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桂令.归隐】
（元）汪元亨
问先生掉臂何之？
在云外青山，
山上茅茨。
向陇首寻梅，
着仗头挑酒，
就驴背吟诗。
叹功名一张故纸，
冒风霜两鬓新丝。
何苦孜孜，
莫待。
细看渊明，
归去来辞。
避风波跳出尘寰，
抗疏休官，
倜傥归山。
省两脚干忙，
把寸心常静，
遣两鬓迟斑。
向花柳追游过眼，
共知音谈笑开颜。
天运循环，
人事艰难，
怡老乡园，
罢念长安。
结茅庐膝可相容，
驿路风尘，
人海鱼龙。
袖拂去张良，
船撑开范蠡，
冠挂退逢萌。
间谈笑黄童皓翁，
尽受用明月清风。
休怪吾侬，
性本疏慵，
赢得清闲，
傲杀英雄。
望南山归去来兮，
怕世态炎凉，
人面高低。
跨百尺长鲸，
逐双飞彩凤，
通一点灵犀。
驾高车乘驷马吃跌怎起，
啖肥羊饮法酒伤了难医！
茅舍疏篱，
稚子山妻，
无辱无荣，
快乐便宜。
韬光晦迹闲居，
箪食壶浆，
瓮牖桑枢。
隙内白驹，
樽中绿蚁，
囊里青蚨。
会踢弄徒劳手足，
使机关枉费心术。
宠辱从渠，
去就从予，
醉赋高阳，
梦到华胥。
厌红尘拂袖而归，
为丘壑情浓，
名利心灰。
看山对青螺，
谈玄挥尘，
换酒金龟”鄙高位羊质虎皮，
则非辜兔死狐悲。
杖屦徘徊，
猿鹤追随，
俗客休来，
径路无媒。
曾经风月排场，
死也风流，
老也疏狂。
莺唤韶华，
人惊春梦，
水流年光。
这骨头千斤万两，
这肚皮万卷文章。
苗稼山庄，
樽俎轩窗，
闲领儿孙，
潇洒书堂。
梦魂儿不到金銮，
袖拂尘埃，
林下盘桓。
夜雪袁安，
秋风张翰，
石室陈抟。
冷笑他功名累卵，
静观那日月跳丸。
世态多般，
祸福无端，
落得身闲，
做甚高官。
山庄小样蓬莱，
杏坞桃溪，
竹杖芒鞋。
扁担挑折，
葫芦摔碎，
布袋开。
酿新酒烘春醉色，
染霜毫艳锦诗才。
磊落襟怀，
放浪形骸，
乡邻款语，
灯火归来。
叹天之未丧斯文，
剑气丹光，
酒魄诗魂。
名利秋霜，
荣华朝露，
富贵浮云。
看青山玩绿水醉田家瓦盆，
采黄花摘红叶戏庄上儿孙。
随分耕耘，
过遣晨昏，
竹几藤床，
草舍柴门。
费十年灯火窗前，
将铅椠马残，
铁砚磨穿。
处动静由人，
算穷通由命，
料生死由天。
安吾分随方就圆，
任他乖越后搀先。
舜禹心传，
孔孟遗编，
多艺多才，
无党无偏。
傍烟霞盖座团标，
梅放初花，
竹长新梢。
摆脱风尘，
咏歌风月，
不见风涛。
叹世事争头鼓脑，
笑公门屈脊低腰。
厌听喧嚣，
甘心寂寥，
抛却功名，
管领渔樵。
想英雄四海为家，
楚尾吴头，
海角天涯。
汉釜里游鱼，
羡林中归鸟，
厌井底鸣蛙。
荣与辱翻腾不暇，
废和兴更变多差。
尘事如麻，
吾岂匏瓜，
辞去张良，
谏退。
莺花十二行窝，
几度东风，
一枕南柯。
支遁青骊，
李斯黄犬，
逸少白鹅。
养丹鼎塞灰宿火，
存道心止水澄波。
醉里磨跎，
醒后吟哦，
不取轻肥，
免见干戈。
大太夫一世豪杰，
别个薰莸，
辨个龙蛇。
心不骄矜，
言无谄佞，
性不捩□。
居要路封侯建节，
在陋巷缄口钳舌。
厌处奸邪，
莫食来嗟，
诗了重吟，
酒尽还赊。
赋归来浅种深耕，
任兔走乌飞，
虎斗龙争。
梅出脱林逋，
菊支撑陶令，
鱼成就严陵。
崔烈富一生铜臭，
伯夷贫千古清声。
山可逃名，
水可濯缨，
用舍何难，
去就皆轻。
净无尘长扫茅檐，
招我青山，
唤我青帘。
散囊里黄金，
