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是能被人养活的,而且是被我这个不到10岁的毫不专业的小孩。
这发生在我离开父亲所在的那个村子以后,我童年仅有的最快乐的那几年中。我跟着妈妈到处搬家,她四处寻找教师的工作,然后我和她住在学校分给她的宿舍里。在那几年,我没有见过我父亲一面。

那个宿舍是一栋简单的楼房,一层都废弃了,二层则有几间屋子和一个厨房。我妈时常在那弄一些匪夷所思的饭菜给我,包括但不限于用开水泡的半熟的鸡蛋或者鸭蛋。但我意外的爱吃,因为熟透的蛋黄会噎在我嗓子里,捶半天都下不去。这种口味我一直保持到现在。楼下有一片荒废的空地,甚至还立着一个废弃的农村那种压水机,已经锈迹斑斑。

那楼下面的房檐下有几个废弃的燕子窝,还有一个是新筑的,里面拥挤的住着四只肥啾啾吵嚷嚷的小燕子,十分可爱。我时常回去的时候在下面痴迷的看一看,然后再耸一下书包,慢吞吞的走向楼梯口。幼稚的我联想不到燕子会长大,因此以为我可以一直这么看着它们。

然而有一天我放学回来却远远的看见有几个小孩嘻嘻哈哈的,大叫着在甩什么东西,还有个孩子双手握住一物高高举起,摔在了地上。随之而来的是小燕子刺耳的叫声。

我冲了上去,大叫着赶跑了他们,慌张的往地上看去,发现那个燕子窝已经被砸碎了满地。三只小燕子羽毛凌乱的散落在地上挣扎着,有一只已经失去了气息,头软软的垂在碎石边。

我有点呆滞。死掉的动物在我这里并不陌生,但原先鲜活的生命变得冰冷,我依然有种仓惶。我也许应该把它埋起来。但我讨厌那个挖坑然后掩埋的过程,因为那好像代表一种诀别。

最终,我找到了一些飘荡的脏兮兮的塑料袋,把那只小燕子小心仔细的裹好,簌簌的塞进了空地里那只压水机的储水槽里。那里很安全,不会有任何人触碰。

剩下的三只小燕子我就这样捧回了楼上。这里要感谢我天真烂漫的妈妈,没有对我这样的行为做任何打击,她纵容我尝试饲养这三只燕子这一看似不可能的行为。

从此我的课后活动就变成了抓虫子。

蜘蛛、蚱蜢、菜青虫……我天生一切人类以外生物的不排斥让我手到擒来。甚至我们住的那栋楼,那里的蜘蛛网都在我开始养小燕子以后少了很多。我徒手捏着虫子,小心的跑回屋子里,那三只小燕子在一只半废弃的沙发上嗷嗷的张开嘴焦急的等待我的投喂,然后拉出很多粑粑。

我妈甚至有一次在做菜的时候切了一丁肥肉让我喂给它们,我选了其中一只,然后惊奇的发现那坨肥肉居然被完整而迅速的拉了出来!!

我从此知道那篇不知是课本还是故事书里用肥肉钓鸭子的故事是真的了。

(《猪油钓野鸭》讲述主人翁用绳子绑住肥肉去引诱野鸭子,野鸭吃下后又排了出来,又有野鸭去吃、又排,这样钓了一串野鸭的神奇故事。)

然而养活了它们是意料之外的顺利,其中一只的夭折是意料之中的挫折。

我至今也不知它的死因。

只知道我放学后如往常一样带着虫子火急火燎的冲进房间喂它们的时候,有一只已经圆鼓鼓的静静躺在那里了。它的两个姐妹或兄弟似乎浑然不觉,在看见我的那一刻依然兴奋的张大了嘴,为了活下去而向我讨要吃食。

我如坠冰窖。妈妈安慰我也许它是和其他两只小燕子打架打不过,被气死了。又向我保证小燕子是很容易被气死的,让我不要责怪自己。

我攥着死去的小燕子下了楼,去把压水机里那只第一个死去的小燕子翻了出来。残破的塑料袋被我抓虫时弄的脏兮兮的小手层层翻开,露出来一个腐烂了一半的小燕子的骨架。已经干了。有部分羽毛残破掉了,于是我看见它的骨头,和有些空的、看起来灰尘仆仆的内里。

这一次我体会到了很重很重的心,重的好像做什么都要多花一些力气。我把它们放在了一起,又用脏兮兮的小手把塑料袋裹上,重新塞回了那个陈旧的压水机。

后来的小燕子比较胖,压水机里更挤了。

再然后,暑假到了。我打包好东西高高兴兴的和妈妈一起坐车去外婆家。

但在路上实在是太过炎热,其中一只小燕子奄奄一息。我在汽车后座上焦急不已,但毫无办法。等下了车,要坐水路,那只小燕子已经死去了。

一路的匆忙冲淡了我的情绪,我紧闭着嘴唇,把它从码头放入水里,看着它飘走。仅剩的小燕子也很安静,也许是它也被热晕了头脑。

暑假是我最喜欢的时光,因为是在外婆家度过。虽然会和表弟打无数的架,但至少那是打架。

外婆家在镇上的筒楼里,许多户住在一起,还有一个天台大家会去洗菜洗衣服之类的。总是热热闹闹,很有生活味儿。

我的小燕子受到了大家的欢迎,都喜欢逗它,或者贡献一点食物。我也因此能放心的把它栓一根绳子,放在天台让它学飞。

外婆会精致的给我梳头,是那种很老的款式:前面留一溜齐刘海,脑袋顶上一圈头发扎起来,在头顶拿一个素钢的小卡子别住。我自小不爱照镜子,也只有这时候外婆会让我好好的坐在镜子前面,让我欣赏她的杰作。

往往那时候,小燕子就会在天台叽叽喳喳的,要么吃些小米、要么扑腾着翅膀飞个一米高,又掉下来。

又有一天,我在屋里也许是画画,也许是干什么,总之这件事牵绊住了我。我很专注。也许是外婆,也许是妈妈,又或许是两个人一起。总之突然神秘的进了屋,有些紧张地告诉我:你的小燕子飞走啦!你会不会难过呀?

