰喜鹊、槲鸫、乌鸫、大山雀、灰蓝山雀等鸟类原本只栖息生存在森林深处或远离人群居住的郊区,但现在在城市居民区中也常常发现。

“在同一地点持续观测,如果发现鸟类增多,或者从候鸟变成了留鸟,时间长了就会形成代际延续,可能一代一代都会寻迹而来。”马鸣说,随着乌鲁木齐市内自然环境不断提升,植被、湿地都有所改善,还有足够野鸟觅食的食物,所以在城市中“定居”的鸟类也越来越多。

“候鸟变成了留鸟,需要的是天时地利人和。”马鸣介绍,引起鸟类迁徙的原因很复杂。在一般情况下,人们把迁徙看作候鸟的一种本能,这不仅是遗传和生理方面的因素决定的,也是对外界生活条件长期适应的结果,尤其与气候、食物和栖息空间等必要生活条件有着密切关系。

“也就是说,因为留鸟终年生活在一个地区,不随季节迁徙,所以要是想得到留鸟青睐,必须要有稳定舒适的栖息环境。”马鸣说,如今,乌鲁木齐持续好转的生态环境能够为候鸟提供更好的栖息和觅食条件,满足候鸟停歇条件的区域也越来越多。另外,人们爱鸟护鸟意识逐渐增强,所以越来越多的野生鸟类选择留在城市中栖息繁衍。https://t.cn/A6Ht2Z4U

对我个人来说,去日本旅行的模式在最近一年发生了变化。以前总有些想去探访的店(陶器店、蛋糕店、书店、餐馆),想去看的展,总的来说是去消费。现在当然也消费,但变得极为简单,因为进山需要的花费无非路费、干粮,或许还有户外服装。

四月的旅行走了几处有意思的地方,基本都是小c筹划路线。我提出的路线仅一条:当日往返,去相模原市的一处园子看猪牙花,然后经牡龙笼山、草户山,走到高尾山口站。

这条线是在YAMAP东张西望看到的。YAMAP是日本大部分徒步者使用的app,不管作为个人记录还是资料查询都很好用。看多了就知道,该APP上即便不是人均大神,也比我这样的普通人强太多,因此其他人记录的时长和难度不能作为参照,需要谨慎。我选择该路线的原因首先是可以看到猪牙花,其次,全程近八公里,爬升下降都在四百多米,有人在日记中写道,复健之旅——看来不难走。

城山猪牙花之乡(城山かたくりの里)距离东京市中心不到六十公里,这么说来比我去南汇看鸟还近些。看鸟之后经常用南汇作为指标,因为该地虽然在上海,但真的很远。我在微信上问Y要不要一起,去年十月我们和她走过御岳山的岩石花园线,很愉快,也让我知道她的体力走轻徒步完全没问题。Y欣然说好,我们约在四月中旬的一天。

在网上看城山猪牙花之乡的介绍,该园是“神奈川花之名所100选”,每年只开放春天的几周,也就是猪牙花开放的时期。网站最底下有一行不起眼的小字,花守人,小林一章。

一查便知,城山猪牙花之乡并非城市公园,而是小林一章的私产。他原本打算种栗子林,砍树的过程中发现有猪牙花,便萌发了让猪牙花在此地生长的念头。园子已营造多年,逐渐变成一处名胜。

从桥本站出来,在公交车站和Y碰头。她说,我想起来,幼儿园的时候去过那个园子,但没什么印象了。

同车有好几个人显然都是去园子,下车后我们按导航过马路,几位女士还在后面不知看什么资料,小c笑道,其实她们跟着我们走就好。

穿过房舍之间的窄街,一路有路牌指引园子的方向。阳光强烈,仿佛提前进入五月。入园需要买票,进门处的黑板标明了各种猪牙花的花期,现在是尾声,主要是黄色的。之前在网上看,被紫色猪牙花的特写吸引,以至于我没想到,这是一处有许多花的园子。

正是杜鹃的盛期,多花少叶的品种,粉紫、白,一树璀璨。树下则是各种高山植物的小花,此地海拔并不高,让我有些讶异。Y对植物的兴趣不大,很快转了一圈到入口处,我和小c流连惊叹,我边看花边找鸟,在花树之间邂逅赤胸鸫和灰头鹀。