藏匣中宝剑，
收架上牙签。
正纲常言词不忝，
守名分礼数无偏。
随分齑盐，
且自消淹，
地久天长，
浪静风恬。
平生何限风流，
先世簪缨，
旧业箕裘。
走马章台，
骑鲸沧海，
跨鹤扬州，
黄金积子孙难守，
驹阴逝顷刻难留。
一笔都勾，
万事都休，
静里乾坤，
傲杀王侯。
自休官遁迹山林，
喜气洋洋，
生意津津。
事要知机，
交须知己，
诗遇知音。
桑绕宅供山妻积，
水投竿遣稚子敲针。
泽畔行吟，
涤尽尘襟，
闲看浮云，
出岫无心。
二十年尘土征衫，
铁马金戈，
火鼠冰蚕。
心不狂谋，
言无妄发，
事已多谙。
黑似漆前程黯黯，
白如霜衰鬓斑斑。
气化相参，
谗诈难甘，
笑取琴书，
去访图南。
附图为清人钱维城绘《归隐图》立轴#读书[超话]##读书#
（元）汪元亨
问先生掉臂何之？
在云外青山，
山上茅茨。
向陇首寻梅，
着仗头挑酒，
就驴背吟诗。
叹功名一张故纸，
冒风霜两鬓新丝。
何苦孜孜，
莫待。
细看渊明，
归去来辞。
避风波跳出尘寰，
抗疏休官，
倜傥归山。
省两脚干忙，
把寸心常静，
遣两鬓迟斑。
向花柳追游过眼，
共知音谈笑开颜。
天运循环，
人事艰难，
怡老乡园，
罢念长安。
结茅庐膝可相容，
驿路风尘，
人海鱼龙。
袖拂去张良，
船撑开范蠡，
冠挂退逢萌。
间谈笑黄童皓翁，
尽受用明月清风。
休怪吾侬，
性本疏慵，
赢得清闲，
傲杀英雄。
望南山归去来兮，
怕世态炎凉，
人面高低。
跨百尺长鲸，
逐双飞彩凤，
通一点灵犀。
驾高车乘驷马吃跌怎起，
啖肥羊饮法酒伤了难医！
茅舍疏篱，
稚子山妻，
无辱无荣，
快乐便宜。
韬光晦迹闲居，
箪食壶浆，
瓮牖桑枢。
隙内白驹，
樽中绿蚁，
囊里青蚨。
会踢弄徒劳手足，
使机关枉费心术。
宠辱从渠，
去就从予，
醉赋高阳，
梦到华胥。
厌红尘拂袖而归，
为丘壑情浓，
名利心灰。
看山对青螺，
谈玄挥尘，
换酒金龟”鄙高位羊质虎皮，
则非辜兔死狐悲。
杖屦徘徊，
猿鹤追随，
俗客休来，
径路无媒。
曾经风月排场，
死也风流，
老也疏狂。
莺唤韶华，
人惊春梦，
水流年光。
这骨头千斤万两，
这肚皮万卷文章。
苗稼山庄，
樽俎轩窗，
闲领儿孙，
潇洒书堂。
梦魂儿不到金銮，
袖拂尘埃，
林下盘桓。
夜雪袁安，
秋风张翰，
石室陈抟。
冷笑他功名累卵，
静观那日月跳丸。
世态多般，
祸福无端，
落得身闲，
做甚高官。
山庄小样蓬莱，
杏坞桃溪，
竹杖芒鞋。
扁担挑折，
葫芦摔碎，
布袋开。
酿新酒烘春醉色，
染霜毫艳锦诗才。
磊落襟怀，
放浪形骸，
乡邻款语，
灯火归来。
叹天之未丧斯文，
剑气丹光，
酒魄诗魂。
名利秋霜，
荣华朝露，
富贵浮云。
看青山玩绿水醉田家瓦盆，
采黄花摘红叶戏庄上儿孙。
随分耕耘，
过遣晨昏，
竹几藤床，
草舍柴门。
费十年灯火窗前，
将铅椠马残，
铁砚磨穿。
处动静由人，
算穷通由命，
料生死由天。
安吾分随方就圆，
任他乖越后搀先。
舜禹心传，
孔孟遗编，
多艺多才，
无党无偏。
傍烟霞盖座团标，
梅放初花，
竹长新梢。
摆脱风尘，
咏歌风月，
不见风涛。
叹世事争头鼓脑，
笑公门屈脊低腰。
厌听喧嚣，
甘心寂寥，
抛却功名，
管领渔樵。
想英雄四海为家，
楚尾吴头，
海角天涯。
汉釜里游鱼，
羡林中归鸟，
厌井底鸣蛙。
荣与辱翻腾不暇，
废和兴更变多差。
尘事如麻，
吾岂匏瓜，
辞去张良，
谏退。