我心里是有一些失落的,但很快又被手头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随意的敷衍过去了。家人松了口气,笑着安抚了我几句,这件事好像就过去了。

后来我时常在想,小燕子飞走啦!那它还会不会回来呢?我回忆起它在天台扑腾翅膀的样子,觉得真好啊,它自由了。也许不要回来的好吧!因为也许回来的时候,我刚好不在这里呢。又或许,它回来的时候我长大了,它就不认得我了。

然而孩子心性是善变又善忘的,我很快就忘记了它。

直到我后来真的长大了,才得知一个真相:原来那只活到最后的小燕子,最终也是没有活到自由的时候。有一个大娘在洗菜的时候没注意,不小心把它踩死了,肝胆俱裂。而大人们为了不使我伤心,向我撒了谎。

我当下极其难过。“为什么要告诉真相?”这句话几乎脱口而出。然而我只是沉默,然后淡淡的表示,“我知道了”。可它好像我在刚脱离晦暗时期的时候亲手养育的一个梦想,即使我根本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也希望它的结果是好的。但我经历了一切,尚未得到解脱,又被告知其实那个梦想也早就偷偷幻灭了。

它死了。

两只在那个破旧的压水机里,一只在水中飘走,还有一只,被沉重的压垮。

它们死了。

我有时候在想,我是不是应该放任那些小孩把它们弄死?举起来,摔下去,就结束了。大不了再来几次。而不是像这样,被给予希望,被努力照料,被爱着,好像得到了庇佑,好像充满未来,然而还是死掉了。

是我无能吗?是我没有照料好它们吗?是意外吗?是一切的一切吗?我的所有努力像一场滑稽秀,而台下的观众也只有我自己而已。

从那起我好像有对宠物照料上的执念,把自己熬死也要尽我最大努力去照顾好它们,否则、否则,出了任何事情我都要嘲讽我自己:你看!燕子们在笑你呢。我无法原谅那个导演了一场滑稽秀的人,那个好像很努力、但其实也没有尽全力的人,不然的话,为什么不去天台看着它呢?为什么不去警告所有人离燕子远一点呢?为什么不拼了命也要保护它们呢?

我明明知道我这样的想法是病态的,然而我没有办法阻止自己这么想。因为只有我知道,它们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它们不是燕子,是飞向远方。

过年了!男人们忙着打年货回家抱老婆去了 没人照顾夜场公用厕所的生意了;也可能是夜场公用厕所身上散发的臭味熏跑了男人;也可能是男人闻到夜场公用厕所的骚臭味不正常,担心牠有梅毒艾滋病;……总而言之:夜场公用厕所现在只能靠牠老妈卖生姜八角养活。

估计夜场公用厕所痒了又没男人止痒,想生孩子栓住男人,现在念念叨叨“生孩子”!

夜场公用厕所你就不用做梦生孩子了,你妈老蚌生珠,你换男人太多,你老了也生不出来。

爱子 日常见闻随感20231129周三

忙完后,回到居家附近菜场,两手被占满,进到院子,看到母子三人,俩个五六岁的双胞胎男孩,一模一样,特别的喜庆。

“啪”母亲一巴掌甩在了一男孩脸上,不解恨,又补上一脚,“不让你跑,你是没耳朵?看不见车吗?”,我也是醉了,此刻没有车经过呀。

另一个男孩有些幸灾乐祸,“啊…”,女人快步上前,拧住了男孩的耳朵。无辜的俩兄弟,遇到如此暴躁的妈也真是醉了。
被收拾的俩兄弟静悄悄的跟在他们的妈妈身后。没有哭,没有闹,只有空气静止般的让人难以想象,这哥俩估计被虐,是常有的事。

一般孩子一个人时,如果被外人非议或者欺负,我会建议孩子忍气吞声,倘若被狗咬了一口,还要还回去吗?如果父母在旁,孩子被无端欺负,我是不能容忍的,因为一个母亲倘若在该保护孩子的岁月里而袖手旁观,是失职且不论为人父为人母,都是种怯懦,常言道“打狗还要看主人”,人家如果当着你的面都可以欺负你的孩子,说明你不行。

父母是孩子年少时的底气,同时也是“你养我小,我养你老”的践行者。我们可以爱的人不多,如果连至亲至爱也无法保护,不仅仅是我们的怯懦,更主要的是自己的无能,同时也是没能为他们撑起天的栓释。

古人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气节和骨气同样重要!暴力是不可取的,在更多时候的需要用法律法规维护自己的权益,用真爱感化,用真心接纳,讲道理,让孩子明事理,不为俗事、琐事、烂事牵盼,所累,而是提升自己,筛选身边人,让自己在优良环境中成长、壮大及提升和践行生命的最终意义!

“棍棒底下出孝子”是粗俗之人为自己的无能为力与孩子同提升共命运的推脱之词,而不是文明人之行径!用爱感化,用真心接纳,让每个孩子都可以享受到童年的快乐,可以感触到父母对自己真爱的点点滴滴! https://t.cn/R2WxdD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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