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释惑九五,伯兮——姜氏思尹苦亦甘

《卫风·伯兮》,系《河广》姊妹篇,为姜氏同期所作,用复尹吉甫《竹竿》、《芄兰》二篇。《河广》抒对尹不来之怨,本篇又表自甘相思之苦。这便是恋爱少女心思之微妙了,总是处于矛盾纠结中,亦怨亦思,时斥时赞,在阴晴间徘徊。读本篇,须与后续《有狐》、《君子于役》、《中谷有蓷》、《采葛》的思念一以贯之,方得真谛也!

重点解析:

㈠“伯也执殳,为王前驱。”“伯”,兄长,姜称尹吉也,一如《旄丘》、《萚兮》、《丰》“叔兮伯兮”之谓。“执殳”,隐言领受王命,“殳”,开路之礼杖也,代表驱遣之权。“为王前驱”,借言为宣王东征打前站,比如征兵役,筹军需。《秦风.无衣》曰:“王于兴师”,实“王于子兴师”之省,说的就是天子遣尹吉甫动员军队。此外,《小雅.黍苗》曰:“烈烈征师,召伯成之!”此实反语,宣对天子不满,“征师”的征集训练,尹吉甫出力最巨,却劳而无功,宣王乃归功召伯,此即“维王之邛”也!

㈡“其雨其雨,杲杲出日。”“其雨”两现并非重复。前“其雨”,通“期雨”,预料中的雨,借喻二人的婚姻阻力;后“其雨”,已经下过;“其”,已经,“雨”,动词,雨雪降落。此隐言预料中的婚姻阻力已成过去,二人守得云开日出。

㈢“焉得谖草,言树之背?”“谖草”,忘忧草,借喻宣王、姜后对二人婚姻的允准。“树之背”,把它隐藏在背后,藏而不用也;“言”,连词,便,就,“树”,门屏,动用,隐藏,“背”,背后。二句意谓没趁热打铁,立即把婚事办掉。尹二次赴卫,本想直接把姜带走,是姜以“子无良媒”为由拒绝。姜此刻是言,实有为今日之思找台阶意。

原文:
伯兮朅兮,邦之桀兮!伯也执殳,为王前驱。
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其雨其雨,杲杲出日。愿言思伯,甘心首疾!
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痗!

全篇四章三层:首章一层,言分离之由:二章一层,言思伯之甚;三、四章为一层,言甘愿思念。

译文:
离去的兄长啊,是国家的俊杰啊!兄长啊执掌殳杖,为天子在前开路。
从兄长到东边去,我的发如飞蓬。难道不涂油洗涤?谁配我为之打扮?
预料的雨已落,明晃晃出了太阳。情愿地思念兄长,心甘情愿脑袋疼!
咋得到忘忧草,便把它藏在背后?情愿地思念兄长,使我心相思成疾!

注释:

“伯兮朅兮”,犹“朅之伯兮”,定语后置,离去的兄长啊;“伯”,兄长,“朅”,非勇武,而是离开,指尹二次赴卫后离去,亦即“送子涉淇,至于顿丘”所言。“桀”,同“杰”,俊杰。“殳”,礼仗,古代君王、官员出行时,随行侍卫开路所用,已化为礼器而失兵器本色。“为”,替。“王”,天子,指周宣王。“前驱”,在前开路;“驱”,驱遣拦路者,开路。

“之”,到……去。“东”,东边,指宋国。“飞蓬”,发散乱貌。“无”,不。“膏沐”,涂头油洗头发;“膏”,音告,涂抹头油,“沐”,洗发。“谁适为容”,“谁适我为之容”省略,谁配我为他打扮?“适”,通“敌”,配得上,“为”,介词,引出动作目标,“容”,动词,打扮。

“其雨其雨”,预料的雨已经下了,详见“重点解析”。“杲”,光明。“愿言”,情愿地。“疾”,痛。

“焉”,怎么,为何。“谖草”,忘忧草。“言”,便,就。“树”,门屏,动用,隐藏。“之”,它,代谖草。“背”,背后,非屋子北面。“痗”,忧思成疾。

姜虽言“愿言思伯”,然而二人毕竟约定“秋以为期”。眼见写去《伯兮》而不见复,秋期将逝,天日转凉,终于沉不住气了,于是又作《有狐》,提示那个安安稳稳的“狐狸”上门迎亲。此中奥妙,且待下回分解。

#每日一善[超话]#
爱海爱海爱海呀风狂必有妖人狂必有刀没有两把刷子就别把那是非招做好眼前事行正脚下道不枉来人间走这一遭做人得有线做饭得有味大雁过后留个声人得留个名黑钱咱不挣底线咱不碰别让人戳脊梁骨说你不是个人儿不是人做人事也是个人是人不做人事他也不是人人善人欺天不欺多行不义必自毙别玩那花花肠子耍那小心机东边那日出西边雨别听风就是雨南边的球门北边的你看准再往里踢是非人爱说是非事别跟着嚼舌根平生不做那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做人得有线做饭得有味大雁过后留个声人得留个名黑钱咱不挣底线咱不碰别让人戳脊梁骨说你不是个人儿你觉得你是人不啊不是人啊不是人做人事也是个人是人不做人事就不是人你要哪样

#5216699# 【7h】
随便聊一下老刘诗里的一些旧日复现,主要还是重至衡阳这首,对我嗑刘柳至关重要。不是什么很严谨的分析,也没有专业性,很主观很主观。

第一就是老刘诗里的民歌特征。把重复出现的字词写成当句对或者句对,营造出节奏感,有反复吟咏的感觉。比较典型的例子就是「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不仅节奏感很好,而且呈现蔓延的,流动的,叠加的情感浓度。
重至衡阳里“马”“帆”“江”“故人”四组关键词都重复出现且排布有一定的节奏和逻辑规律。但如此密集的意象复现,不论是广泛意义上的诗词创作,还是刘禹锡个人创作中都很罕见,读起来像对旧日印象的反复呢喃。关键字的过度复现不是诗歌创作提倡的手法。

第二就是视觉结构和时间转换。故人——江——马、帆(分别前)——马、帆(分别时)——江(还在)——故人(不再),隐去了时间的长度,仅仅通过意象的复现对比来呈现生离到死别的悲伤,物象的变化来表达更深重的、直白言语难以剖析的情感,正是刘禹锡后期咏物怀古诗的重要特征,看起来一直在絮絮叨叨地重复,实际上结构非常简洁有力。
这种“重复”反而简化了意象群,归化出一种类似白描的感觉,只用四个最简单的元素——一江一马一船一故人,写意出五年前的生离和五年后死别。
(另外如果把其他字擦掉,这一组字词刚好是个帆船的样子——来自我歹毒的恶趣味)

第三是扩展到他作品集的一些,与之相关的关键词复现。我能想起来的有“宿草”“湘水、桂水、桂岭”,在老刘集子里以凭吊的形式多次出现。另外,我觉得同样频繁出现的“柳”(包括柳星)不是凭吊的意象,更像“思念”的指代,不只是特定的人,甚至指代更广阔的、混合的情绪,在老刘意象群中,已经拥有了更加通识的用处,更像是是他怀古诗臻于化境以前,对以物寓情的摸索与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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