莺花十二行窝，
几度东风，
一枕南柯。
支遁青骊，
李斯黄犬，
逸少白鹅。
养丹鼎塞灰宿火，
存道心止水澄波。
醉里磨跎，
醒后吟哦，
不取轻肥，
免见干戈。
大太夫一世豪杰，
别个薰莸，
辨个龙蛇。
心不骄矜，
言无谄佞，
性不捩□。
居要路封侯建节，
在陋巷缄口钳舌。
厌处奸邪，
莫食来嗟，
诗了重吟，
酒尽还赊。
赋归来浅种深耕，
任兔走乌飞，
虎斗龙争。
梅出脱林逋，
菊支撑陶令，
鱼成就严陵。
崔烈富一生铜臭，
伯夷贫千古清声。
山可逃名，
水可濯缨，
用舍何难，
去就皆轻。
净无尘长扫茅檐，
招我青山，
唤我青帘。
散囊里黄金，
藏匣中宝剑，
收架上牙签。
正纲常言词不忝，
守名分礼数无偏。
随分齑盐，
且自消淹，
地久天长，
浪静风恬。
平生何限风流，
先世簪缨，
旧业箕裘。
走马章台，
骑鲸沧海，
跨鹤扬州，
黄金积子孙难守，
驹阴逝顷刻难留。
一笔都勾，
万事都休，
静里乾坤，
傲杀王侯。
自休官遁迹山林，
喜气洋洋，
生意津津。
事要知机，
交须知己，
诗遇知音。
桑绕宅供山妻积，
水投竿遣稚子敲针。
泽畔行吟，
涤尽尘襟，
闲看浮云，
出岫无心。
二十年尘土征衫，
铁马金戈，
火鼠冰蚕。
心不狂谋，
言无妄发，
事已多谙。
黑似漆前程黯黯，
白如霜衰鬓斑斑。
气化相参，
谗诈难甘，
笑取琴书，
去访图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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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严经新解》卷二（1）指月示人，真心明月
（续六）
18.无是非相
【原文】佛告文殊，及诸大众。十方如来。及大菩萨，于其自住三摩地中，见与见缘，并所想相。如虚空华，本无所有。此见及缘，元是菩提妙净明体。云何于中有是非是。文殊。吾今问汝。如汝文殊。更有文殊是文殊者。为无文殊。
如是世尊。我真文殊。无是文殊。何以故。若有是者，则二文殊。然我今日，非无文殊。于中实无是非二相。
【解释】佛告文殊，及诸大众。十方如来。及大菩萨，于其自住三摩地中，见与见缘，并所想相。如虚空华，本无所有。佛陀告诉文殊菩萨及大众、十方的如来及各位大菩萨：“在如来安住的楞严大定中，所谓的见和所见的外缘，还有引起的种种想的相。这些都如同虚空中的花一样，本来是一无所有的。”你眼睛花了，所以看到虚空中有花，可是实际上啥都没有。
此见及缘，元是菩提妙净明体。佛陀又说道：“此能见的见性，及能见的外缘，这本来就是菩提、本来就是妙明清净的自性真心。”心无所不在，无所不包，在能见的外缘，万事万物当中，都有自我的意识在其中。我们在说光子的时候，这里面已经蕴含了心在其中了。心的投影无所不在。
云何于中有是非是。文殊。吾今问汝。如汝文殊。更有文殊是文殊者。为无文殊。佛陀又说道：“为什么我们要在这当中说哪些是见性，哪些不是见性呢？哪些是物，哪些是心呢？（当今世界也是如此，把很多哲学、佛经等误解了，区分为哪些是唯物，哪些是唯心，进行批判）人为地把它们分割开来呢？无缘大慈，同体大悲，所有万物本来就是一体的。文殊，我现在问你。比如你文殊菩萨，到底有文殊呢，还是没有文殊呢？”看如来和文殊菩萨如何高手对话，我们搬着小凳子听听。