园内有咖啡馆,除了饮品甜品,还在卖小盆里的雪割草(好像是粉红报春的一种)。所以这间店一年也就开几周?我暗自纳罕。

回到门口,发现一块展板,原来猪牙花是多年草,从发芽到开花需要八年时间。对那些看似纤弱的花朵多了几分敬意。我讲给小c听,炸东西裹面衣的片栗粉早先就是猪牙花的地下茎淀粉(猪牙花的日文名是片栗),当然,因为猪牙花变得稀少,片栗粉早就变成了马铃薯淀粉。Y说,我也没吃过真正的片栗粉。

园子也带动了周围的经济,大门附近摆着不少摊子,卖饮料和农产品,一角堆着二手杯盘,每件50日元(人民币2.5元),Y选了一套咖啡杯。

我原本担心找路的问题,小c预先从YAMAP下了地图,结果出园后就有路标,看来这是条成熟的徒步路线。进到山里,太阳带来的炎热消散,我如同每次在山间行走,心头升起无法形容的快乐。

在金刀比罗宫附近的展望台,我们试图眺望东京,远处有雾或雾霾,看不清。一名男子坐在那里,说他每天都来,并试图指给我们新宿的方向。他说,这里全都能看到,天气好的时候还能看到富士山,像这样视野好的地方,哪儿都没有。我试图想象他每天散步过来眺望东京,怀着“家乡好”的自豪感,但很难代入。主要是长野可以看雪山的地方要震撼得多。

有件值得记录的事,展望台附近到处是告示,说有个女的每两周一次开车过来偷挖山百合,希望看到的人联系。告示的语气气愤,说这是犯罪,还画了戴墨镜口罩的女子。小c:他们为什么不装个监控?把车牌拍下来就行了。

下展望台,穿过水库,经过一段爬升,开始在山脊纵走。两侧林木茂密,一路都是树莺的叫声。林下的野花可爱,后来查了才知道,日文名稚児百合(中文名:山东万寿竹)。走到中午,找见一处凉亭,休息用餐。午饭大致是去年秋天徒步的复刻:小c拿出瓦斯炉,烧水泡面。Y背了两升水作为后援。不过天毕竟热了,麻婆豆腐口味的泡面吃起来有点重。还好Y带了黄瓜,我们咔嚓咔嚓啃黄瓜,又喝了预先做好装在保温瓶里的咖啡。户外的咖啡总是特别美味!这时来了一对夫妻,说是从另一处起点出发,终点和我们相同。

后半程休息时又遇到这对夫妻,妻子说,哎呀不知为什么有种遇见老朋友的感觉!

沿途遇到的老年人不少,有一位白发男子健步如飞地把我们甩到后面。我说,他一定常走这条路吧。

下山到高尾山口站附近,高尾山不愧是旅游胜地,周边什么都有,感觉重新回到了繁华世界。小c和Y买了冰激凌,我买了一杯高尾山精酿。这一天没看到多少鸟,但不重要,自然有它巨大的复合的美,沉浸其中的感受相当不坏。

最后在车站附近遇见衔着虫的日本鹡鸰,对我来说犹如彩蛋。我们走走玩玩用了一天,“复健之旅”的那位用时三小时,所以,YAMAP的时间真的不能作为参照。

三月的伊宁

一场嘶吼的风带雨 似万马踏过 涤荡得躲阴处的残雪了无痕
旭日红唇吻过的天 瞅的乌鸫再也按不住心 放歌数曲给她听
红嘴雁天天驮着圆起来的月 嘎嘎东行 伊宁卧在大河边刚醒
谁说春来晚 野鸭子在后滩泉水中晃动身躯告诉你 春在我心

汉人街人挤人 野鸽子浪在叫卖声中 封斋的买卖做得更带劲
小城伊宁报春第一树 山桃花开 开出斯大林西路五巷的黎明
海棠路的杏花还没开 谁知我心 急得墩买里的鸪鸪鶇叫不停
我也心急 一奔子䠚到苹果湖看巴郎放风筝 那是牵春的缰绳

2024年4月1日 不倒天山 于伊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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