如是世尊。我真文殊。无是文殊。何以故。若有是者，则二文殊。文殊菩萨回答道：“是的，世尊。我真的是文殊，又不是文殊。（真的很像《金刚经》中的表述，不住文殊菩萨相。是文殊，非文殊，只是名文殊罢了）为什么这么说呢？如果说是有文殊菩萨，则是第二义了，而不是文殊的实相了。”《金刚经》中讲，不要以如来的三十二相见如来，如果有三十二相那么美好就认为是如来，那么只要有这样的美好的外相的都是如来了，转轮圣王也是如来了。《金刚经》中，让大众不要住如来相，见相非相，即见如来。见文殊菩萨相而非相，即见真文殊菩萨了，就可以见到文殊菩萨的法身了。
然我今日，非无文殊。于中实无是非二相。文殊菩萨又说道：“然而我今日，并非不是文殊，也不是没有文殊。如果这么理解，就是断灭的了。要于相而离相，比如佛法，有佛法相，不可以执着于佛法，但是不可以说没有佛法。在其中实在没有绝对的是，绝对的非，这两相存在。”要说是，又不是；要说非，又不是非。不可以执着于是的相；也不可以执着于非的相。
19.但一月真
【原文】佛言：此见妙明，与诸空尘，亦复如是。本是妙明无上菩提净圆真心。妄为色空。及与闻见。如第二月，谁为是月，又谁非月。文殊。但一月真。中间自无是月非月。是以汝今观见与尘，种种发明，名为妄想。不能于中出是非是。由是真精妙觉明性。故能令汝出指非指。
【解释】佛言：此见妙明，与诸空尘，亦复如是。佛陀又说道：“此能见的见性妙明，无是无非，如同前面所说的有无文殊的道理是一样的，不住文殊菩萨相，不住如来相，不住见性相，不住是相，不住非相，所有都是于相而离相。虚空和色尘、声尘等客尘都是如此，不可以住空相、色相和声相等，这一切都是如此。”《金刚经》中讲，无我见，人见，众生见和寿者见。这也是破了这个见相了。
本是妙明无上菩提净圆真心。妄为色空。及与闻见。佛陀又说道：“原本是妙明光明的心、无上菩提的心、清净圆融的真心，却理解错了，妄想以为是色相，是空相。被外物所转了，转成听见，看见的外物。以为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实际上是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如第二月，谁为是月，又谁非月。佛陀又说道：“自性真心是第一月，这是真正的月亮，而色空之相，这些如同第二月亮一样，都是心所生的相，都是心的影子。到底谁是月亮，又有谁不是月亮呢？”白马难道不是马吗？战国公孙龙子就有个著名的白马非马的公案。第二月亮就不是月亮吗？眼睛看马的一瞬间，创造了马的白，头脑当中就有了白马的影像。然而不看马的时候，马和心归于孤寂状态。白马只存在头脑当中，而马是无白无黑的。哪个才是马呢？白马是第二马，正如文殊是二文殊，第二个文殊。
文殊。但一月真。中间自无是月非月。佛陀又说道：“文殊，只有第一个月是真的，这是第一义（之所以物理学在找第一义，第一推动力也是如此）。中间自然就没有什么是月，非月的说法了。”指月之指非明月，指向月亮的手指不是月亮。千江有水千江月，江水中的月亮倒影也不是真月。
是以汝今观见与尘，种种发明，名为妄想。不能于中出是非是。佛陀又说道：“所以你现在所观能见的见性，各种客尘，所发明出来的种种物象，这些都可以称之为妄想了。不能在其中说什么是是，什么是非，不能住是相，也不能住非相。”
由是真精妙觉明性。故能令汝出指非指。佛陀又说道：“因为我们要找的是这个真心、能见的见精、妙明自性真心，这才是根本，种种物象和客尘，这都是搞颠倒了。所以我能够让你指向这个自性真心，你不要以为手指就是自性真心。虽然指向自性真心，然而又没有确切的一个地方标志，指示出来，在内、在外、在中间，还是什么地方。”
20.不入群邪
【原文】阿难白佛言：世尊。诚如法王所说，觉缘遍十方界，湛然常住，性非生灭。与先梵志娑毗迦罗，所谈冥谛，及投灰等诸外道种，说有真我遍满十方，有何差别。世尊亦曾于楞伽山，为大慧等敷演斯义。彼外道等，常说自然，我说因缘，非彼境界。我今观此觉性自然非生非灭，远离一切虚妄颠倒，似非因缘，与彼自然。云何开示，不入群邪，获真实心妙觉明性。
【解释】阿难白佛言：世尊。诚如法王所说，觉缘遍十方界，湛然常住，性非生灭。阿难对佛说：“世尊。正如法王所说那样，众生的自性本心所觉知的外缘遍布十方世界，心无所不包无所不在。但是自性本心是湛然清净的，是常住的，自性本心是非生灭的。”
与先梵志娑毗迦罗，所谈冥谛，及投灰等诸外道种，说有真我遍满十方，有何差别。阿难又说道：“有好些外道（前面谈到的娑毗迦罗外道，黄发外道，他号称他的祖先来自于先天的梵天，这个外道谈冥谛，就是什么都不可知；还有投灰（修苦行的外道，身上到处都是尘土，都是灰）等外道）也说真我到处都是，遍布十方世界，你所说的和他们所说的有什么差别吗？”
世尊亦曾于楞伽山，为大慧等敷演斯义。彼外道等，常说自然，我说因缘，非彼境界。阿难又说道：“世尊也曾在楞伽山上，为大慧菩萨等演说过其中的含义（参见《楞伽经》中，大慧菩萨是当机菩萨，正如《楞严经》中阿难是当机尊者那样，因为这个机缘所以说法）。那些外道们，常常挂在嘴边的就是自然，可是我说的不同，我说的是佛教的因缘，并非外道们的境界。”
我今观此觉性自然非生非灭，远离一切虚妄颠倒，似非因缘，与彼自然。阿难又说道：“可是我现在观察，此觉知一切的自性，似乎是自然的，非生非灭的。这个自性本心是远离一切虚妄颠倒梦想的。似乎并非因缘所生，似乎与外道所说的自然还更加吻合一点。”《道德经》中说，道法自然。
云何开示，不入群邪，获真实心妙觉明性。阿难又说道：“如来如何开示众生，能够让我们不入于邪魔外道当中，获得真实不虚的妙明自性真心呢。”
21.惑为自然
【原文】佛告阿难。我今如是开示方便，真实告汝。汝犹未悟，惑为自然。阿难。若必自然，自须甄明有自然体。汝且观此妙明见中，以何为自。此见为复以明为自，以暗为自，以空为自，以塞为自。阿难。若明为自，应不见暗。若复以空为自体者，应不见塞。如是乃至诸暗等相以为自者，则于明时，见性断灭，云何见明。
【解释】佛告阿难。我今如是开示方便，真实告汝。汝犹未悟，惑为自然。佛陀告诉阿难：“我现在开示给你，因材施教，给你方便的教法，真实地告诉你。你仍然还是没有能够开悟，因为外道而迷惑以为是自然。”
阿难。若必自然，自须甄明有自然体。汝且观此妙明见中，以何为自。此见为复以明为自，以暗为自，以空为自，以塞为自。佛陀又说道：“阿难！如果你说的是自然，自然必须甄别明白，讲明白有个自然的体。你且观看这个妙明的能见的见性之中，以什么为自然的本体呢？这个见以明作为自然的本体呢，还是以暗为自然的本体，还是以空、以堵塞为自然的本体呢？”
阿难。若明为自，应不见暗。若复以空为自体者，应不见塞。如是乃至诸暗等相以为自者，则于明时，见性断灭，云何见明。陀又说道：“阿难！如果把明当成自然的本体，那么应该看不见暗。如果以空作为自然的本体，应该看不见堵塞。如果乃至把暗等相当成自然的本体，那么在明的时候，见性就断灭了，怎么还能够看见明呢？”
自性本心不能自然地是什么就是什么，明的相属于自然的，但是明不能当成自性本心的本体；其它也是同样道理。佛陀这里破自然相，不住自然相，于自然而离自然。
（续六）
18.无是非相
【原文】佛告文殊，及诸大众。十方如来。及大菩萨，于其自住三摩地中，见与见缘，并所想相。如虚空华，本无所有。此见及缘，元是菩提妙净明体。云何于中有是非是。文殊。吾今问汝。如汝文殊。更有文殊是文殊者。为无文殊。
如是世尊。我真文殊。无是文殊。何以故。若有是者，则二文殊。然我今日，非无文殊。于中实无是非二相。
【解释】佛告文殊，及诸大众。十方如来。及大菩萨，于其自住三摩地中，见与见缘，并所想相。如虚空华，本无所有。佛陀告诉文殊菩萨及大众、十方的如来及各位大菩萨：“在如来安住的楞严大定中，所谓的见和所见的外缘，还有引起的种种想的相。这些都如同虚空中的花一样，本来是一无所有的。”你眼睛花了，所以看到虚空中有花，可是实际上啥都没有。
此见及缘，元是菩提妙净明体。佛陀又说道：“此能见的见性，及能见的外缘，这本来就是菩提、本来就是妙明清净的自性真心。”心无所不在，无所不包，在能见的外缘，万事万物当中，都有自我的意识在其中。我们在说光子的时候，这里面已经蕴含了心在其中了。心的投影无所不在。
云何于中有是非是。文殊。吾今问汝。如汝文殊。更有文殊是文殊者。为无文殊。佛陀又说道：“为什么我们要在这当中说哪些是见性，哪些不是见性呢？哪些是物，哪些是心呢？（当今世界也是如此，把很多哲学、佛经等误解了，区分为哪些是唯物，哪些是唯心，进行批判）人为地把它们分割开来呢？无缘大慈，同体大悲，所有万物本来就是一体的。文殊，我现在问你。比如你文殊菩萨，到底有文殊呢，还是没有文殊呢？”看如来和文殊菩萨如何高手对话，我们搬着小凳子听听。
如是世尊。我真文殊。无是文殊。何以故。若有是者，则二文殊。文殊菩萨回答道：“是的，世尊。我真的是文殊，又不是文殊。（真的很像《金刚经》中的表述，不住文殊菩萨相。是文殊，非文殊，只是名文殊罢了）为什么这么说呢？如果说是有文殊菩萨，则是第二义了，而不是文殊的实相了。”《金刚经》中讲，不要以如来的三十二相见如来，如果有三十二相那么美好就认为是如来，那么只要有这样的美好的外相的都是如来了，转轮圣王也是如来了。《金刚经》中，让大众不要住如来相，见相非相，即见如来。见文殊菩萨相而非相，即见真文殊菩萨了，就可以见到文殊菩萨的法身了。
然我今日，非无文殊。于中实无是非二相。文殊菩萨又说道：“然而我今日，并非不是文殊，也不是没有文殊。如果这么理解，就是断灭的了。要于相而离相，比如佛法，有佛法相，不可以执着于佛法，但是不可以说没有佛法。在其中实在没有绝对的是，绝对的非，这两相存在。”要说是，又不是；要说非，又不是非。不可以执着于是的相；也不可以执着于非的相。
19.但一月真
【原文】佛言：此见妙明，与诸空尘，亦复如是。本是妙明无上菩提净圆真心。妄为色空。及与闻见。如第二月，谁为是月，又谁非月。文殊。但一月真。中间自无是月非月。是以汝今观见与尘，种种发明，名为妄想。不能于中出是非是。由是真精妙觉明性。故能令汝出指非指。
【解释】佛言：此见妙明，与诸空尘，亦复如是。佛陀又说道：“此能见的见性妙明，无是无非，如同前面所说的有无文殊的道理是一样的，不住文殊菩萨相，不住如来相，不住见性相，不住是相，不住非相，所有都是于相而离相。虚空和色尘、声尘等客尘都是如此，不可以住空相、色相和声相等，这一切都是如此。”《金刚经》中讲，无我见，人见，众生见和寿者见。这也是破了这个见相了。
本是妙明无上菩提净圆真心。妄为色空。及与闻见。佛陀又说道：“原本是妙明光明的心、无上菩提的心、清净圆融的真心，却理解错了，妄想以为是色相，是空相。被外物所转了，转成听见，看见的外物。以为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实际上是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如第二月，谁为是月，又谁非月。佛陀又说道：“自性真心是第一月，这是真正的月亮，而色空之相，这些如同第二月亮一样，都是心所生的相，都是心的影子。到底谁是月亮，又有谁不是月亮呢？”白马难道不是马吗？战国公孙龙子就有个著名的白马非马的公案。第二月亮就不是月亮吗？眼睛看马的一瞬间，创造了马的白，头脑当中就有了白马的影像。然而不看马的时候，马和心归于孤寂状态。白马只存在头脑当中，而马是无白无黑的。哪个才是马呢？白马是第二马，正如文殊是二文殊，第二个文殊。
文殊。但一月真。中间自无是月非月。佛陀又说道：“文殊，只有第一个月是真的，这是第一义（之所以物理学在找第一义，第一推动力也是如此）。中间自然就没有什么是月，非月的说法了。”指月之指非明月，指向月亮的手指不是月亮。千江有水千江月，江水中的月亮倒影也不是真月。
是以汝今观见与尘，种种发明，名为妄想。不能于中出是非是。佛陀又说道：“所以你现在所观能见的见性，各种客尘，所发明出来的种种物象，这些都可以称之为妄想了。不能在其中说什么是是，什么是非，不能住是相，也不能住非相。”
由是真精妙觉明性。故能令汝出指非指。佛陀又说道：“因为我们要找的是这个真心、能见的见精、妙明自性真心，这才是根本，种种物象和客尘，这都是搞颠倒了。所以我能够让你指向这个自性真心，你不要以为手指就是自性真心。虽然指向自性真心，然而又没有确切的一个地方标志，指示出来，在内、在外、在中间，还是什么地方。”
20.不入群邪
【原文】阿难白佛言：世尊。诚如法王所说，觉缘遍十方界，湛然常住，性非生灭。与先梵志娑毗迦罗，所谈冥谛，及投灰等诸外道种，说有真我遍满十方，有何差别。世尊亦曾于楞伽山，为大慧等敷演斯义。彼外道等，常说自然，我说因缘，非彼境界。我今观此觉性自然非生非灭，远离一切虚妄颠倒，似非因缘，与彼自然。云何开示，不入群邪，获真实心妙觉明性。
【解释】阿难白佛言：世尊。诚如法王所说，觉缘遍十方界，湛然常住，性非生灭。阿难对佛说：“世尊。正如法王所说那样，众生的自性本心所觉知的外缘遍布十方世界，心无所不包无所不在。但是自性本心是湛然清净的，是常住的，自性本心是非生灭的。”
与先梵志娑毗迦罗，所谈冥谛，及投灰等诸外道种，说有真我遍满十方，有何差别。阿难又说道：“有好些外道（前面谈到的娑毗迦罗外道，黄发外道，他号称他的祖先来自于先天的梵天，这个外道谈冥谛，就是什么都不可知；还有投灰（修苦行的外道，身上到处都是尘土，都是灰）等外道）也说真我到处都是，遍布十方世界，你所说的和他们所说的有什么差别吗？”
世尊亦曾于楞伽山，为大慧等敷演斯义。彼外道等，常说自然，我说因缘，非彼境界。阿难又说道：“世尊也曾在楞伽山上，为大慧菩萨等演说过其中的含义（参见《楞伽经》中，大慧菩萨是当机菩萨，正如《楞严经》中阿难是当机尊者那样，因为这个机缘所以说法）。那些外道们，常常挂在嘴边的就是自然，可是我说的不同，我说的是佛教的因缘，并非外道们的境界。”
我今观此觉性自然非生非灭，远离一切虚妄颠倒，似非因缘，与彼自然。阿难又说道：“可是我现在观察，此觉知一切的自性，似乎是自然的，非生非灭的。这个自性本心是远离一切虚妄颠倒梦想的。似乎并非因缘所生，似乎与外道所说的自然还更加吻合一点。”《道德经》中说，道法自然。
云何开示，不入群邪，获真实心妙觉明性。阿难又说道：“如来如何开示众生，能够让我们不入于邪魔外道当中，获得真实不虚的妙明自性真心呢。”
21.惑为自然
【原文】佛告阿难。我今如是开示方便，真实告汝。汝犹未悟，惑为自然。阿难。若必自然，自须甄明有自然体。汝且观此妙明见中，以何为自。此见为复以明为自，以暗为自，以空为自，以塞为自。阿难。若明为自，应不见暗。若复以空为自体者，应不见塞。如是乃至诸暗等相以为自者，则于明时，见性断灭，云何见明。
【解释】佛告阿难。我今如是开示方便，真实告汝。汝犹未悟，惑为自然。佛陀告诉阿难：“我现在开示给你，因材施教，给你方便的教法，真实地告诉你。你仍然还是没有能够开悟，因为外道而迷惑以为是自然。”
阿难。若必自然，自须甄明有自然体。汝且观此妙明见中，以何为自。此见为复以明为自，以暗为自，以空为自，以塞为自。佛陀又说道：“阿难！如果你说的是自然，自然必须甄别明白，讲明白有个自然的体。你且观看这个妙明的能见的见性之中，以什么为自然的本体呢？这个见以明作为自然的本体呢，还是以暗为自然的本体，还是以空、以堵塞为自然的本体呢？”
阿难。若明为自，应不见暗。若复以空为自体者，应不见塞。如是乃至诸暗等相以为自者，则于明时，见性断灭，云何见明。陀又说道：“阿难！如果把明当成自然的本体，那么应该看不见暗。如果以空作为自然的本体，应该看不见堵塞。如果乃至把暗等相当成自然的本体，那么在明的时候，见性就断灭了，怎么还能够看见明呢？”
自性本心不能自然地是什么就是什么，明的相属于自然的，但是明不能当成自性本心的本体；其它也是同样道理。佛陀这里破自然相，不住自然相，于自然而离自然。
中午拍了爷爷一张照片，有一种苦楚哽在嗓中，翻遍手机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与谁诉说，谁能理解。只是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
大多数人都知道有人在替我们负重前行，只是他们的想象力仍是有限。真正的现实，真正的岁月磨蚀，不是用劳累或者辛苦这样简单的词就可以形容的。吾本尘土，随风意舞，登高不傲，居低不怨，幸为君故，勉励至今。
大多数人都知道有人在替我们负重前行，只是他们的想象力仍是有限。真正的现实，真正的岁月磨蚀，不是用劳累或者辛苦这样简单的词就可以形容的。吾本尘土，随风意舞，登高不傲，居低不怨，幸为君故，勉励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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